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出动了一万五千骑,仍保留一半兵力,夏绥军也是如此,但不得不将精锐力量一次调出来,剩下的三四万步骑,战力就差很多。.qiuye若不是忌惮辽军,章钺就可留下更多马队最后备用,但中军只有两千重骑,这是为应变的。
若李光睿先败了,李彝殷舍不得丢下他最精锐的力量,肯定会支援,而辽军则未必,打疼了代价太大可能会选择退兵。可辽军还没尽全力,所以重骑这张底牌是不能先出手的。
时间一点点流逝,半个时辰后,夏绥军失去铁鹞子的锐气终于扛不住,冲散的外围小队马军被白亭军一点点吃掉,而李光睿试图分兵,可马上就被神乌军拖住,史彦超率亲兵小队连冲几阵也显疲态,与本部会合后,每次皆正面迎击,让李光睿根本腾不出手来。
这样时间拖得越长会越不利,李彝殷在缓坡上望见心中着急,但耶律休哥没有增兵,他弄不清辽军的意图,也不好先破例。北面战场上,耶律斜轸也是心下叫苦,萧伊喇部先溃败了,周军之前那一队紧追杀了回来,让耶律斜轸也陷入被动。
耶律休哥脸色阴沉地望着战场,心中也有些犹豫,这三万兵有一半是西京大同府驻军,另一半是军州驻兵,若真拼下去,恐怕胜也是惨胜,就算耶律挞烈不会怪罪,朝中有些人必然会以此为借口攻讦。可若是败呢,那未免太冤枉了。
“为了大辽的长治久安,不拼不行!可若真是大败,个人罪责事小,但这会牵连耶律挞烈和耶律屋质,不管怎么样,再试一次吧!”耶律休哥思虑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增兵,便传令道:“命萧不阿列从本部调兵三千增援,继续拖住周军马队。命耶律沙率本部五千骑,绕过战场攻击周军后阵。”
传令兵应声而去,辽军前阵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两支马队相继调出,一左一右冲下缓坡。.qiuye李彝殷早就等得心焦,见辽军出了八千骑顿时心中大喜,马上派拓拔苏支和费听淳利各率五千骑,也分为两支冲向战场,但却只是夹击周军马队,他还没想过要去打步阵。
而章钺透过望远镜望见,也是心中大喜,马上传令:“命郝天鹰调突骑军两个团分赴左右战场支援,同时命中军后阵的沈念般、论悉心预备策应。命左军后阵薛处存、史云雷做好迎战准备。”
很快,双方援军到达战场,辽军只增派三千人马,也就是扳回一点劣势勉强稳住一会儿,但郝天鹰率领突骑军一出战就势不可当,辽军措不及防,一下被切割,耶律斜轸本部中军若非见机得快,都差点被击溃。
卞极最先出击,战马已有些疲惫了,而高长海、杜延晖的主力马队,战力正是最旺盛的时候,紧跟重骑团突击包抄,但辽军士兵悍勇顽强,虽处不利仍死战不退,倒也仍能相持。
而耶律沙部五千骑绕行了五六里,兜了个大大的圈子,从一处洼地里突然冲出,直插向周军步阵西北角处,待渐渐接近两百步时,他发现周军竟然架起了紧密的枪盾阵,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不禁心中一阵错愕。
但此时有去无回,耶律沙反倒不停打马加速,以高速冲势直撞向步阵,因为马步作战是以一方冲向目标,所以这个时间会长点,三四轮劲弩加上透甲锥的重击让耶律沙一次损失上千骑,不禁心有余悸地打马逃离,顺势杀向马军那边的周军后方,同时派人回报中军耶律休哥。
“报!周军步阵非常严整,且配有大量强弩,我军一击不中,只好回援耶律斜轸部,是否要再次进攻,请将军示下!”十余骑沿原路绕开战场跑回缓坡之上,为首小军官禀报道。
周军步阵后方离缓坡这儿足有七八里之远,看到的人影像蚱蜢一样,耶律休哥当然没亲眼看到,可耶律沙是比较老实粗豪的人,一般不会撒谎,这下耶律休哥十分纠结,感觉有点骑虎难下了。
而南面战场,李彝殷增兵一万看似将周军马队压制,似是扭转了战局,但耶律休哥明白,他紧持不了多久。真是没想到啊!周军步阵都没动,竟以马军就牵制我军快出尽全力,这样看来,至少还需要三万精骑,才能真正啃得动他们的步阵了吧!
“传令!撤兵!”耶律休哥当机立断,既然确定胜率太低,也就不再观望徒损兵力。真死拼到底的话还是太亏,耶律休哥又不想受这样的闷气。
呜呜呜的号角声急促简短而有力,耶律休哥的中军调出来三千骑,在缓坡边沿处列阵摆开断后,亲卫队簇拥着帅旗开始调头,向五原方向缓缓退走。
乍一听,李彝殷还以为耶律休哥又再增兵了,结果那中军高耸的“辽”字国号和纹有狼头的旌旗大纛全都降下半截,并向后移动。李彝殷顿时心中一咯噔,犹如一脚踩空般十分难受,只觉浑身冰凉,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摔下马来。
“大帅!辽军退兵了!辽军退兵了!”派在阵前盯着辽军动静的探马跑回来禀报,李彝殷突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愤怒,只觉辽军欺骗了自己,将夏绥党项人当成了弃子,原本承诺相助攻取灵州,而一到关键时刻,竟不通知一声就先撤走,反让自己掩护他从容撤退。
“知道了!”啪的一声,李彝殷挥手照着探马士兵的脑袋就是一鞭子,总算怒气稍平,可现在并不是随便发火暴怒的时候,当下传令道:“命败阵回来的李光信、野辞茹朗率一万兵留下断后接应,命细封、没藏、费听、往利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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