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在白马书院所有学生的热烈和不舍中还是如期结束。
回到学院的霍去病一如既往地读着书,研究着那些让他疑惑的问题。
但是今日,他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今天早上,有人让在门外吃早饭的文小铭带话,他的朋友受了重伤,希望他快些去看看。
白马书院之外,霍去病只有一个朋友。他能猜到这很有可能是针对他的阴谋,或者说阳谋,但他不得不去。
中午休息时间,霍去病趁书院众人已经休息,背上方天画戟,毫无犹豫地推门而出。
汉人喜欢佩剑,即便是一个文弱书生,也喜欢出门一手持扇,一手持剑,像霍去病这样出门背着把短.枪的,着实不多见,所以走在街上的他很是引人注目。只是此时心焦的霍去病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些,他恨不得自己能像那位清秀少年,脚不沾地而去。
……
这是一条鲜有人经过的偏僻小巷,走到小巷中间的霍去病停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该来的人还是来了。
藏在阴影中的叶松看到霍去病停了下来,心中有些惊疑。但长时间积累的怨恨,已经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于是他大笑着走了出来。而在小巷的另一边,摇着扇子,说不出潇洒的林天昊也静静走出,只是神情冰冷。
霍去病没有开口,只是低头看着脚边稀稀疏疏长出的杂草。看来这条小巷真的荒废了好久,久到水泥地都已破败到能长出小草。
叶松真的很开心。这段时间,他过得无比狼狈,似乎走到哪里都能感觉有人指着他,嘲笑他。从小养尊处优,未曾受过挫折的他,很想提剑杀入白马书院,把那一院子的老弱病残统统杀光。只是想到白马书院并未从学院中除名,想到这样可能会给家里带去不小的麻烦,他才以无比坚毅的毅力忍住。
但在今天,一切都该结束了。想到自己终于能够走出噩耗,他愈发平静了。
所以他用平静的语气开口道:“霍去病,你现在跪下求我,或许我会给你个痛快。”那种感觉,似乎是天神在俯视着渺小的凡人。
霍去病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在心里有些感慨。
叶松却把他的低头看作是不敢抬头,于是愈发高兴:“其实你我本无大仇,我只是看不起你那个废物朋友而已,为一个废物而丢掉自己的性命,你觉得值得吗?如果你那废物朋友像我们一样出身高贵,你去捧一下他的臭脚也无可厚非,但他只是一个不知从何处跑出的乡巴佬啊!一个自以为进了学院就能改变命运的乡巴佬,我想告诉你们,就算你们进了学院,也只配给我们提鞋,以后出去也只能给我们卖命,我们让你们拿起剑抹脖子,你们就不应该撞墙自杀!”
说到后面,叶松的表情再次开始扭曲:“所以,我今天要杀死你。”
听着这赤.裸裸的宣告,霍去病终于抬起头来。叶松和林天昊以为他准备暴起,所以拿着剑的手稍微紧了紧,但也只是稍微而已。这段时间,足够他们调查清楚霍去病的身份,他们都清楚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连修行天赋都没有的普通人。
霍去病的表情却很平静:“正常比试受伤当然无可厚非,但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说要杀死我,就不怕大汉律法吗?”
叶松闻言却是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许久之后才说道:“大汉律法?大汉律法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才有用。如果上次是在这里,别说我不需要找借口是比试不小心杀了你,就算你是个普通百姓,我也能让你永远消失。”
霍去病不说话了,因为他也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他问出另外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西南飞怎么样了?”
“哼!他很清楚今天我们会来拦截你,但他知道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此时正在床上躺着呢。不自量力的贱民。”回答他的却是后面的林天昊。
听到这里,霍去病呼吸粗重了些,忍不住握起了拳头。看来,东南飞的对手很厉害,毕竟东南飞在清风榜上可是排名第一百四十九的天才人物,只是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罢了。
提起这个人,叶松很不高兴,他皱着眉头说道:“你现在跪不跪?不跪的话就没得后悔了。”
跪礼在大汉是最郑重也是最严重的礼仪,因为大汉人只有在祭拜先人的时候才会下跪,或者是犯了不可饶恕罪行的罪犯在公堂上才会下跪,他们跪的是他们伤害过的人。三十年前,大汉的皇帝陛下一纸诏令,取消大汉建国以来实行的见君跪拜礼,得到了几乎所有大臣和百姓的拥护。自那之后,被逼下跪也成了最侮辱人的手段。
霍去病当然不会下跪,所以他缓缓抽出了背上的短.枪。
看到霍去病的动作,叶松没有恼怒,反而有些兴奋,因为他本就没有打算给对方一个痛快。这段时间心里受的折磨,让本来有些洒脱的他变成了一个偏执而扭曲的人。
他双手有些颤抖地拔出了华美剑鞘里的剑。颤抖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他的剑比起华美的剑鞘更加耀眼,剑身整体呈金黄色,在昏暗的废巷里发出刺眼的光芒。霍去病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他知道是因为这把剑很锋利。
叶松拔出剑后,狞笑着朝霍去病冲来,他的周围,因为风速太快而出现了阵阵扭曲,更显得他修为不凡。
霍去病双手持枪,并没有被他所吓倒,因为他在来到京都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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