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深夜。
六环外的一个老旧的小区合租房里,一对男女关着灯,在床上亲热。
男的叫范雄,是工地上搬砖的普工。女的叫李倩男,在一个川菜馆做大堂经理。
床吱吱嘎嘎响了十几分钟。等范雄不动了,李倩男用力把他推开,翻身下床,开灯。
“你为什么之前不洗澡?我问你!”李倩男冷冷看着范雄。
范雄此时心满意足、全身舒坦,并未觉察到未婚妻的情绪:“没事,我今天又没上班,没出汗。而且我戴了套,很卫生的。”
李倩男叹了口气,对这个男人无比失望:“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和我做的保证?”
“保证什么了?”范雄懒得去回想,随口答道。
“做那个之前,如果不洗澡,我们就分手!这是你说的吧?哼!”李倩男冷哼一声。
怎么就说到分手了?范雄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搂住李倩男,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亲呢地说:“老婆,刚才我亲你的时候,你没说不同意啊!而且,你叫声也很大,我还以为你很舒服呢!”
李倩男已彻底死心。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两年多,他事业上没进步就不说,从来不知道自己想什么,真是可悲!她想了一下措辞,最后还是直说了:“我们还是分手吧!原因我也告诉你,省得你想不明白: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你还是一点不了解我!刚才我明明说不要的,你一定要强来……这样的生活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范雄讪讪地松开手,忐忑道:“老婆,你是在开玩笑吧?我错了……我改,我、我现在就去洗澡。”
李倩男冷笑一声:“晚了!我再说一次,分手!我现在就搬出去!”李倩男开始穿衣服,一边说,“我已经心灰意冷,对你也没有任何感情了。还有,你在工地上也做了这么久了,还在搬砖,一点长进也没有!我跟你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
范雄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听到死刑审判的罪犯,无力轻开双手。他掩饰着内心的绝望,在床头找到眼镜,戴上:“我们在一起都两年多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搬出去住呢?我搬吧,现在就搬!”
范雄收拾好两套衣服就出了门。在家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他还在喃喃自语:“我……就是个搬砖的!”
范雄骑上自行车,骑往工地。悲伤、绝望、留恋,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更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
搬砖一个月也能赚五六千,到底哪里丢人了?
李倩男,你在饭店当大堂经理,天天跟有钱有势的打交道,所以你就瞧不起你男朋友是搬砖的!两年多的感情,说断就断,真是牛比!
呵呵……范雄怒极反笑。
工地的板房里,住的施工人员都大多都是单身的或者是老婆不在身边的。范雄没想到可以投靠谁,他在旁边小卖部买了两罐啤酒,坐在一根粗水泥管上,喝闷酒。
酒入愁肠容易醉,两罐啤酒下肚,范雄有点迷糊了,靠着隔离网想眯一会儿。
隔离网忽然一阵剧烈震动,竟然往后方倒了,范雄也跟着倒在地上。他赶紧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就着工地照明灯的光,范雄很快发现,这条隔离网中央的泥地凹进去了一个大洞,洞口大约一米方圆,有一个人那么深。洞底似乎有什么东西隐隐发出明黄色的光。
范雄心想,难道他转运了,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他赶紧跳进去,发现洞里发光的是一块板砖,旁边还有一本书。
范雄用右手把板砖捡起来,一阵热流沿着右手心传来,顺着手臂一直传向胸口心脏的位置。他急忙松手,板砖却粘在右手上甩不掉。
巨大的热流顺着手心到心脏的经络,不停地传递,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的剧痛,像无数根针在刺。手臂的痛还能忍着,但心脏处也同样像被针刺,剧痛让范雄几乎窒息,无力站立直直摔在地上。
过了十几秒钟,热流与剧痛消失。范雄爬起来,感觉右手臂充满了力量,轻轻一握拳,就听到手指关节喀喀作响。再用左手摸一下右手臂,明显比以前粗了许多。
范雄握紧右拳,一拳打在洞壁上,只听到砰的一闷响,洞壁竟然被砸进去了一个两厘米厚的拳印!
这下牛逼大发了,老子转运了!范雄内心乐得不行。他赶紧捡起板里,然后迅速离开了工地。
这时已经是夜里1点多,范雄走到附近的公园里,找了一个路灯,开始研究捡到的两件宝物。
那块板砖此时已经不再发光,外表看上去挺有年头,像从某个古代建筑身上扒下来的。上面凸起着两个大字——“浮屠”。范雄以前读书时语文还不错,知道一句成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知道浮屠就是宝塔的意思。他又想起一篇课文《论雷峰塔的倒掉》,这样看来,这块板砖很可能是某座宝塔倒掉剩下来的,具有神奇的法力。
范雄马上给他的这块神砖起了个牛逼的名字——浮屠砖。
板砖的侧边,范雄发现还刻了几个小字——“少林寺监制”!少林寺出品的,不用怀疑,绝对是宝物!
接着他拿起那本书就着路灯光来看。书只有薄薄十几页,有点旧,但除了书角有些折起外,并没有破损。范雄对此深感庆幸。书的封面上印着——“太极气功”。
少林寺的浮屠砖,外加武当山的太极气功,要不要这么吊?范雄暗想。
再往下翻,第一页正中,画着一个太极八卦,下面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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