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退到楼下的假山旁,我才低声笑着对兰月道,“那你在这里等等我,他们应该快完事了,我再去听听他们有什么说的。”
兰月没好气地放开我的手,转过身去,我笑了笑,再次轻轻地到回那窗下,里面的床戏果然暂告一段落,赵琪正用一个很不雅的姿势将那莲姑抱着,莲姑双手搂着赵琪的脖子,淫声道,“好人,你明天来不来?”
赵琪的手没空着,口中笑道,“我也想,但不知出不出得来呢。”
“谁信呢,你要到寡妇兰那里去是吧?这些日子你跟她打得火热,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莲姑不信道。
赵琪停下手,一叹道,“我是真的给我老子管住了,今晚我还是打了报告才出得来的呢,要不,我岂会到得这么晚。”
莲姑讶道,“梁王知道你在京城的事了?”
赵琪摇头冷笑道,“那倒不是,没人会跟他说这个,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没立场来说我。”
莲姑更是奇怪了,“那是为什么?”
赵琪苦苦一笑,“还不是他那老官瘾犯了,来京快一个月了,这里没什么政务让他处理,于是他就在家里作威作福起来,他现在全面接管了府里管家的工作,事无矩细,都得作公文上呈,让他批复之后方能行动,今晚能出来,我可是打了三次报告的呢。现在我就只希望老头子在皇上寿典之后马上就到回梁州去。”
莲姑“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亦是好笑之余不由一凛,希望这赵琪的老头是个特例,不然的话,如果这些王爷们都是官瘾成性、权力成迷的话,撤消封地就如断了他们的鸦片一般了。
只听得莲姑又问道,“到时你也跟着回去吗?”
赵琪双手不住地在其胸上揉动,淫笑道,“我也想留在京里陪你们这帮淫妇,可是二殿下……”
“二殿下怎么了?”莲姑在其挑逗下又情动起来,双手亦在赵琪身下动个休,嘴里却仍问道。
赵琪一翻身将其压到身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让老子治治你这个淫妇才是正经。”
莲姑又胡乱淫叫起来,虽然两人的动作很精彩,我却没理由再看下去了。
楼阁下的假山旁,兰月仍静静地站在那里,看来已排除了刚才看到那床戏给她带来身心上的扰动。
远处的灯火依然阑珊,但在这里看去却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黑夜将兰月的曲线包裹得有些朦胧,亦带给她些些深沉。
我久久地注视着她,忽然很想知道兰月在想些什么——而我,要如何才能使她快乐呢?
兰月听得我的脚步声,转头看了一眼向她走近的我,并不问什么,提脚就向前走去。
当走近前门,隐约听见前面传来的人声时,兰月很快就隐去了身形。我也加快两步,门前的几个龟奴正无聊赖地在那里说着闲话,见了我出现,都讶然恭迎了上来,我吩咐他们唤出在屋里休息的老彭,让他将马车驶出。
接着,我又对着留下的两个龟奴道,“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你们帮我转告莲姑,曼柔姑娘我很满意,可别责骂于她。”
见那两人恭声应了,我才点点头。
老彭很快就将马车驶到门前,我坐进马车,待到街道的转角处,我吩咐老彭让他将速度减慢下来。果然,兰月不久就从黑暗里腾身跃进马车。
老彭倒是经过风浪的人,见马车里忽多了一个少女,而我又是一付早有预料的模样,并没显出多少讶色,马车愈发稳重地行驶起来。
我见兰月上了马车后就一付沉思的样子,但心中的不少疑问仍需她解答,还是开口道,“刚才赵询听到你大皇兄回来后,脸色都变了,匆匆而去,莫非他们之间……?”
兰月点头“嗯”了一声,“大皇兄跟他们两个的关系都很不好,大皇兄性格暴烈,一向对他那两个兄弟看不顺眼,经常一见面就将他们揍得脸青鼻肿的,所以皇上才将他派出京师去。”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那大殿下是如此这样的人,“皇上居然不责罚于他?”
兰月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大皇兄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并不会伤残他们,所以皇上才不怎么理会吧。”
以小谢也认为赵充深不可测的武功居然会被人揍得无还手之力,我是万分不信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赵充的忍耐力还真高强啊。
我认真地问道,“你看他们谁的机会大些?”
这个问题,兰月的看法无疑是很具说服力的。
兰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从来没在他们面前表现我的立场。也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样,他们亦是很明白这一点,从不敢要求我做什么。”
我固执地看着她,兰月终于道,“我不会选他们任何的一个人,我希望你也这样。”
我讶然,“莫非还有别人……?”
“没有,皇上就这三个儿子,此外还有四个女儿,”兰月截口道。
我明白兰月的意思了,原来她也认为三人间势均力敌,形势未明。
我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才将昨天在赵充府中作诗试探赵充的反应告诉了兰月。
兰月有些讶然地看着我,露出你好不知轻重的神色,方道,“三皇兄的事我亦不清楚,无论他是否暗中拥有兵马,或者将要成什么事业,你都不应这样试探于他,平白为自己惹来麻烦,现在他跟你算是在同一阵线上,都在为皇上解决封地之事,你又何必如此不知好歹。”
我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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