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看了,nv士,莫杉提尔城四周的这片土地已经完了,整个莱瑟曼也将坠入毁灭的深渊。”
玛索吉上将语气平淡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谈论午餐应该吃什么一样,“……为了报复你们多年来对塞尔高原的残酷搜刮压榨,我们准备对这个国度发动一场更加残酷的惩罚xing征讨。又有二十万名塞尔人,已经从南方的高原各地被征集起来,即将涌入莱瑟曼的土地。莱瑟曼人的每一处村庄、每一座房屋,只要能看到的,都会被纵火烧掉。牲口和屯粮会被带走,就连田地里的庄稼也别想幸免。
因此,即使有那么一些幸运的莱瑟曼人能够躲过这一劫,但在我们的军队退走之后,仍然会因为失去了一切生存必需的东西,从而在这个凄凉的冬天里悲惨地冻饿而死……”
“……咳咳,如果你们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残暴行径,一百万莱瑟曼人必然会和你们死战到底”
玛格丽特nv士挣扎着说道,“……你们这些残酷暴虐之徒,永远也别想取得最后的胜利”
“……不不不,残暴未必会失大势,仁慈也未必能收人心。”
玛索吉上将的嘴角绽开出一丝冷酷的微笑,“……根据军事教科书的原则,在取得胜利之后,征服者对于新领地的原有居民,应该要么尽量善待,要不然就干脆彻底消灭他们。因为人们在遭受轻微的创伤时,往往有能力积蓄力量以期进行报复;但如果遭受毁灭xing创伤,就没有能力对入侵者进行报复了。
经历了上千年的冲突与争斗,塞尔人和莱瑟曼人之间早已是仇深似海,根本无法化解,只有让其中的一方彻底倒下才能结束。更何况……”
他突然伸出粗糙的手掌,猛地一把揪住了玛格丽特nv士的衣领,将她粗暴地提了起来。
“……你以为这一切的祸根又是谁埋下的?这几日我军横扫莱瑟曼南部村镇,一路纵火屠杀,大约杀了五万多名莱瑟曼人……这个粗略的数据,应该是没错吧”
玛格丽特nv士一头雾水地眨了眨眼睛,完全搞不明白这个刽子手想要表达什么,甚至连愤怒都忘了。
“……你大概不清楚的,是在过去几年里发生的某些事情吧。”
“……从三年之前开始,塞尔高原,乃至于整个近东地区,就陷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可怕旱灾之中。整整三年时间,很多地方都没有下过一滴雨水,而河流、湖泊乃至于地下水,也都渐渐地干涸了。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大灾之年,你们依然在塞尔高原强行征收赋税,用于救济灾情并不严重的莱瑟曼故乡。绝望的塞尔人不仅被夺走了最后一枚铜币、最后一块面包,甚至连明年的种子都被夺走了
塞尔从来都不是什么风调雨顺的乐土,而是一片干燥贫瘠的严酷土地,缺乏降水,风沙漫天,自从古代红袍法师们兴建的天气调节系统崩溃之后,沙漠对城市与农田的侵袭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因为气候过于干燥,植物渐渐无法生存,而一旦没有了植物,本就瘠薄的土壤就会被狂风飞快地吹走……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就不仅仅是人们在饥荒中饿死的问题了。很可能用不了多久,那些原本还能勉强种植一些耐旱作物的村镇,就会被彻底埋在黄沙之下,再也不会剩下半分生机……这些事情真是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他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压抑着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的愤怒。
“……在过去的三十多个月里,除了少数大城市和河谷湖畔,几乎所有的塞尔人都喝不到干净的水,三分之二的农田彻底绝收,超过四百万的塞尔人死于瘟疫、干渴和饥饿——换句话说,塞尔高原上每一年死亡的人数,都比整个莱瑟曼的总人口还要多;而这种痛苦的死亡经历,却持续了整整三年
可你们这些执政的莱瑟曼nv巫,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严峻的问题,只知道在塞尔高原上拼命地收税和征发劳役,用于大肆挥霍享乐,还有建设你们的莱瑟曼故乡,让普通的莱瑟曼人在这个困难年代依旧能够丰衣足食、过得不错。而留给塞尔人的东西,却只有饥荒、干渴、瘟疫、死亡和无限的绝望
这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仇恨,可以让最懦弱的人变成嗜血暴徒,不过是放手杀戮了区区几万莱瑟曼人,又能算得了什么?就算把这个百万人口的国度变成死地,也抵偿不了塞尔人已经丧失的四百万条xing命”
——在愤怒与冷酷的表象之下,他的声音里仿佛还渗透着一层浓郁的悲悯。
“……既然你们播撒下了魔鬼荆棘的剧毒种子,就别想收获芬芳的玫瑰花既然塞尔人已经快要活不下去,那么莱瑟曼人也别想吃着从塞尔高原强征来的粮食,舒舒服服地享受虚伪的幸福”
说罢,玛索吉上将松开了手掌丽特nv士丢回了地上。
“……咳咳,那么,你把他们这些快要饿死的人,带进莱瑟曼为非作歹,就是想要争得一条活路吗?”
也不知是怎么了,此刻的玛格丽特反倒恢复了几分清醒和理智,没有像泼fu一样骂街,也没有像无助地哭泣,而是冷静地如此说道,“……我不认为这能够成功,无谓的战争只能给你们带来毁灭”
“……那就让一切都毁灭吧总好过被糟蹋在你们手里”玛索吉上将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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