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之间,有种恰同学少年,指点江山的雄壮之意。
说着说着,两人不禁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郝鹏又问:“你上次给我开出的那个书单,我挑了几本看了看,很有些意思。不过好像涉及的东西太广,又完全没有基础,有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快期末了,你还有时间做这个吗?”
方文轩说:“才开始的时候都会有这个感觉。这段时间,我认识的一个大学的朋友,就是马磊,我给你提过的。他参与了一个相关的课题研究。我就帮忙打打杂,做些文献查阅,资料收集,和初步的数据整理之类的工作。
你还别说,有一个系统的项目去做,比泛泛的看书确实又要强不少。现在整个知识体系的框架我感觉已经在那里了,然后我的目的也还算清楚,但具体的每一个地方的知识填充才刚刚开始。
这几个月下来,我发觉自己确实对这个东西挺感兴趣,所以才投入这么多时间去做这个事情。你的兴趣也许在别的地方,倒也不用勉强。”
郝鹏说:“我倒是蛮感兴趣的,但不像你那么确定。再说,我向我爸保证过期末考试不能掉队,所以这段时间使劲读书来着。等到放假闲了,再拾起来看看。所以说到底,还是你潇洒,期末考试在即也敢往这上面花时间。”
方文轩说:“期末考试嘛,每个学期都有。再说了,真正算数的,不就是最后高考那一下嘛。有些东西,考试前记一遍,放假回来,又忘了七七八八。下次考试,再来过,其实是重复劳动。真正到了高考前那个学期,再来记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恐怕也不迟。
我越研究这些东西,越觉得资本市场登陆我们国家的时候,会是一个十年一遇,甚至几十年一遇的机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所以要早些有所准备。说到底,这个事情的紧迫性也是不亚于考试的。”
郝鹏说:“我看一些成功的人的传记,虽然从小就成绩优秀,四平八稳,一帆风顺上去的不是没有,但却是少数。大多数人,真的要在某个领域出类拔萃,多半是很小就对某个东西很感兴趣,投入很多的精力。有时候,我挺苦恼的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什么感兴趣。”
方文轩大起知己之感,附和说:“这正是我想的。不过也不用急,好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呢?我们才多大,时间还是有的。想来好笑,小学的时候,还幻想自己也许能是爱因斯坦那样的人物,现在还没进大学,我看看自己,真的很难发觉自己哪方面有过人的天赋。”
郝鹏和方文轩相识这些日子以来,也常常在一起聊天,而且通常都很投契。但今天郝鹏的心情不比以往,说话间很多从来没提到过的家庭和个人的东西都拿出来和方文轩分享讨论,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感愈发近了,有点多年的知己好友的意思。
话一投机,这一讲起来,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直到郝鹏家的管家来叫他们去吃饭,方文轩才一拍脑袋,说:“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去和你母亲问候一下,真是失礼。”
又悄悄的问郝鹏,“见到你母亲称呼什么比较好?”郝鹏说:“不用太拘束,我妈很好相处的,你叫她纪阿姨就好了。”
也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郝鹏的母亲对方文轩很是亲切。方文轩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悄悄打量这个贵妇人。纪阿姨说话比较慢,吐词很清楚,五官看上去很大气,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雍容的气度?方文轩心里暗想。
虽然相貌说不上多漂亮,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还是可以依稀见到年轻时的风采。从年龄上说,方文轩估计她和自己母亲应该差不多,但看起来至少小了有四五岁,毕竟不需要起早摸黑的干活,生活条件的优越对保持青春作用还是不小的。
阿姨对方文轩说:“鹏鹏他什么都还不错,就有一点,脾气有时候倔了一点,稍微有些不合群。在学校里,朋友不多。你和妙颜是他不多的好朋友,有什么事情大家要互相帮助。”
方文轩当然说好,他开玩笑说:“阿姨,其实郝鹏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听说高二喜欢他的女生能从五班门口排到一班门口,只是他眼光太高罢了。”
不管性格身份或者教养出生,天下所有的妈妈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儿子。纪阿姨听了方文轩的话,不由笑起来,郝鹏倒是狠狠瞪了方文轩一眼。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很融洽,江妙颜还是一副淑女的样子,话不多,而且轻轻柔柔的。纪阿姨对她更是亲切,时不时的还帮她夹菜来着。
席上有纪阿姨,郝鹏,方文轩,纪阿姨,还有问纪阿姨家的管家(郝鹏叫她周阿姨),和纪阿姨的保健护士,一共六个人。郝鹏招待两位客人的菜不算多,五菜一汤。
但一道水煮基围虾方文轩是第一次吃,在中州这个内陆城市也算是一件稀罕物。还有一道山菇烧鸡,那种菇方文轩从没见过,味道特别鲜美。他问起是什么菇,小周阿姨告诉他是燕山山脉一种特产的菌类,也是上过国宴的菜肴。
阿姨显然和江妙颜很熟,说话间倒十有七八在问方文轩的情况。方文轩也简略的讲讲认识郝鹏后的那次砍人事件以及后来遭到的报复,又谈起母亲开的小书店,经营的状况和遭受的刁难。纪阿姨听的津津有味,吃完了中饭又换到客厅里继续聊。
方文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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