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验证这点就更容易了,崔绍唐摸了摸脖子,这世上应该还没有手术之后不留半点疤痕的技术。
脖子处的皮肤虽说干涩,有些缺乏弹性,但至少是完整的,而崔绍唐甚至能够感受出,这皮肤的实际年龄,应该比他要年轻很多。这种感觉即矛盾,又诡异。
“如果是某个国家或组织,那么不应该没人在,他们这般的摆弄我,总是有所图的。”崔绍唐脑子里转着这样的念头,很快又镇定下来,他尝试着活动身体,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身体比我年轻,但却很虚弱......”
在他检查自己的同时,屋外的声音,也在源源不断的灌进来。这让崔绍唐有些好奇,他带着一种戏谑的心态,准备看看这个表面上是救了自己的组织,究竟要演一出什么样的戏码。
屋外传来的声调仍旧古怪,但崔绍唐凭借经验连猜带蒙,很快就对这种方言熟悉起来,也能听清楚外面的人究竟在说什么了。
“怎么,我好心好意的来探望绍唐堂兄,你们还不准了?看见我手中拿捏的是啥?刚刚在东市采买来的苹果,还有哀家梨,这些可是费了我素绢三尺,哀家梨赶紧拿去,上锅蒸了给堂兄补补去。”
“绍权少爷啊,老仆就替阿郎谢过了,只是阿郎他大病未愈,还在房间里休息,不能见风,不能见风啊!”
“这是在吵什么?哀家梨,什么东西,还要上锅蒸?”逐渐靠近的杂乱脚步声,让崔绍唐缓缓摇头自语。
“说我是他堂兄?他叫绍权,叫我‘绍唐堂兄’,我是个孤儿啊,他们这是想弄疯我的节奏?这样太小儿科了吧。”
对于外间发生的事情,崔绍唐心中冷笑,却是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的跟那些戏弄自己的人,耍弄耍弄。
感觉门外的人怕是要进来,崔绍唐撑着一阵阵虚弱感拾掇自己。他穿上床边的布鞋,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整理了一番。让他感觉麻烦的是头发,又长、又乱,摸上去涩手,像是许久没有下过水一般,好在还没闻到臭气,又或者是“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砰!”
就在崔绍唐屁股挨着凳子的时候,两片厚实的门扉轰响而开,屋外的光线倾斜而入,地上的影子一直拉长到崔绍唐的脚底。
崔绍唐凝神望去,高高的门槛外站着个年轻人。此人不矮,一身宝蓝色长袍,被镶嵌着鸡血红碎宝石的腰带款束,更显匀称。满头溜光黑发扎入头上锦帕,锦帕下一张国字脸,大眼剑眉、鼻挺唇方,唯独就是面色清白像是涂过一层粉,活脱脱给男子气概盖上了一层娘味儿。
他右手里还拎着个大提篮。
整体来看此人颇有卖相,只是因为逆光,脸上某些部位被阴影所遮,尤其是眼眉间,让崔绍唐几乎看不清其眼神。
“咦,绍唐堂兄,你不是大病若死,怎么起了?”
那年轻人站在门口说话,崔绍唐抿着嘴,两眼灼灼的将其望定。此人乃是崔绍唐睁眼后所见的第一张面孔,而崔绍唐认为,事情的真相,只有从此人身上来获悉。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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