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砸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声,不断传人三人耳中,刺激着三兄弟的耳鼓神经细胞。
那脚步声就这么在黑暗中,有节奏的响着,“咚咚”“咚咚”。于是三人将手电都对着左配室,希望借着手电的光芒,以看清走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了,可三人却感觉跟过了许久似的,没办法,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着。突然一个身材高大,全身披挂银盔银甲,手持一杆八丈长银枪,披头散发男尸,出现在了三人眼前,那男尸铁青的脸,被散发遮了一半,银枪头也沾了不少鲜血,看来地上那几个人就是被他所杀的。
守忠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抬手一枪打了出去。子弹划破空气,击中男尸胸膛,就镶在了盔甲上。
只是男尸的步伐,依然有节奏的,向三人逼近,眼看子弹不起作用,守孝忙在包中,翻找来时所带的黑驴蹄子。
这边守义,也连开数枪,至少有三枪打中男尸头部,可这似乎对那男尸来说,一点作用都不明显。
男尸不紧不慢的,来到三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枪,朝守忠刺了过来。伴随银枪而来的,不是破风声,而是铺天盖地的女人哭泣声,歇斯底里,暗含着无尽的委屈与怨恨,那哭声在墓里飘着,久久不绝。
跟那夜三人听到的,女人哭泣声,一模一样。来不及诧异,守忠猛然向旁边窜了一步,躲过一枪。那男尸似乎还有些许理智,看一刺不成,接着就变刺会横扫。枪头直奔守忠胸前而来,想不到那男尸这么诡异。守忠眼看来势凶猛,也不敢硬拼,一个铁板桥,便使了出来,枪头几乎擦着守忠肚皮而过。枪头传来的寒冷,让守忠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这边守孝,拿着掏出来的黑驴蹄子,却束手无策,想着这玩意,得塞进那男尸口中,才能奏效啊,可那男尸一把银枪,舞的滴水不漏,这可怎么办啊?
况且,这黑驴蹄子克僵尸,一直以来,都是祖倍传下来的技巧,三人盗墓数年,都未曾用这玩意。
它能不能镇住那男尸,还不一定呢,想想自己数年来,盗的尽是些中下级官墓,这王墓从古至今虽多,可剩下能盗的,却屈指可数。眼下自己兄弟三人,进了个明朝王墓,却不料遇到这种鬼东西。看其身体灵活度,又远非僵尸可比,如果想不到制服它的办法,恐怕三人这次,八成就栽在这了。
就在守孝愣在原地时,守义一把夺过黑驴蹄子,然后朝男尸奔去,守义和守忠,则以火力掩护着守义。即使子弹打在银盔上,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火花可男尸根本不在乎,两把手枪的火力,这边守义慢慢靠近着男尸。
守义知道,想要把这黑驴蹄子,塞到那男尸口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眼下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传了几代的黑疙瘩上了,但那男尸一把银枪,舞的甚是了得,到底该怎么用这黑疙瘩,制服男尸呢?守义一时间也乱了分寸。
男尸感觉到,有东西靠近自己,于是倒转枪把,回头一枪,枪尖带着破风声,直奔守义前胸,伴随着哀鸣,与哭泣声,转眼间枪尖到了守义跟前。
守义一点也不敢含糊,连忙侧身闪过这一枪,枪尖散发的寒冷,透过空气传到守义身上,让守义感到一种莫名的难受。接着男尸收枪又刺,这一刺比先前那一下,更快更狠,随枪而生的哭泣声,和尖叫声,则更加凄惨悲凉,声音在墓中飘荡久久不绝,三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
守义看男尸发力了,身下更不敢怠慢,可一提腿,才感觉到身体,似乎不太受大脑控制了。
眼看枪尖就要逼到眼前了,守义只能咬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向旁边挪了一小步,侃侃躲过一刺,可紧接着又是一阵寒冷,刺激着守义的每一根神经,这下守义双腿彻底没知觉了。
守义暗道不好,这银枪中定有古怪。不等守义再做思考,男尸变刺为扫,准备拦腰折断守义,这一扫蕴含的力气,又何止千斤?
如果守义真被扫中的话,那么守陵鬼,怕是又要多一只了。可守义自小习武,多年来,也一直保持着童子之身,以增进修为。
并且多年盗墓生涯,使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他的反应速度,岂非常人能比?见躲是躲不开这一击了,守义抽出军刺,横在身前,准备硬接这一扫。这一切说来长,实则就短短数秒的事。
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守义整个人,被震飞三米开外。两个哥哥看守义受伤,赶紧跑上前来,检查守义的伤势,亏那军刺是精刚打制,不然的话,守义非被那银枪横劈了不可。
看守义并无大碍,守忠和守孝长松了一口气。男尸紧追不舍,转眼间又举枪靠近三人,守忠和守孝,抽出军刺上前挡住男尸。
守义用手扶地,想借力站起来,可一摸地,才发现刚才打斗时,右手握的黑疙瘩不知丢在何处了,况且这墓内一片漆黑,唯一的三点亮光,还是兄弟三人的手电,如此看来,找回黑疙瘩已不现实了。这下守义急了,眼下唯一能制服男尸的武器也丢了。
刚才他已感觉到,男尸的银枪能散发出一种寒气,这种寒气,似乎能麻痹人的神经,所以他才被男尸震飞。
想到这,守义不禁为两个哥哥担心。
"啊"一声惨叫响起,守义赶紧掏出手枪,准备朝前方几个黑影开枪,可想想万一打错了,就出大事了。
现在守义后悔了,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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