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崔绍唐并不是真正的崔家人,关于崔家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是他不动声色了解而来,而有些细节上的东西,他就更是难以了解。
本意是想找崔莺莺学些技击上的基础知识,但崔莺莺的反应,却让崔绍唐心中升起了明悟:怕是想要崔莺莺传授武技是不可能的,崔家应该是有什么限制,即便是他这个当主人的,都不能违背。
“看我这记性,还真是......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阿郎啊,其实奴婢上次就想提醒你了,不仅奴婢不能教你,那卢家的凸叔,同样也是不能将武技传授于你的,若你在外面找不到合适的师傅,最好还是回清河一趟,难道你就不想拜见老祖?”
“拜见老祖?”
崔莺莺的话,到时一下子提醒了崔绍唐,将他的思维带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有道理啊,若是能够与老祖见上一面,说不定很多疑惑都能迎刃而解......不对,不对,老祖那个人可不简单,以我现在的情形,怕是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就会被他给识破了,不成,暂时还不能去见老祖。”
心中一番掂量后,崔绍唐又摇了摇头,冲着崔莺莺摆手道:“老祖不是我等可以随便臆测,他老人家最近看似对我青睐有加,但也绝不能持宠而娇,求见之事,还是暂且不提,学武一事,还得另寻他法。”
在这个问题上,崔莺莺更是没有发言的权力,点点头也就作罢。
“那,奴婢先出去了?”
环视四周,屋子里实在是找不出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崔莺莺只得是颇为不甘的开口问道。
“嗯。”
心事重重的崔绍唐并没有注意到崔莺莺数次面色变幻,心中还在考虑着其他事情,直到崔莺莺将门带拢,崔绍唐这才回过神来,刚刚自己好像是冷落那女子了。
“有几天没见李白了,他这次来长安应该只是游历,是不是已经走了?”回到桌边坐下的崔绍唐,没由来的又想起了那位诗仙,也不知道这几天时间里,还未渡劫的诗仙,究竟在忙些什么?
在崔绍唐面前,李白还真是没有说半点假话。其父李客安排他随路胖子走一趟长安,只是希望他见识见识长安的人情风物,至于说考取功名,而随着路胖子在长安的视察工作结束,李白很快也就要离开长安了。
此时的礼拜,对崔绍唐还是很崇敬的,虽说崔绍唐当着他的面时,一句诗都没有念诵过,但在长安的这几天里,李白和路胖子,打听到了很多关于崔绍唐的消息。
比如说最为有名的“神人入梦”,还有崔绍唐是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朝不保夕的地步,神奇的逆转局势,不仅牢牢的掌控了通四海,甚至还将通达车马行,从崔文渊的手中夺了过来。
这一切已经不是一个只精通诗词歌赋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情了,李白蒙心自问,他若是处在崔绍唐那个位置,怕是早就已经坠入十八层地狱,哪里还能像崔绍唐这般滋润?
此时关于宫中即将大量收购民间布帛,用于赏赐突厥的消息也都是传了出来,更不知那些有心人,将通四海前些时候暗中收购布帛的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甚至直接点出,幕后策划正是众人眼中曾经的废材崔绍唐,其不动声色的反戈一击,不仅顺利化解了几家布帛行的联手进攻,最终还成了最大的赢家。
虽说这样一场商战谈不上经典,但崔绍唐所表现出来的政治敏锐性,却是让路胖子暗暗咋舌,如果不是崔绍唐有足够高层的路线,那就证明其有强悍的信息收集系统和强大的推断能力,只有这样,崔绍唐才能早早的做出判断,定下决策,甚至是一石数鸟。
崔文渊就是被崔绍唐石头砸下来的其中一只鸟,而其儿子崔绍权,则是另外一只小小鸟。
如今这两只鸟,都已经被押送到了清河,崔氏的老宅之中。
说是老宅,但以崔家如今各方面的条件,老宅根本就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更为重要的是,这片建筑群压根就不是简单的罗列,而是经过真正的高手反复测量,依照着风水的走向逐步修建起来的。
崔绍权这只小鸟,在这片祖宅里任何一个姓崔的人面前都不够看,自然被扔进家族大牢里,再没有人去提及,到是那崔文渊,住进大牢的第二天,就被人带去,进了内宅。
所谓内宅,自然是只有真正崔家的嫡系才有资格居留之处。崔文渊这辈子进入内宅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如眼下这般带罪而来,却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原本崔文渊以为,这是代家主崔文治甚至是老祖要当面呵斥自己,宣布惩处结果,心中不免紧张,然而随着行进路线的蜿蜒,崔文渊心头渐渐变得踏实起来——作为代家主的崔文治,处理事务的地方乃是在老宅正中,路线极其中正,根本无需这般弯弯绕绕。
如果连崔文治都还没见过,说是要去见老祖,那就更是不可能了,而除开这两个人之外,还有谁可见呢?
脑子里分析着,那崔文渊脸上的神情也就渐渐的舒缓开来,毕竟他在这清河,也是有靠山的。
“见过大人。”
虽说跟崔文国是同辈,然而毕竟亲疏有别,崔文渊在崔文国面前,还得行个大礼。
“你们都下去吧。”
年岁与崔文渊相仿的崔文国,相比之下更多出一股子的威严之势,在一身堪称奢华的服装包裹下,更是让他身形显得魁梧。
等待押送崔文渊来的家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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