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自己入行到现在从来没经历过像现在这样恐怖场面。虽然压运车经过特殊的改装,车箱的钢板经过加厚,子弹并不会击穿打到他们,可是在从刚才听到的撞击声可以猜到,打劫他们的人对于怀里的铁箱是志在必得的,他们心里都已经确认,跟对方搏火是迟早的事情。
压运车司机和旁边的同事还没来得及用对讲机通知车箱内的同事就被货车上的劫匪给乱枪扫死。失控的压运车一头撞在了桥边上的护栏,带着尖啸的摩擦声划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车头冒着烟,几辆君威一个急刹车停在不远处,货车也停了下来,后面那三人拿着ak跳了下来,举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
在确定驾驶室里的安保人员死亡后迅速把尾箱包围起来。
君威车上下来的其中一个匪徒走上去打开尾箱的门,就在这时,从里面一道巨力把门给踹了开,猛烈的撞击在那名匪徒的脸上把其撞翻在地,接着一轮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袭向众匪徒。
可是这帮匪徒好像是受过专业的训练,身手异常的敏捷,就是在门撞翻自己的同伴时他们就反应过来,等到安保员们向他们开火时,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找到掩护体,可是还是有几个反应慢点的一下子就中了招。
“快跑。”严志立见是好机会,连忙招呼着兄弟们离开车箱。然后自己率先跳下车子,一边快速地向后移动一边朝匪徒开枪,以掩护着其他人的撤离。
严志立紧紧地抱着那个黑色铁箱,他从来不曾感觉过这小小的铁箱竟是如此的重,每踏出一步,双脚都仿佛被灌了铅似的。
几个同事拿着盾牌把他围起来,一边快速地移动,一边向着匪徒射击,极度的紧张使得他们身体无法去协调这一系列的动作。他们从来都没试过像这样地跟死神如此靠近,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那小小的金属头给夺走温热的生命。
严志立带着弟兄们退到压运车后以其为掩体来跟匪徒搏火,不是他们不想逃跑,只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一帮真正的悍匪,离开了压运车这个掩护体的话他们便成了一个活靶,在这笔直的公路上更容易被命中,而且一些经过的车辆见到此情景早就加速开逃了,跟本不会有人来帮他们。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警察的到来。
劫匪们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纷纷加大火力,以求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些尽忠职守的安保。一时间枪声密集得如鞭炮炸响,完全没有停顿的时间。
一名匪徒见对方如此顽强,从腰间掏出手雷就要去拉保险。旁边的伙伴见状马上按住他的手:“你疯了,货还在他们手上,万一炸没了怎么跟老板交待。”
那名匪徒猛地甩开他的手吼道:“再不下狠手等警察来了照样拿不到,而且我们也会全完了。”说完也不等对方作出反应,拉开了保险就把手雷掷出。
其他匪徒见状都吓了一跳,连忙停止射击,抱着头死死地躲在掩体后面。
“噔噔”两声,手雷准确地落在了压运车的底下。
严志立没想到这帮劫匪竟然彪悍到如此程度,连手雷都有。马上招呼同伴向后逃,可是还没跑出两步手雷便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炸开。爆炸声顿时响切整条江湾大桥,巨大的气浪把整辆压运车掀了起来,所有安保人员也顿时被气浪掀得飞出了五米多。
两秒后,被炸到空中的压运车带着熊熊的烈焰重重地砸回地面。
匪徒们纷纷从掩体里抬出头来,此时的压运车已被炸得不成样子,许多地方都烧了起来,整个车箱都砸得变了形,原来车头上两名安保人员的尸体也被甩出了车外。其余六名安保趴在了五米开外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几名匪徒举着枪小心的靠近去拿铁箱,其余的回到车上准备撤离。
刚刚企图阻止同伴用手雷的那名劫匪经过一番检查,确认最近的几名安保已经死亡,一直抱着铁箱严志立虽然还有气息,可是却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摇头叹了口气,小声地说,“兄弟,对不住了,各为其主,你们也不能怪我。”
那名掷手雷的劫匪在旁不耐烦地道:“还不快点,真想等警察啊。”
对于伙伴的行为非常不满,可是任务还是终究要完成的,于是走到严志立身边掏出黑星手枪对着手铐就是一枪。
这时的严志立还没有完全昏迷,只是意识有点模糊,身上传来的痛楚使他无法挪动一下身体。
就在匪徒弯腰准备拿走铁箱的一刹那,严志立用尽自己仅存的力气伸手抓掉了他的头套。
那匪徒愣了一下,随后冷冷一笑,带着无比遭讽的眼神看着已经不能再动的严志立,拿起铁箱潇洒地转身上车,朝东濠涌高架的方向离去。
眼睁睁的看着铁箱被夺,对于军人出身的严志立来说那是绝对的侮辱。不甘的心,无比疼痛的身体,这一切使他立刻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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