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崔绍唐摊开掌心,露出那块质地不菲的玉佩时,即便就是崔小玉,脸上也都是露出惊讶之色,反倒是丫丫,盯着那玉佩看了两眼,随后摇头道:“不要,不稀罕!”
“收下吧,你跟着小玉,与她女儿无异,将来若是你愿意,大家还会生活在一起,一块玉佩算不得什么。”
“那我若是不愿意跟你生活在一起呢?”小姑娘就是嘴犟,什么时候都要跟崔绍唐争个输赢,其表现倒是让崔绍唐想起了另外一个女人,不由得会心一笑。
“你笑什么?笑的那么贼,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没笑什么啊。如果你将来不愿意跟我们生活在一起,那就更应该收下了,你想啊,这块玉佩是我的,将来小玉也是我的,我从你身边带走了小玉,难道你就不想拿我的玉佩去卖了,既是换钱生活,同时也报复了我?”
要论哄女孩子的嘴皮功夫,崔绍唐那是不输任何人的,只不过在穿越之后,他表现的机会比较少而已。
经过他这样一说,那丫丫沉思稍停,就一把将玉佩抢了过去,点头道:“你说的倒是没错,哼,不过我才不会卖呢,我要用这块玉佩,砸的你满头是包!”
“丫丫,不得无礼!”
崔小玉板起了面容,最近一些日子以来,她为了缓和丫丫对崔绍唐的看法,已经很少板起脸训斥丫丫,此时实在是忍不住。她一拿出往日里崔大娘的模样,顿时也将丫丫给镇住了。
“好了好了,没事,我跟小丫头开玩笑呢,你们继续梳头,我出去找车夫。”崔绍唐站起来说道。
“你要走了?”
崔小玉一抬头,面上虽是没有表现,但眼神之中却隐含着浓浓的失望之色。
“嗯。”
“那......何时再来?”崔小玉心中的渴望,在这一瞬间破灭,她无力的垂头下去,低声问道。
“一会儿......”
崔绍唐看的心中好笑,稍顿片刻后才轻声回道。
“啊?”
当惊喜交加的崔小玉抬头时,崔绍唐已经迈步出了房间,“我去让车夫把牛车赶回去,明日再来接我......”
声音在房间里消失的时候,崔绍唐其实已经去的远了。
崔小玉此时心胸之间,已经被说不出的幸福感所充斥,就连丫丫在一旁实际的翻白眼,她也是视而不见。
其实来的时候,崔绍唐并没有想过今夜要在闻人斋留宿,毕竟氛围让他感觉不是太舒服。但等到真正与崔小玉见面后,身体里男人的本能又将指导行动的高地从理智手中夺了回来。
剩下的事情自然不用赘叙,闻人斋正常开业之后,崔小玉就再没有露过面,对于她来说,时间是宝贵的,即便不想着真要做点什么,但只要腻在崔绍唐的怀中,那就已经是一种天大的幸福——这个时代的女人,大多数思想还是很单纯的,爱了就是爱了,哪怕就是跟着上刀山下火海,也无须有半点考虑。
对于崔小玉的这种想法,崔绍唐把握的很精准。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种愚昧,但崔绍唐却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至少他自己很适应身边女人的这种态度,哪怕有些粘人有些腻,那这也是应该的。
本以为今夜可以好好的一述衷肠,然而等到华灯初上,堂子里的丝竹歌舞声冉冉而起不久后,崔绍唐和崔小玉的二人世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怎么回事?”
开门的崔小玉脸色很是不豫,瞪着敲门的龟公问道。
“大娘,来,来了一个......”那龟公显得颇为紧张,不仅口齿不清,甚至是连嘴皮子都在哆嗦,显见被惊讶的不轻。
“进来说话。”坐在桌边的崔绍唐,见此情形赶紧招那龟公进屋,这才让龟公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咽了口唾沫,望着崔绍唐和崔小玉道:“大娘,张舍人来了。”
“张舍人?他来了有何稀奇的?”
崔小玉皱了皱眉头,龟公口中的张舍人,她是认识的,虽说不算闻人斋的常客,但也曾经来过几次,给崔小玉印象最深的是,这位张舍人只是喜欢与其他人吟诗作对,却不喜欢狎妓过夜。
一般情况下,张舍人往往是呼朋唤友而来,但今日龟公的表现,却让崔小玉直觉,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张舍人他,他要去揭,揭崔大人写的茶诗!”
“哦?这个张舍人,究竟是谁?”听到这里,崔绍唐也就不那么淡定了,虽说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是他在当场的情形之下发生。
“崔郞不知道张舍人?”崔小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才道:“张相身边的张舍人,张九龄啊!”
张九龄,张子寿,这位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当崔小玉说出其名讳之后,崔绍唐才将张舍人和张九龄两个名字对上了号。本来嘛,在崔绍唐的记忆之中,他首先牢记的是张九龄是个文人,然后是当过宰相,至于说“舍人”这种官职,他却是记不得那么多了。
“哦,原来他现在还没当上宰相呢。”崔绍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口中低语却是让崔小玉暗惊,“崔郞勿要胡说,让人听去了可是不好。”
崔小玉的紧张让崔绍唐淡淡一笑,“不妨,将来他是一定要当宰相的,所以咱们还是出去会个面,千万不要得罪了他。”凭借着穿越者的优势,崔绍唐仿若是个神棍一般,就这么敲定了张九龄的“未来”。
虽说不明白崔绍唐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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