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淌出了泪,明亮的眼眸恍若女神,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曙光,春天里的朝气,万物逢生的机遇,实在是太美了!
我慢慢地靠向她,贴近脸庞,就这样,我吻下她湿润的朱唇。
我拥吻着她,热情在放纵,不受控,双手开始在她身上肆意上下。我把她推倒在酒桶后,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念。
然而,她只一动不动,紧.合的双眼迸出了泪花,她的身体在颤抖。
「主教导我们,只有,只有和喜欢的人干。」她的声音微小。
「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不清楚,我还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她回去了,剩下我坐在酒桶后面,抱头的两只手只在不停乱抓。
2
肯尼斯就坐在大环桌前的高脚圆凳上,慢慢啜饮着杯中物,我坐进他身旁的另一张凳子。
「怎么了?」他问道。
「没什么。」我道。
「别自己到处乱跑,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嗯。」
我也向酒保要了一杯,慢慢地咬着杯边。
「我们,还要在这儿待多久?」我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他回道。
「我现在,实在好想离开。」
我们沿着螺旋梯往上走,一步接一步走得很慢,空洞的脚步声回荡着缓慢的节奏。
这一种机械式的拍子,最容易使人的意志松懈下来,意识也开始胡乱发放,思绪只一片迟钝。
「当啷」的一声铿锵,我们不禁停下脚步。
一两秒之间,我的朋友大喊:「快跑!」
我们一支箭跑下去,来在大堂上,肯尼斯气喘吁吁。
「干……干嘛啊?」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有人要杀我们!」
听着他的话,我脸色也变了。
「刚才,是一发子弹!」肯尼斯说:「不行,我的枪不在。快!我们快去找赫尔巡官,我相信,我现在比他更需要这把枪!」
***
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简直疲累得不能自已。
又过了一天,大雪仍毫不退减,根本没有人可以预测得到,它何时才会停下来。
肯尼斯独自在餐厅里用早餐。今个早上我没有陪他,用起餐来他也感到索然无味。他边吃边看着外面的风雪发愁,面对现在的沉闷困局,他也罕有地露出了怅惑的神情。雪不停地下,重重封闭着酒店,人们与外界隔绝,孤立无援,现实困窘的打击着人的意志,越往下发展,人便越变得消沉,长此下去,后果堪虞。
我的朋友本来就是一个活泼跳脱的年轻人,现在的环境他也不得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今后的对策,该如何对付那狡诈的凶手。
平静的表面,隐藏着严峻的气氛,他无时无刻不尽量提升自己的警惕性,因为犯人最要对付的,相信就是身为侦探的他,他正是犯人极端讨厌的眼中钉,恨不得马上置他于死地。那个凶手绝不是泛泛之辈,阿克斯太太被杀,肯尼斯领教过他的厉害,若稍有松懈,他便很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枪下亡魂。肯尼斯进食的时候,也找个面向大门的位置坐着,还不忘四处张望。他的华尔瑟枪搁于胸前蓄势待发。
他看见了一个身影,慢慢地走近,来到跟前。
「我可以坐下吗?」
「请随便。」
来者正是拉维尔家的长子盖利.拉维尔,他礼貌性地征求肯尼斯的同意,然后在他对面安然坐下。
侍者过来招呼他,他点了一客煎蛋卷。
「欧文先生,你也挺悠闲的嘛。」
「是吗?」
「看来阁下是胸有成竹啰?」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呀,也没啥特别,只不过来吃个早餐,碰巧遇上了,所以来打个招呼。」
「那么,请便吧。」
半晌,盖利.拉维尔又说:「怎么样?案子进展如何?」
「暂时保密。」肯尼斯不假思索回他道。
「嗯……我时常怀有一个问题。」
「什么?」
「在谋杀案里,或者说侦探小说里吧,可能我看侦探小说看太多了,所以也分不清楚……总之,我好奇怪,为什么凶手不先干掉那位侦探呢?既然凶手可以杀死那么多人,为何就偏偏放过他眼前最大的敌人,那位妨害着他的侦探呢?」
「因为,侦探是故事的发言人,他死了,还有谁去查案子?」
「啊!原来这样子。那么,现实中,侦探是常常身陷危机的吗?像阁下那样。」
「也许。侦探也是人,不是神,他也会死,就像警察一样,不同的地方只不过一个是调查者,一个是调查和执法者,私家侦探可能处于比警探更危险的境地,因为,他没有枪。」
「那么,阁下也只是赤手空拳跟凶手比拼的吗?」
「赤手空拳哪能跟凶手较量?我有枪牌,手枪随身带,所以,我也可以说是一个职业杀手。」
「噢!怪可怕的!」
「不过,我唯一要杀死的,就是手里握着手枪的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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