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陈青端望着眼前的茶杯,茶水泛起一丝不应有的波澜,越演欲裂,连带周身的草木桌椅,亦不停程度的稍微摇晃,让在场众人眉头一皱,均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是地震了么?还是海啸?”皇甫嵩在九擘之中功力最低,勉强立住身形的问道。
木陈青一声低喝,放下手中的茶杯,运起玄功,高声一喝道:“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既然已经现身青原峰,何不下来喝杯清茶,让木某聊尽地主之谊?”
他尚未分清来者何人,说话尚留有三分余地,啸声远扬,竟盖过稍微动荡的青原峰,声音如雷苍雨,响彻方圆数里。
一旁的诸人都堪称是九擘精英,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不明就里,但都迅速做出反应,公孙道如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碧玉色的海螺,随着她真言涌动,一丝一丝波纹如浪花激荡,流向四方。
林明看着远方波光粼粼的天幕,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青原峰的动荡虽然渐渐平息,但是一旁木陈青与其他几人的脸色愈加难看,即使儒家的冷峻男子,此刻也是面露肃容,轻敲着身边的茶杯,看似轻松的背后多少凝重的猜测暗含其中。
“兹”的一声,林明见公孙道如的碧玉色海螺竟泛起一丝裂痕。
公孙道如神色一惊,恨恨的望了眼远方云深不知处的天幕,面色深沉,许久之后才徐徐道:“有近五十个人,都是御心境以上的高手。有几人修为不在我之下,我的青贝螺就是被这几人破去。”
公孙道如话语落,九擘各派的高手都是面色阴沉,五十名御心境的高手,在他们眼中尚不值一提,毕竟打虽然打不过,可是想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让他们震惊的是,堂堂名家五蕴之一的公孙道如,成名法宝青贝螺竟然会被人破去。
要知道青贝螺乃是名家至宝之一,可探方圆数里妖魔踪迹,以声传神,勘测之诡谲让人防不胜防,没想到竟被人轻易破去,单就这份实力而言,在场诸人谁也不敢夸大其词说自己也能做到。
林明望着越来越暗的天际,发现原本护持青原峰的穹煌皂海阵突然光芒一盛,无数道炽阳光柱从青原峰向远方射去,打破天幕深处乌云的黑暗。可惜好景不长,黑压压的乌云翻顶,风雨飘摇之处,仿佛末日浩劫。
“穹煌皂海阵?”一声尖锐刺耳的低咦,穿破云霄,林明心神震动,仿佛要陷入无边地狱之中,无数冤鬼厉魄在耳畔撕咬惨叫,无边的痛苦,明明只是一瞬,却有如三秋之冬,难以望及尽头。
就在他想要痛苦的喊出来时,一张手搭在他的肩上,滚滚暖流输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灵台一清,回头望去,见太平道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遥望远方的天际。
林明目光移转,发现墨家的陶瓮与纵横家的半黑半白两兄弟,不知何时已经飞向高空,与人交起手来。
陶瓮佝偻的身影在天空处,每一声轻咳,一次移步,都会在原地流出一道残影,林明定神望去,原地留下的竟是四道傀儡化身,死死缠住六名黑衣男子。陶瓮稳操上风,尤有余力,拄着拐杖对虚空的地面轻轻敲打,如九天闷雷盖过诸夜风雨。
反观另一旁,半黑半白以二对四,下手毫不留情,打得天翻地覆,骂声依旧,嘴里不干不净的话从未停歇,声势之盛,与陶瓮隐隐有并驾齐驱之态。
“折箔烈手?是汝南七奎山的史老三!”这些人中,以名家交友最为广泛,见识广博,公孙道如柳眉含怒,一声低喝的说道。
随着陶瓮一波又一波的紧逼,与之对战的数名黑衣人相形见绌,都不自觉的用尽全力,施展各自本门绝学才能堪堪稳住阵型。
“云州连璧窟的天寒剑法,北海枉死城的破煞决……”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道如慧眼如炬,一一识别出蒙面黑衣人的来历,听的林明和在场诸人暗暗心惊,这些黑衣人竟都来自天南海北,所用的剑诀也是五花八门。
唯一相同的,就是这些黑衣人竟都来自于当今仙林各家,并且都是叛出各大宗门的在逃人犯。
“一十六路君子剑法,你是儒门宴海城的人?”随着公孙道如一声高喝,与陶瓮交手的最后一名黑衣人也无奈使出本派绝学。
林明心中大骇,与众人心中泛起一个疑问,究竟是何方势力,竟能网罗这么多各派叛徒,甚至连九擘都有所染指,那他们今天逼上青云峰,又打算想干什么?
“哼”
一声冷喝,儒门的单冷眉一转,双脚一蹬飞跃天际,双指有如浩瀚星辰,直逼那名宴海城黑衣人的眉心而去。
那名黑衣人对战陶瓮,本来是他们人数众多,虽不至于占尽上风,自保却是无虞。谁料四只傀儡以四象阵法,将之反围其中,他身形受阻之下,无奈使出成名绝技自保,刚喘过一口气,就见一名中年男子忽然杀意凛然的直奔自己,黑衣人顿感腹内一热。
“双指剑?你是单福?尊使救我!”黑衣男子大叫一声,不顾背心陶瓮傀儡的轰然一掌,强挺之后口吐鲜血,不要命的往天幕乌云处逃去。
可是他身受重伤,如何快得过两指如剑的催命贴,单福双指如刀刃,轻轻划过黑衣男子的脖颈,一道黑影从天而落,跌入无尽漆黑的大海。
单福双眸杀意凛然,低声一喝道:“儒门败类,死不足惜。”
这时,远方天幕突然连发三道逼人气劲,如光刀影速,掠入三方,单福双眸一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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