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转移阵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综合考虑后的产物,猜测“联胜英”态度是一方面,估摸警方态度又是另一方面,作为夹缝中求生的弱势群体,瞻前顾后远比肆意妄为要稳妥得多。
陈正飞的话戳在点子上,邝国昌无言以对。“难道我真的错了?不该拦着旺和那批假保安?”念头刚生起,邝国昌立即掐灭掉。开什么玩笑?阻止更多人闹事才是警方最终目的,当然拦住一个算一个,何错之有?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大飞的话很有道理。做与不做貌似都对路,那到底哪一边才是错的呢?邝国昌彻底糊涂了。
“亲爱的旷sir,其实我一直想感谢你,没有你老人家帮忙拦着我的人,我都不知该怎么办!”陈正飞哈哈大笑。
邝国昌脸色难看极了。
保安部成员终于赶到现场,一群人跑得太急,呼哧呼哧直喘气。
“慢点慢点,各位阿sir别激动,等着你们呢。”无视警员们投来的恶毒目光,陈正飞又对邝国昌道:“招子擦亮,今日是死是活,关键看你老人家的了。”呵呵一笑,陈正飞折向路边一间半掩门的店铺。
第一站,福临门茶楼。
作为一家茶楼,福临门占据在以时尚为基调的商业区,多多少少有点不伦不类。画风到还一致,只不过给人感觉太浪费了。此地平日里车水马龙,繁华似锦,恐怖的人流基数带来无限商机,说难听点,卖什么东西不发财呀,偏偏有人拿黄金地段好几百平米的场所来摆几张破桌子卖糕点。
陈正飞第一印象:老板的脑袋肯定挨门夹过。
福临门茶楼门脸3米宽,门后有一条十来米长的走廊直通大厅。大厅与走廊交界处是一道圆形拱门,没有营业的缘故,拱门上挂着一块厚厚的大红色布帘,类似影院里遮光用的那种长布帘,从门顶坠下一直拖到地,将走廊与大厅隔绝成两个独x立空间。
陈正飞领着一群警员刚进大门便被一字排开的5个青年拦在走廊内。
当先一人吼道:“大飞!你小子想搞事啊!”
此人生得高大威猛,头顶一窝火红乱发,身穿紧身背心,赤着两条粗壮的胳膊,显得十分彪悍。二月底算开春了,但天气仍很凉,穿得如此清爽,不知是因为他身体够棒呢,还是为了故意秀身材。
陈正飞想不到香港80年代就有杀马特存在,兴致勃勃的盯着对方红头发瞧个不停,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火鸡哥。”
来之前做过功课,他认出眼前此人乃尖东耀阳哥门下一个小有名气的马仔,而耀阳哥则是“联胜英”当家红棍,排名犹在“瓦哥”之上的猛人。
“火鸡哥的名号是你叫的?没大没小。要叫鸡爷!”“火鸡”旁边一个夹克男跳出来叫嚣。
陈正飞一眼扫去,不认识,估计是个喽啰,懒得理,笑容不减的道:“巧了,火鸡哥也来饮茶?”
“我饮你姐个逼!”说话的仍是喽啰。
陈正飞失笑道:“火鸡哥的手足口味真重啊,连逼都饮。”
“草尼马,你是不是想死啊!……”喽啰指着陈正飞的鼻子叫骂,“火鸡”抬手阻止他,正色道:“行了大飞,没兴趣跟你斗嘴,不想死的话,老老实实滚出这条街。”
张口闭口要人命,完全符合黑社会一贯的作风。
既然来“挑事”,陈正飞早算准人家不会有好脸色给自己,但仍没想到对方当着警方的面也敢喊打喊杀。
陈正飞扁了扁嘴,道:“各位阿sir,有人当你们不存在啊,来点表示呀!”
邝国昌道:“什么表示?”
陈正飞道:“阿sir眼睛瞎啦!没见有人恐吓我么?快!把他们抓起来!”
邝国昌一摊手掌,笑道:“我们是保镖,抓人的事不归我们管。再说,我也没觉得他们恐吓你,只不过聊天的时候声音大了一点而已。”
保安部警员一齐笑道:“是呀是呀,聊天关我们何事?”
邝国昌使了个眼色,保安部成员默契的集体后退两步。各个眼睛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陈正飞为之气结,啧啧两声道:“皇家警察真是……难怪人家总说,条子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邝国昌笑笑不语,斜靠墙壁,掏出一包薄荷糖挤了两粒丢在嘴里,咔嚓咔嚓嚼个不停。没有事比尝到甜头更令人满足。
警方不偏袒大飞,“火鸡”颇感意外,低头想了想,悄悄打个手势,小弟们试探着呈扇形逼上前来,各个眼神凶狠。
陈正飞见状暗暗叫苦,真想转头逃跑,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得鼓起勇气道:“想练练是吧?多大点事,哥陪你们走两招!”毫不示弱的迎上一步,捞起袖子指着对方叫道:“痛快点,你,你,你,还有你火鸡,五个一起上,哥今天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陈正飞跳脚耸肩,活动筋骨,跟着提胯扎马,运起一个口气,双掌一前一后置于胸前,摆开一个咏春拳架势。本想来个黄飞鸿招牌动作的,可落枕了,半边肩膀酸痛难忍,双手不能大弧度张开,于是选择了一个相对简单的动作。
陈正飞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火鸡”,脸上风平浪静,内心翻江倒海:“千万不要过来啊!谁敢上前半步,哥马上跑。”
男孩子小时候总打过架,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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