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秦毅正想着该如何体面的拒绝张辽的提议,死乞白赖要留下来战斗的时候,曹军阵中突然传出一阵低沉雄浑的战鼓声。声声战鼓响彻霄汉,让得每一个人心头的热血都不禁为之激荡。
就在这隆隆的战鼓声中,已经抵近弓箭手射程的重甲步兵突然往左右一分,让出了一条条通道。紧接着,就有一架架庞大的攻城器械被曹军的辅兵推了出来。那数以千计的曹军辅兵,精赤着上身,踩着鼓点,喊着整齐划一的号子,或推或拉,驱动着笨重的攻城器械,向着城墙方向缓缓逼近。
秦毅作为一向自诩对三国冷门知识最有研究的历史爱好者,曾经因为痴迷而对三国时期的攻城器械有过专门的考究,自然一眼就认出这其中有投石车(也称霹雳车)、尖头轳、巢车、壕桥、云梯等等不一而足。曹军此番弄出如此庞大的阵仗,显然是倾巢而出,连压箱底的本钱都拿出来,就是准备毕其功于一役了。
在那些攻城器械和辅兵的两侧,都有全副武装手持巨盾的重甲步兵举盾保护,不让城头上施放的冷箭肆意射杀推车的辅兵。辅兵的命虽然不值钱,但也是死一个少一个,万一死伤太大最后连推车的人都凑不齐,那岂不成了笑话。
在前军这个庞大军阵的侧后方,曹操麾下最精锐的虎豹骑在两边侧翼掠阵,只要并州军胆敢出城冲阵,他们就会从两翼斜插过来,切断并州军的退路。且不说如今下邳城守军还有没有还手之力,哪怕是看着如此虎视眈眈的虎豹骑,就已经让曾经就以骑兵称雄的并州军退避三舍了。
“吼!”
“吼!”
“吼!”
随着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号子声,庞大的攻城器械缓缓朝着下邳东门逼近,那一座座小山一般的器械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只巨型的怪兽,仿佛坚不可摧。随着这一大群“怪兽”不断逼近,死亡的阴影也仿佛笼罩在下邳守军们的心头,让每个守军士卒都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百战余生的并州将士虽然脸色变得苍白,却依旧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但是那些刚刚收编的徐州战兵显然就没有这样战斗意志,一个个都被吓得连连后退,那些辅兵就更加不济了,有几个胆小的突然惊呼出声,转身就想朝城下跑去。曹军还没有发起进攻,可是下邳守军已经快要自己崩溃了,一旦让这股逃跑的风潮形成,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危急关头,张辽突然出现在那些逃兵面前,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几个想要逃跑的辅兵已经人头落地。慈不掌兵,张辽虽然不是一个残忍嗜杀的人,但是也绝对不会对这些逃兵心慈手软。
张辽高举着滴血的战刀,目光凶狠的从那些挤作一团的辅兵们脸上扫过,随即杀气腾腾的说道:“胆敢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退回去。”
“快点退回去。”
“后退者杀无赦!”
张辽身边那些亲卫们也纷纷拔出雪亮的缳首刀,一个个杀气腾腾的举刀怒吼。
后退也是死路一条,那些辅兵们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默默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虽然从现代人的角度看起来,难免觉得这样的压迫有些残酷,但是此时秦毅也根本来不及多想,因为曹军已经开始发动进攻了。
也许是之前的攻击已经探明了城头上的虚实,曹军的这次一上来就发起了猛攻。
几十架投石车在两百米开外就已经停了下来,负责操作投石车的辅兵们立刻开始紧张的忙碌起来。挖坑、打钎固定投石车,调试角度准备试射,还配合辎重部队将一车车石弹分配到各个投石车旁……
而尖头轳、巢车、壕桥、云梯等近战攻城器械还在重装步兵的掩护下,继续朝城头步步逼近。首当其冲的便是八架壕桥,因为它们要架设起帮助部队横跨护城河的通道,自然要冲锋在前。
大约在距离城头还有百米时,城头上的弓箭手开始纷纷放箭,曹军的重装步兵立刻纷纷举起手中的大盾,在辅兵和自己的头上,组成了一个严实的龟壳阵。从城头攒落的箭矢“夺夺”的钉在木盾上,给厚实的龟壳镶上了一层密密麻麻针刺,不过却很难刺穿厚重的大盾。
偶尔有箭矢从缝隙中攒入阵中,不断有曹军战兵或者辅兵哀嚎扑倒,但是这种程度的杀伤显然无法阻止曹军进攻的步伐。可是面对曹军重甲步兵构建起来的龟甲大阵,除非等到对方抵近城下,否则守军针对他们的办法还真是不多。
“把床弩都给我推出来。”
就在秦毅还在想着该如何破阵的时候,张辽已经招呼一群辅兵将床弩从掩体中推了出来。一共四架床弩很快就已经推到了指定的位置,巨大儿锋利弩箭很快就已经被安装到位,随后立刻对准了城下的曹军阵营。
床弩是守城方的终极杀器。下邳作为徐州治所、吕布的大本营,自然也有配备,只是这种终极杀器制作十分复杂,并非一般工匠可以制造,这些都是之前朝廷配发给各地镇守的武器,几经战火侵袭的徐州,自然没能保存下来太多,所以这四架床弩就已经是东城门能够拿出的全部火力。
“预备,放!”
随着张辽的一声断喝,四个手持大木槌的汉子,立刻抡动木槌狠狠砸在激发牙上。四支巨大的弩箭破空而出,呼啸着狠狠撞向曹军的阵营,瞬间撕碎了阻挡它们前进的厚重木盾,如摧枯拉朽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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