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略微掀起斗笠,四周瞭望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抬步前来,说道:“何公子此计甚妙!既救了我家小姐,又使全府老少脱了干系!程大川没出什么篓子吧?”我摇摇头,道:“于叔放心!做的一干二净!护送武官肯定以为是琉球倭寇干的好事,那把琉球弯刀和八角袖里剑都扔在那里了,让他拿着这玩意去交差吧。对了于叔,那武官可是许显纯?”
于叔点点头:“正是那狗官。你们随我来,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我心道正是如此,原来的地方是回不去了,那里耳目众多,谁也不敢担保消息泄露。我们起码跟随于叔能确保平安。
话不多说,于叔打马在前面带路,撇开大路,直往林间小路奔去。三马四人在林间行走不快,七拐八拐,磕磕绊绊,终于在密林旁边一座木屋停住。
四人下马,抬眼望去,但见树荫蔽日,周遭一切昏昏沉沉。林中虫鸟啾啾,白日里空添一丝肃杀景象。
于叔下马后张耳凝神静听,确认无危险后这才把马匹栓到一株大树旁,来到屋门前,双手屋门,转身示意我们下马进屋。阿农跳下马来,先扶黄云下来,再扶我下马,也学着榆树的样子将马匹栓好,这次鱼贯入屋。
刚进门,便有一股年久陈腐霉味铺面而来。木屋没有窗户,里面更是阴暗。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也能看清里面的摆设。木屋由红松板搭建,若是其他木料恐怕早已腐朽塌落。纵然如此,墙皮也脱落不少。屋角扔着一口长满铁锈的铁锅和一把卷了刃的砍柴刀,屋内两条破长凳,此外别无他物。地面墙角长满了青苔,屋顶挂满了蜘蛛网,门口一阵冷风吹过,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于叔早已把两条长板凳用衣袖擦拭干净,请黄大小姐,阿农和我坐下。于叔吩咐道:“我们未离险地,请何公子,阿农公子和大小姐在此委屈几日。此处是原来牧场工人所住,再此地砍伐过树木。我马上回到牧场静待消息。看严家老狗如何出招。希望能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保佑我黄府上下大大小小几百人的平安。风头过后,我定会亲自来接三位离开此地,找个世外桃源去躲这后半生吧。”
随后指挥我和阿农二人将他马匹携带的两大包袱搬运进屋,打将开来,一个包袱里面装满了大饼干粮和咸鱼牛干,一个包袱里面却是一个大皮囊,里面装满了清水。于叔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弹夹和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递给我和阿农,这才出门打马疾驰而去。
屋内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黄云坐在长凳上突然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要我爹爹,我要我爹爹,他,他还被严家关在大牢里,不知会不会,呜呜呜,,,”
我急忙走过去安慰她道:“大小姐放心!我们这次做的天衣无缝,待到严老狗查清是海外倭寇所劫,无奈之下必定放了令堂!”黄云不在搭话,只是抱住我的腰抽噎不止。
阿农手里提着手枪到屋外查看一遭,又到林外小路上向来处张望,见四下无声这次悄然的返回,把两匹马的嘴用马嚼子紧紧栓好,以防马匹嘶鸣引来敌人。
一日无话,临到傍晚,天气渐渐阴沉起来了。我和阿农在旁边砍了一棵大树回来,削去枝叶,将树干从中剖开,做了两张简易的木板当床放到屋内。
三人拿出干粮咸鱼随便吃了几口,喝了些清水。又将马匹喂饱,这才回到屋里。惊心动魄的过了一天,黄云早已困累交乏,躺在床板上沉沉睡去。我和阿农搬过长凳守在门口。
门外凉风习习,乌云遮天,将月亮牢牢遮住。这种天气是无法修习气功的。因云层阻挡在月亮和人之间,无法传送光和其他能量。如果强行修习,只会将本身的精气神外流。按书上记载,最佳时刻是在早晨七点,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万物复苏,充分吸收阳光所带来的能量。其次是正午,日光非常毒,但也要小心过犹不及。
斜眼望去,见阿农也在仰望天空,全神贯注,纹丝不动。我有心试探阿农功夫,双手握拳,一拳击向阿农腿部,一拳滑向他的鼻尖。拳到半路,阿农忽然警觉,猫腰一探,伸手抱住我的腰部,摔向门外,铁膝顶上我的小腹。我呵呵一笑,小声道:“反映挺快啊!小子!看拳!”一手挡住他小腿,一拳击向他太阳穴,当然使了一成力,微具意思而已。
虎霸帝拳阿农所传授,他自然用的滚瓜烂熟,不等我拳到旁边,便侧身闪开,反拧我胳膊,用上了擒拿手法。我借力起身,左手虽然被擒,右手确占住极佳位置,去搬他头颈。
阿农竖掌挡住,拿住我手腕,暗喝一声,把我举过头顶只抡出去。噗通一声,我被摔了个狗啃屎。阿农并没有乘胜追击,微微一笑,招呼我起来,重新比过。
我急忙爬起摆好架势,寻找进攻时机。阿农双手握拳挡在脸前,双脚来回跳动,身体左右晃动,像极了一头浑身充满爆炸力的野豹子。不愧是山里训练出来的民族战士,浑身散发出一股狂野的力量。我用阿农教给我的帝拳前后攻击,直拳,脚踹,订脚,膝顶,肘砸,瞬间攻出七八招!阿农只是用胳膊和腿部抵挡,并不进攻。
见我气喘吁吁,阿农这才抗风暴雨的猛攻而来!我急忙后跃,依照防守招式一一挡开,终于漏出破绽,被阿农一脚踹在腹部,向后跌倒。幸亏只是比试,力度不到,但也是踹我的酸麻不已。
阿农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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