经过众人一番忙乱之后,肖佩才悠悠睁开了双目,然而一恢复意识,她就想到了方才之事,登时觉得喉头一阵腥甜,立即强压了下去,挣扎起身。
泪水就滚滚地落了下来,忍不住呜咽了一声:“阿瑜……”
凌燕用锦帕死死捂住了嘴,仿佛这样就可以减少心中的痛苦似的,脸上的妆已经花了,然而泪水还是止不住落下来,心中痛极,悲声却哽住哭不出来,抱住身旁的肖佩语不成句。
过了一会儿,肖佩强忍住心中的悲恸,脚步虚浮地往凉榻而去。
肖玉成伸手拦住了,咬唇道:“让丫鬟先给阿瑜换上衣裳……她一定也希望如此的……”
凌燕终于忍不住,压抑的痛哭起来。
外边的人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也都猜到了几分,脸上不由都现出了悲色,被阻拦在门口的几个丫鬟意识到什么,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半夏先忍不住,颤声问:“我们姑娘可还好吗?”
这时却见肖玉成红着眼走了出来:“半夏,你进去伺候一下姑娘更衣,好回家去了。”
几个丫鬟心下稍安,以为方才的哭声是姐妹相见喜极而泣。
当下半夏回马车去取了一整套的衣裳,往院子里走去,心下还记挂着萧瑜,没忘记相问:“姑娘还好吗?”
肖玉成心中一绞,只觉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化不开的疼痛:“很好,以后都会好了。”
半夏忽然觉得肖玉成的语气很不对劲。
然而没等半夏再次发问,她就看到了一室沉痛的几人,心直往下沉去,脚都走不动了。
“姑娘怎么了?姑娘出事了对不对?”
“怎么会这样子……”
半夏突然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子呢,姑娘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子……”
是呀,怎么会这样呢。
凌燕和肖佩已经哭得泪水都快流干了,仍伏在旁边的案几上呜咽不已,甚至连多看床上的人一眼都不敢。
生怕自己会禁不住,晕过去。
半夏也痛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收声,她到底不是肖佩、凌燕这样与萧瑜亲密无间如姐妹一样的人,其痛苦没有那么深切,哭了一场就好受多了。当即让几人先出去,准备给萧瑜换衣衫。
几人也都想尽快带萧瑜离开这里,当即相携而出。
却见一直不动的花玥忽然道:“肖姑娘请留步,我有几句话想问。”
众人都有些诧异,但肖佩以帕子掩面。却依言停下了脚步,半夏见此就想先出去,花玥抬手止住了她。
花玥片刻之后才问:“肖姑娘,阿瑜身上可有什么好认的印记吗?”
尽管这话问得十分突兀,但肖佩还是当即忍不住抬头看向花玥,然后又往凉榻上的少女看去。
因为肖佩心中其实也很不愿意相信床上的就是萧瑜。
只不过见肖玉成以及花玥几人都是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而肖佩也看到了那女孩的容貌,而且萧瑜又是被掳过来的,所以尽管心中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而肖玉成几人何尝不是如此?
但说不定这床上的人真的不是萧瑜呢?
肖佩立即扑了过去。仔细打量床上的少女的容貌五官,但是却看不出丝毫的不对之处,反而其樱唇上、颈上的痕迹却让她止不住颤抖起来,咬牙一把扯开了其身上的斗篷。
半夏乍见那些交错的痕迹,惊呼了一声,随即紧咬嘴唇,无声地哭起来。
见此肖佩手中的斗篷也落了回去,跌坐于地。她明白肖玉成为何不让她亲手给萧瑜换衣裳了。
这些qín_shòu、猪狗不如的东西!
然而没等肖佩将这几欲将心志都烧个干净的怒火平息下去,花玥又问:“阿瑜身上没有什么好认的印记吗?”
肖佩几乎是尖锐地怒道:“你觉得这不是阿瑜吗?因为她受了这样的侮辱所以你就不愿意认她了吗?!”
外边的几人听到这个急忙冲了进来。
凌燕忙伸手将肖佩抱住,哭道:“肖姐姐你别这样……”
而此时在地下密室的萧瑜简直快急疯了。
被掳过来之后。萧瑜虽然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也知道此次恐怕很危险,花玥等人又一直没有找过来。后来见到那个与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她惊骇之下。立即想到了偷梁换柱之计。
萧瑜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
这些人如此费劲找了个与自己长得这么相像的人,一定是想将自己换掉的,而为了避免容易被人发现,她绝不可能仍活下去。
因为若换了萧瑜是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容许两个乐安郡主出现。
很快萧瑜的猜想得到了证实,看着那个毫不掩饰杀意的女子拿了把锋利的短剑走过来。她却捆在床上无法反抗,只觉心如死灰。
但那个娇美的女人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笑道:“若你就这样死了,未免太可惜,本宫还是先叫几个人过来与你玩玩,也不枉生成了女身,又是这样的一副好相貌。”
萧瑜的脸色登时苍白如纸。
见此,那个女子更加肆意妄为地笑了起来,看上去狰狞无比。
就在萧瑜绝望之际,外边却匆匆跑进来一个素衣的清秀女子,先看了萧瑜后松了口气。
娇媚女子自然相当不悦。
不过,当后来这个清秀女子附在其耳边说了几句,那个娇媚的女子就忍不住惊喜地叫了出来:“当真如此?”
随后看向萧瑜的目光就炙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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