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那个中年人将匕首在庄明的衣服上抹了抹,插回刀鞘。他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郑培,似是嘲讽的一笑,问道:“怎么啦?中招啦?”
郑培没有否定,因为他说得对。但他也没有肯定,因为他不想和这个家伙多费口舌。
但想到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郑培还是别别扭扭的道了一声谢。
中年人呵呵一笑,蹲下身子在庄明的腰间摸了摸,掏出来一个比麻将牌再大一点的小木牌,上面的正面雕刻着一只鼓囊囊的眼睛。
“小子。”中年人笑着将木牌在郑培眼前晃了晃,说道,“以后碰上判玉教的人,自己机灵点,不要随便碰他们的身体或者他们留下来的任何东西。你这次走****运,碰上我。下次你再这么不小心,恐怕就没人能救你的小命了。”
只是一口浓烟,麻痹的效果虽然强烈,但并不能持续多长时间。郑培的双臂已经渐渐的恢复了知觉。他撑着还是麻痹状态的身体往起坐了坐,将那个小木牌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
“呃,判玉教是什么?”郑培怯怯的问道。在这个新的世界里,他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无知,但却有了成年人所谓的自尊和怯懦。
中年人倒也没有嘲笑他,但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边搜索庄明的尸体,一边冷冷的说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要想知道,就回去问叶方主去。她知道的比谁都多。”说罢,便将泥土往庄明出血的伤口上一盖,扛起尸体走了。
郑培看着手中的小木牌,一边是一只眼睛,另外一边仿佛雕刻的是一只蛤蟆。他将木牌小心的放进最可靠的衣兜,看着地上还未干涸的一大片血迹,心里翻涌着无数个问题:单位里一直欺负自己的庄明原来是判玉教的人吗?他说为了我好要把我赶走是为了什么?他说的地禁又是什么?
此时郑培身上的麻劲儿也开始慢慢的消退,不一会儿他就扶着大树慢慢的站了起来。他仔细的将程胜大楼周围的地方回想了一边,总有一种感觉,所谓的魄饕墓并不在这里。但上次他千真万确的看到了九魄珠浣魂释魄的场景,不在这里又会在哪呢?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郑培拖着疲惫又麻痹的身体,将钢钎放回门卫室。但他却没有在床上看到张叔。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瞬间涌现,但又马上消失了。毕竟那个中年人听到了他和张叔的对话,而且还扛着一具成年人的尸体,恐怕没有理由和机会来谋害张叔吧。
老爷子兴许是早锻炼去了。
郑培自嘲的一笑,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像是惊弓之鸟了。他走进大楼,来到了林老大的据点。公司大门外守卫的人示意他小声一点,郑培点点头,小心的推门进去,不见小雨,只看到睡了一地的人。
郑培小心的退了出来,向守卫询问了一下,才得知小雨已经被关到对门去了。他推开对面公司的大门,看到了被火焰熏黑的墙壁、pēn_shè状的血滴和成为了碎片的家具。一个正在微微打盹的看守身旁,坐着被蒙着眼睛、捆成了粽子的小雨。
看到郑培进来,那个看守以为换班的来了,赶紧躺倒一个僻静处睡觉去了。
郑培看着瑟瑟发抖,脏兮兮的小脸上留着泪痕的小雨,便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雨听到有人来了,立即慌乱的往旁边挪了挪。她的嘴巴被破布塞了起来,发出了嗯嗯的祈求。
“嘘,我不会伤害你的。”郑培担心的看了一眼一旁已经打起呼噜的看守,才放心的把塞在小雨口中的破布掏了出来。
“能给我喝点水吗?”小雨哀求道。
郑培赶紧将看守放在一旁的水壶拿了过来,让小雨饱饱的喝了几口。他用袖子小心的为小雨擦干了嘴角的水渍,犹豫了一下,便将遮盖着她眼睛的布条取了下来。
看到是郑培,小雨心中的畏惧立刻减轻了不少。虽然他也是自己的敌人,但小雨知道,这个年轻人并不像其他敌人那么残暴。
“你能救救我吗?”小雨可怜巴巴的问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我是没有用的。”
郑培为难的摇了摇头,但他又立即说道:“你不要害怕,林老大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找到了魄饕墓,他们就会放了你的。”
小雨立即收敛了可怜的表情,好像刚才那可怜的表情只是一副面具。她看着郑培的眼睛,轻蔑的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啊,不是。”郑培被小雨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点害羞,急忙将自己的眼神撇开。他的脸颊微微的飞上了一点粉红,低声说道:“我是不忍心你就这样被他们无端杀害,我总觉得你应该好好的活着。”
小雨冷冷一笑,问道:“我可是杀了你们好几个人呢,你不恨我吗?不觉得我是罪有应得吗?”
郑培无奈的轻叹一声,说道:“那是你们教派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参与到这些恩恩怨怨中去,我只想简简单单的过好我的人生。”
小雨将身体调整成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颇有兴趣的问道:“如果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或者我已经嫁人了,你还会救我吗?”
郑培抬起头,看着小雨的脸,正色说道:“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我自己的想法和我想救你的心。”
小雨被郑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得噗呲一笑,似嘲弄般的轻轻的说了一句:“傻子。”
郑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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