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哥炒完菜,蹲在厨房的一个角落看电影,“顺哥,还是看那部谍战片?”
顺哥头都不抬,“钟雨竹演的,你可以看看,很不错的。”我感觉我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直接把顺哥的手机抢过来,“上班时间,你看什么电影,江总给发着工资呢。”
顺哥点着一颗烟,“我这也算了解一下客户,不算偷懒。”
“等下昨天那个小伙子来送菜。”
“不是昨天刚送过吗?”顺哥不明白。
我为有顺哥这种只长身体不长脑子的队友感到非常的压抑,“可是我今天不想吃萝卜,昨天一个小明星也说今天想吃黄瓜。”
“师傅,忙着呢?”昨天那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把一筐黄瓜搬到厨房。
我连忙热情的迎上去,“不忙不忙,累坏了吧,顺哥,赶紧给他倒杯水,不,从柜子里拿瓶饮料。”
“不渴不渴,我带着谁呢。”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推辞。
“拿着,来来,在这边歇一会。”我把饮料硬塞给他。“哥们您怎么称呼啊。”
“我叫张明俊,您叫我明俊就行。”小伙子十分客气。
我和张明俊闲扯了半个小时,才放他离开,临走时我仍然依依不舍,叮嘱他有机会一定给我弄一张钟雨竹的签名照,我回家挂墙上当镇宅之宝。
张明俊今年二十五岁,楠京大学绘画系硕士,因为平时学习和写生的费用太高,所以会打一些零工,赚些钱来维持自己的学业,在和他的交流中,他虽然没有否定和钟雨竹的姐弟关系,但是好像并不愿意提起,我提了一句钟雨竹,就被他一句话带过了。不过对绘画,说起来倒是滔滔不绝,看得出,他十分喜欢画画,我问他画一幅画能卖多少钱,他十分不好意思的说,一幅画五十,但是得花好几天,羊哥也画画,一天一副,一副就能卖几万块,但是羊哥不喜欢画画,我顿时感觉到艺术这东西确实不好掌控。
在我和顺哥打入剧组一周之后,我们俩本来还凑活的厨艺又有了质的飞跃,导演高度赞扬了我和顺哥做的饭,不仅口味不错,每天花样还多,而且价格也十分公道,伙食的预算竟然比以前还少了,其实我也很无奈,为了能跟张明俊套下近乎,每天几乎都让他给送菜,而且其中我还不能报账,只能自己出钱。
几天后江总打来电话,“小周啊,事情办得怎么样啦。”
我抽了口烟,“江总,我在他们剧组呢,现在还没什么进展,你知道的恋爱不像别的,要不就不出手,要出手,就得一击致命。”
“对对对,小周,你是行家嘛,我听你的,我问过他们剧组的刘制片了,他说钟姑娘确实不是轻易能追到手的,平时非常的自律,但是,越是这种姑娘,出淤泥而不染,越是值得追求啊,小周,钱不够了跟我说声,不要不舍得花钱。”
我顿时感觉到江总体恤下属,非常感动,连忙表态,“江总,您放心,我会尽快安排您和她见面的。”
“周东,你为什么不直接和钟雨竹的经纪人联系?”顺哥问。
“顺哥,我们是恋情策划师,我们又不是拉皮条的,我们做的是爱情,不是奸情,所以怎么让她和江总产生爱才是我们想要的,而不是让她和江总上床。”我解释。
顺哥依然不理解,“我们不是拉皮条的吗?”
“今天晚上跟我出去一趟。”我说。
“晚上还得给他们做宵夜呢。”
“你是做厨师做上瘾了,我们是来干嘛的,不用你做了,我找了恒德源的大厨,今天他替我们一天,晚上我有其他的安排。”
我和顺哥刮了下胡子,原来的文化气息消失殆尽,顺哥十分的惋惜,好不容易培养的气息又没了,我跟他解释咱毕竟是地下工作者,太扎眼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顺哥问。
这是一片日租房,不知道老贾正在铁路的那个路段,或者是否健在,张明俊就在这片居住。
“等会钟雨竹会来这里。”我说。
“她会来这里?她来干嘛?”顺哥满脸不解。
“这两天你每天炒菜,自然没有关注这个事,张明俊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我问顺哥。
顺哥想了想,“挺好的啊,人老实,天真,对谁都和和气气的,而且非常的有梦想。”
梦想,我感觉这个词距离我太远了,但是不可否认,张明俊确实是个满怀梦想的人,他的天真也源于他没有在这个社会上行走过,形容一个二十五岁的男人天真,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就住在这里。”我说,
“住在这里?”顺哥有些惊奇,“他不住在学校吗?”
“他在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穷,母亲就跟别人跑了,一直是他的父亲养着他,在他上高中的时候,他父亲因为一次事故,截肢了,为了给他父亲治疗,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房子也卖了。”
顺哥有些悲伤,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惨的人,“他比你还惨啊,我还以为你是世界上最惨的呢。”
我感觉顺哥有些欠抽,不过没搭理他,“听他的街坊邻居说,他从小就喜欢画画,别人家有电视,他们家没有,而且他还特别倔,一些穷孩子都跑去别人家看,但是他不去,就在地上画画,自娱自乐。”
“后来他上了大学,虽然拿了奖学金,但是还是不够自己的学费和他父亲的后期治疗费用,钟雨竹给了他很多照顾。”
顺哥说:“那也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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