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儿对上帝无涯的目光,嘴角扬起愉悦的笑意。
“若是我夫君对我不好,王爷,不!太子殿下,该怎么给我讨公道?”
“砍了他!”
帝无涯毫不犹豫地回应。
“油嘴舌滑!”
凤九儿白了帝无涯一眼,便收回视线。
嘴里虽这么说,但她脸上的笑意依旧藏不住。
帝无涯抱着自己的娘子,走进了别院。
大年初一,在惊心动魄中过去了一大半。
凤九儿和帝无涯离开之后,在帝非慕厢房里有帝冀和夜罗刹,还有后面进去的石长老。
辗转一整天,并没有发现帝非慕有发热的情况,但,在场的三人都不敢大意。
天色渐渐亮起来,床上的人,突然有醒来的迹象。
夜罗刹见状,立即举步走了过去。
“石长老,去打探一下慕白究竟到哪儿了?”
“好。”
石长老颔首,转身往外走去。
慕白收到消息,连夜正在赶回来,现在到哪儿,谁也说不清楚。
夜罗刹洗了一条热毛巾,坐在床边,轻轻给帝非慕拭擦着额头。
“九儿。”
帝非慕突然挣扎了下,哑声喊道,“不要!不要离开!九儿……”夜罗刹回头看了帝冀一眼,心如刀割。
她浅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握上了帝非慕突然伸出来的掌。
也许是伤口太痛,帝非慕皱了皱眉之后,并没有继续乱动。
夜罗刹将他的手,放回到被子中,伸手往他额头上探了探。
“九儿。”
帝非慕放在被子里的掌,又一次动了起来。
夜罗刹无奈,小心翼翼将他的手拿出来,紧紧握上。
“牧儿,是我,你现在感觉如何?”
夜罗刹一生无子,早就将帝非慕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看待。
看着他如此难受的模样,她的心就像在滴血那般。
“九儿。”
帝非慕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儿,不要……离开!九儿……我喜欢你,你……”“不要答应那家伙,九儿……不要离开我,九……咳……”帝非慕突然轻咳起来,眉心紧拧。
每一下的咳嗽,势必会扯到他身上的伤,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牧儿,别说话了,牧儿,别说话了。”
夜罗刹担心他的伤口再次裂开,着急得很。
“牧儿,不着急,别说话!求你,别说话!”
帝非慕一咳嗽起来,没完没了。
看他痛苦,夜罗刹抱着他的双肩,满脸不知所措。
帝冀看了桌面上的香囊一眼,立即过去将香囊取过,来到床边。
“给,给他闻闻。”
这会儿,夜罗刹才想起,凤九儿留下来的香囊。
她转身取过香囊,将香囊放在帝非慕的鼻尖前。
“牧儿,闻闻,闻闻就不咳嗽了,你闻闻。”
夜罗刹极少如此着急,就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牧儿,是九儿留下的香囊,你闻闻。”
凤九儿留下香囊的时候说过,要是帝非慕咳嗽,将香囊放在他枕边。
草药的味道,能抑制咳嗽。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帝非慕是不宜咳嗽,要不然伤口很容易会裂开,后果不堪设想。
万幸的是,闻见香囊的味道,帝非慕渐渐安静了下来。
“九儿。”
低唤了声,他没再咳嗽。
直到他的呼吸均匀下来,夜罗刹才放开他的双肩,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是不敢在帝非慕身上收回视线。
夜罗刹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突发情况,才拾起一旁的毛巾,转身往外而去。
帝冀浅叹了声,控制轮椅,往外,回到他们一直守着的地方。
“凤九儿不能留。”
不等夜罗刹说话,帝冀浅声说道。
“哪怕昨夜之人不是她,为了牧儿和无涯,她,还是不能留下。”
“那你现在有何打算?”
夜罗刹坐下,轻声问道。
经历了帝非慕的生死,夜罗刹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
谁也看见凤九儿为了帝非慕做了多少,凤九儿是不是在假装,或是在谋划什么,他们心中有数。
可惜,有她在,对于这帝无涯和帝非慕来说,都不是好事。
帝冀和夜罗刹一心为了复国,自己的一切都能割舍,何况只是一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小丫头?
“我出去一趟,在我回来之前,你好生照料牧儿。”
帝冀浅叹一口气,自己控制轮椅往外,消失在厢房内。
……凤九儿好不容易在帝无涯的“魔掌”下离开,明明很累,却还是一整夜没睡。
小樱桃过去找她的时候,她还躺在床上。
“起床了,准新娘子。”
小樱桃用力拉了拉凤九儿抱着的被子。
凤九儿翻身,背对小樱桃,用力将被子抱紧。
“起床。”
小樱桃坐在床上,推了她一把,“昨夜不是很早回来了吗?
怎么还不起?”
“对了,慕牧那边有人过来说什么了吗?
没消息便是好消息,对不对?”
“没有,没人过来。”
凤九儿一拉被子,将自己埋在被窝里面。
九皇叔也没来,想必慕牧的情况与她意料一般。
如同小樱桃说的,没消息便是好消息,凤九儿也不太担心。
可为何她还是睡不着?
一整晚,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眼睁睁到天亮,这滋味,难熬!小樱桃抿了抿唇,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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