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一旁的珍妃轻轻咳了一声,顺帝才回过神来,只见朱莲秀跪在琴旁,正在等待他发话。
“一年不见,珠帘秀,你的琴艺更显高超。”顺帝温婉的笑道,“皇后,我看今年的花魁还是珠帘秀。”
皇后心中正高兴,也说道:“陛下说的对。一年不见,珠帘秀你人也长得更漂亮了,只是这脸上多了些风尘之色。你一个小女子,长年漂泊,也真是难为你了。你过来,让我看看。”
朱莲秀依言走上前去,皇后挽着她的手道:“真是个好标致的人儿,珍妃,这可把你给比下去了。”
后宫佳丽中,珍妃以貌美著称,也尤其受顺帝宠爱。珍妃心中愠怒,淡淡道:“皇后所言甚是。”
顺帝连忙叉开话头,让人宣布这次四大教坊献艺,采薇教坊的珠帘秀夺冠,其他三大教坊也各有封赏。
台下欢声雷动,各名士才子纷纷评头论足,也有许多赌博谁是花魁的议论纷纷,胜者笑逐颜开,败者满脸土灰,忙着到处借返乡的盘缠。
几人当中,巧云尤其高兴,“大哥,你看,还是我们家姑娘最厉害吧。”
柳君毅点头赞同。
“那是,有我们弟兄三人助阵,想不得第一也很难。”刘渊厚颜无耻的说,“巧云,如果赏了什么好东西,你可要送我们一些,好让你柳大哥换钱喝酒,你看他饿得满脸菜色。”
淡香云见他又来欺骗小女孩,怒道:“和你们三人有什么关系?简直是胡说八道。”
刘渊嘿然无语,转头看天,不置可否,心中想这个女人和我们三兄弟都不对路,不是好人。
巧云在一旁说道:“香云姐姐,我们这几天多亏三位大哥照顾,大家都是好朋友,他们说的倒也不假。”
淡香云别过头道:“就你们两个要去住在那个破地方,我才不稀罕,好吧,晚些时候折算些银子给他们就是,就当是房钱和饭钱。”
柳君毅大怒,正要争辩,只见巧云拉着他的衣袖,微笑着摇头,只好叹口气,什么都不说。
晚上等到朱莲秀回到驿馆,果然赏了好多东西,众人庆祝一番。只是所有的钱物都被淡香云拿回房锁了起来,她俨然一个管家模样。还不时斜眼盯一下柳君毅等人,仿佛防贼一般。
接下来几天柳君毅心中闷闷不乐,他常去驿馆,看到好多世家子弟前来向朱莲秀道贺。他站在一旁经常是半天都没有人理会。唯一的例外是,信王府的萧放见到他时拱手说了句:“柳小兄弟原来也在此,幸会。”其他人只当他是仆从而已。
可惜梅霜华不在,总是见不着。自从他认了夏侯玄和刘渊两个哥哥,梅霜华觉得他有人照顾后,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做什么都带上他。只是夏侯玄和刘渊却往往把他当小孩,做什么也都不带上他。
现在这两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快活了,只有柳君毅站在厅角,看着人来人往,心中觉得十分孤独。他悄悄出了驿馆,独自去城南骑马射箭。
晚上他不免要埋怨夏侯玄和刘渊,说他们不论出去做什么都不带上他,实在是不讲兄弟义气。
夏侯玄和刘渊两人面红耳赤,打着哈哈应付过去。两人都想:“这种事还是不能带你去!”原来他们今天实在是忍耐不住,去青楼找女人寻欢作乐去了。不过这一来,身边所有的钱也都花得一干二净。眼下正不知怎么办才好。
听到柳君毅说起淡香云把钱都锁起来,防贼一样的情景,两人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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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兄弟,我意已决!”刘渊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
柳君毅惊问:“二哥,你想干什么?”
“今晚我们偷偷潜入淡香云的房间,让她知道小看我等的代价。”刘渊说道。
夏侯玄两眼放光:“我没有意见,这个女人可长得不错啊!只是她武艺这么高,不好对付。”
柳君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两位哥哥莫非想去非礼她,这可不好,说什么她都是朱莲秀的姐妹,万一泄露出去,我们怎么做人?”
刘渊哈哈大笑道:“看你们两个没出息,我是说去制服她,把她的钱拿走。”
柳君毅讪笑几声,说自己也正由此意。
夏侯玄质疑道:“我们三个人的本事,也许可以勉强对付得了她,但要生擒却很难,二弟,你就这么有把握?”
刘渊从包袱里摸出三个管状物,贼兮兮的笑道:“你们看,有了它就不怕。”
夏侯玄道:“二弟,既然我们已经结拜,做哥哥的要劝你一句,mí_hún香这种下层伎俩,以后还是少用。”
“话虽如此,但是这mí_hún香也不过是工具罢了,用它作恶它就丑陋,用它为善它就是正义。大哥你也太迂腐,大丈夫行事怎么可以拘泥于小节,只要无愧天地,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是应该的。”刘渊说道。
柳君毅虽不完全赞成,但也觉得刘渊说得有理。于是三人收拾一番,鬼鬼祟祟出门而去。
依着柳君毅的指点,三人轻车熟路摸到淡香云所住的房外,只是屋内还亮着灯光,三人静静蹲在窗下,等候时机。
只听里面声音微微响动,似乎正在点数银钱,三人互相对看一眼,回心一笑。
良久,柳君毅听得屋顶似乎有人正在轻轻走动,果然屋内淡香云喝道:“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有什么贵干?”
那屋顶的夜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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