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帅还是想起来得让这旅途奔波、一路劳累的苦力信使好生休息一番,便吩咐下人准备饭菜让他吃饱喝足,饱睡一晚,顺带着喂好他的马匹。
一夜之后的清晨,风五准备好了带信回去,结果穿戴整齐好走出门外后才发现,好像路上要多了几个伴儿。
白帅从门里缓步踱出,沉声对有些迟疑的风五道:
“这三个人,皆是其余三部里的菁英。他们之前各有任务,所以现在没有随着大营驻扎在边境。此时正好归来复命,这才可以随你返回洛北。你回去之后,把这封书信拿给史达,他自会知道如何安顿布置他们……”
白知秋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书信,风五赶紧上前一步双手接过。
就在风五凑近的那一小会儿,白帅突然也凑近了他的耳畔,低语了几句话。
风五有些讶异,但很快便收敛了这份异色,低头收好书信,然后躬身一礼,也站到白府门前的台下去。
走下之时,他看见端正立于阶前、身材不尽相同的三人中,两个人分别冲他挤眉弄眼地示意了一下,最后一人则是目不斜视,军姿稳立。
其余三部的人?大概分属于林、火、山三部吧……
那个稳立不动的瘦弱男估计只能是林部的死板货色,身材上面说明了一切,好像并不能随意上到一线战场去的样子,看起来被风一吹就能刮走……
剩下的两个活跃些的汉子,那个壮汉应该是火部的人,因为看起来更像是冲锋yù_wàng的体型……
那么另一个中规中矩的男人大概就是山部的人了……
风五暗自在心里给这三人划下了道儿,然后冲着朝他打招呼的两人先带着微笑阖首示意,转身和他们并排站好。
白知秋看下人把马匹已经准备好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上路了。
四人最后向白帅致意,然后四马绝尘而去,扬起四道风烟。
白知秋目送他们的背影在白虎道上愈行愈小,然后挥手叫来车辇,一扬衣摆,坐上前往皇宫的行程。
这条路,该是又走不了几天了……
……
早朝散去,好像平静无事一般,只不过朝会上天子一直龙颜不悦,寡言少语,似乎对于进谏和报辞并没有多少兴趣一般,一概挥手带过。
仿若什么都知晓了,白知秋并没有等天子再召见,或是等待他留人于殿内,而是在散朝之时就没有挪动脚步,停留在原地等候天子发话。
待到闲杂人等全都散去,天子还是没有发出声音,白知秋也没有体现出何种着急的表现,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
许久之后,龙椅上的尊口终于是发话了:
“白卿……朕,难道算不上是个明君吗?”
“回陛下,您从先皇之后继位至今,所作绝对称得上是一代明君所为。”
“那朕,难道是在这八年间的诸般战争中有所逾越,亦或是有所不足?……”
“回陛下,据末将看来,这些问题都未曾出现。”
天子终于在此刻再也不能够沉得住帝王之气,一怒之下起身摔杯而厉声道:
“……那为何,那不可知之地不再承认朕的帝王之位!”
天子的威严刹那间消失不在,沉稳的君主威仪也在只有面前宠臣的大殿里丢卸一空。
天子怒而踱步,手舞足蹈:
“……朕即位至今七年有余,且不lùn_gōng过如何,但绝对是励精图治,苦求明是非,洞人事,知天命,辨吉凶;
“苦等七年,正等待不可知之地的神人能士前来指引明路,保我冀国一代平安,可是没想到等来的确实这般消息…………居然没有能人到来我冀国指引!
“这下可好……这下可好!辽秦两地能人早已就绪,前有辽贼虎视眈眈,后有蛮夷频繁作乱,漠匪之患尚且未除,连朕的叔叔也来添乱寻堵,居然不顾封地守卫,特地赶来询问神人未来到之事……”
说到这里,天子脸庞酡红,不知如何继续下去,轰然坐回龙椅。
“难道……难道朕的江山,真是气数已尽吗?”
白知秋静静等待天子的怒火和怨气发泄殆尽,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如何作答。之后,他才沉声道:
“陛下……”他顿了顿,确认了些后续的说法,这才继续道,“陛下,就像是这七年来您所做的那样,您的江山,并不是由那些人所掌控的……”
看见天子并未因自己的话语有所动容,白知秋适当加大了自己言语的力度。
“陛下……您不该只看着不可知的事情。您应该多看看您所拥有的东西。”
这句话铿锵落地,让有些颓唐的冀国天子略微有些感触,微微支起身体来继续听下去。
“您在京城有着日益兴盛的五大符堂坐镇,更有刚刚突破入圣之境的扁鹊先生……您在朝堂文有梁粱阁首指引百官政事,武有我的白家儿郎可进攻退守……
“试问陛下,没有了那不可知,我冀国就不可再存在了吗?”
天子昏暗的双眸随着白知秋渐渐放大的声音慢慢发亮起来,直到最后变成了坚定的眼神。
一时间,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便重新回到了天子的身前。
“……”
天子再次起身,不过不再带着那股戾气。
“白卿所言句句在理……便当作这不可知之人从未来过又有何妨!”
白知秋闻言阖首。
“兵马大元帅白知秋听令!”
没有侍从在身侧,天子索性自己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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