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殷瑟忙完之前,安仙瑜庆幸她的密友十分体贴地帮助他通过了许多目光和私语的压迫。带着创世洲一带经典的上流气息,索菲-蓝帕德对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友人感到好奇和期待;在她不停讲述与米殷瑟在这一带的童年生活时,换上了礼服的安仙瑜只管到处打量来来往往的宾客和庞大而典雅的白依奥庄园。
‘米殷瑟也不喜欢男生,不过她是有点瞧不起他们,啊她来了——’
衬托在贵重华丽的礼服中的米殷瑟-白依奥从左侧的餐厅走出来;她容光焕发的打扮上布满了点缀的香柏树叶——看起来介乎人工与天然之间,上面围绕着一些光球。
‘很漂亮嘛,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安仙瑜礼貌地笑笑,指向那些叶子:‘那是你的生命象征吗。’在开印典礼,如果身主还未成年,他将在礼服上缀些生命物语中对应的植物;这一传统源自第三次文明高潮。
‘是的,你应该也不远了,’米殷瑟额头上的徽记已经完全显现出来;在她把头转向跟来的教士时;额头发出的明亮的光也跟着晃动。‘再等等,好的,谢谢……我实在很忙,先失陪了。索菲,让他去见我哥哥;不然客人们总会质疑的。’米殷瑟神色匆忙,提着裙摆挤进了一群站着聊天的年轻人中。
‘我并不比其他人更了解我的家族多少。’安仙瑜被索菲拉着跑向另一边的长廊;一些贵宾仍投去怀疑的目光。
‘嗯,圣家族的遗迹的事情他们有少部分人会有所耳闻;许多人是神廷工作人员的直系亲属,因为你的行为他们对你会有些抵触。’
连接着庄园的长廊到了尽头;穿过一撮举着高脚杯的中年人;索菲直奔三楼的一处房间。
门开着,安仙瑜可以看到几个人敬重地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交谈。
‘好的,没问题…’
‘非常感谢——’避人耳目的企图失败了,因为索菲径直闯了进去;毫不客气地抢过了话头。
‘约西,米殷瑟的同学。’
在青年向离开房间的人群微笑着致意时,安仙瑜看到他们隐藏在礼貌中的稍感诧异的目光。
背着从百叶窗的缝隙照进的光亮,青年人的脸隐藏在阴影中。
‘索菲,好久不见。安仙瑜-洛亚吗?我妹妹提起过你,欢迎。我是约西拿-白依奥,米殷瑟的哥哥。’青年人在轮椅上有些吃力地欠身,递过来一只手。握住它的安仙瑜感受到一股力量。
‘至于这里的客人你不必担心,他们恪守礼节。请来的教士和占星师已经确定在夜晚七时半开印了。所以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半小时解决晚餐。’
青年人刻意笑了一下,安仙瑜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家人的画像,在画像右侧的那个面色坚毅而温和的男人让他的神经震颤起来——那个男人,高鼻梁,那个淡金色头发…
‘我们家的合照,当然不是家族的,’约西拿将轮椅转向墙壁,索菲正在门口和一个路过的少女谈话,‘那个时候我还很健康呢,米殷瑟也是…母亲去世得太早了…’语气中似乎带着些惋惜,安仙瑜在脑海中反复确认着自己的记忆,那个雨夜的男人,出现在梦中的启示……
‘呃,你看上去还是挺有活力的,不是吗?’安仙瑜似乎要表达出安慰的意思,约西拿笑了。
‘我和米殷瑟都不关系这一套,我是很实际的;下半身因为魔技事故瘫痪。不过这没造成太大影响。’
‘那么…令尊…’安仙瑜目光犹疑地瞟着那幅画上看起来有些模糊的男人,他的手放在两个孩子的肩头。
‘父亲已经被神廷带走了,那是几年前的事了,’约西拿-白依奥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像极了米殷瑟,‘当时我还在医院;表弟律特目睹了全过程…当然…米殷瑟也受到了伤害。’
安仙瑜的目光落在他坚定的眼神中,仿佛一个旅者徘徊在十字路口时遇到了向导,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透那隔着无数光阴和往事传达着暧昧的疑问的眼神,但接下来;他的举动使一切都明了了。
‘你去过圣家族遗迹的事我也知道,米殷瑟还是很叛逆的孩子,’光线穿过约西拿长长的睫毛,翕动着阴影留在温和的小脸上,‘她差点就把遗物放出来了,不是吗?’
‘这么说…’安仙瑜急不可耐了,在他短暂的人生的起始中,从未有过这种期待与忧虑交杂到极端的感受。
‘遗迹活跃的问题在许多年前就有人提出,然而到数年前神廷才最终确认行动。时间太近他们决定借助遗物的力量——我们就住在神廷圣山脚下;是距离最近的守护者家族。父亲是要配合的,原本按照神廷的剧本他们会借助取走遗物削弱我们的实力;并如法炮制对十六个家族都这样做…这样的话,父亲因为遗物的突然分离和灵式流逝会死去…然而米殷瑟毫无意识地发动了魔技,神廷也无法解释;原本只是看守在我们家的遗物:圣若法-溶解之权杖归她所有了。我没想到她那么小就能通过心之问——这是许多年长的学者都做不到的。当然一定是她潜意识或无意识的某种东西…’
安仙瑜回忆着那个白色的俏丽的身影——此刻就在庄园的某处,正筹备着晚宴,而她强得超出了想象,她的经历仿佛是用星的光彩撰写的神奇的天空之诗——就连哲学家的思维也看不出来...
‘你很幸运…很幸运…你的家长一定用某种方式把你们保护得很好,你大概知道特斐兰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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