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塞关位于三个诸侯国交界,屯兵之地,空气里都弥漫着火药味,一个火星子就能引爆,这种鸟地方当然不允许庞大的佣兵团体出没,可惜当两人明白这个道理时,已然迟了。一路充当导游,声称轻车熟路的左千帆颇为尴尬。
“现在怎么办?”纵使王浩烂命一条,人家左千帆可是大人物,说什么也不能孤身涉险,何况王浩此行的目的是丹引,冲着魔兽来的,也认为该雇几个佣兵,说的难听点,东西也得有人搬呢。
“找几个朋友帮忙就好了。”左千帆懊悔不已,凭他的身份找几个圣徒充当保镖,一点都不叫过分,只是有些俗气,不过现在找人也是晚了,少说要在沼泽边缘苦等两周,还不知道找的人在不在呢。
论起人脉,王浩说什么也赶不上人家,索性沉默不语。
“要不然借兵。”左千帆突发奇想,在这边陲之地虽然少有佣兵,正规军可是不缺,貌似有三十万呢。
王浩不由恶寒,边陲之地自然有屯兵的理由,军法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军棍,重则咔嚓,私自调兵至少够咔嚓几回的,不过在边境这种地方,总兵就是土皇帝,派百十个人似乎也不叫什么大事,根本就不是个事。
“兄弟和戴天豪虽然没什么交情,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的。”见王浩心神不定,左千帆拍起了胸脯,药剂师就是牛呃,何况还是宗师级别的,找人帮忙不是用交情,用面子!
反正不用自己出面,跟着混吧,王浩打定主意,第二次站在老丈人的面前,也不知道老丈人是老眼昏花,还是压根没把他这个傻瓜女婿当回事,估计是后者吧,反正老头没认出他来。
左千帆从来不是自以为是的人,不等张口,戴天豪就主动追问,要不要派人手帮忙?人派的少了都不行,不够诚意,也对不起他总兵的的身份。
招待贵客,节目是少不了的。
来到监狱的外面,左千帆和王浩都有些发懵,据说这是助兴的节目,但是什么节目非要在监狱里表演不可呢。
有堂堂的总兵大人陪同,一路畅行无阻,在隧道里转来转去,王浩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一处藏在地下的竞技场展现在眼前,震撼,绝对的震撼。
看台上的观众一个个衣冠楚楚,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非富即贵。
赤塞关历来是军事重镇,地下藏有蛛网般的密道,打仗的时候屯兵屯粮,如今改造成竞技场也算是物尽其用。
在竞技场中央有一座铁笼,两个赤手空拳的壮汉在殊死对抗,看台上的尖叫一浪高过一浪,看他们激动的德行也能联想到,竞技场设了赌局,而他们下了重注。
这是种充满血腥的娱乐,叫做角斗,名副其实的自由搏击,唯一的规则是,每次角斗只能有一方活下来,战败的人要么当场被杀死,要么扔到猛兽的笼子当饲料。
这种残酷的游戏当然是非法的,角斗士的身份通常是囚犯,所以竞技场设在监狱的下面,更为残酷的是,在这个边陲小镇的监牢里,十有八九都是战犯,很多时候,角斗的对手是昔日出生入死的战友。
两人此刻也终于明白,所谓的表演是什么了。
激烈的搏斗在才十多分钟以后让两名角斗士精疲力竭,这时,一口锈迹斑斑的短刀扔到铁笼里面,到了决一生死的时候了。
王浩不是胆怯的人,可是也不算变态,不会以欣赏屠杀取乐,杀戮的刹那,他移走目光,在这座竞技场,最残忍的事不是被杀,而是抹杀了自我,第一次将利刃插入昔日队友的胸膛,无论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都已经死了,死是种解脱,活下来的人生不如死。
连续几场索然无味的争斗之后,人潮骤然沸腾起来,人们像疯子般咆哮。
出场的人叫萨克雷,身份是战犯,被俘以前是邻国的一员猛将,要不是此人的圣器在战争中损坏,或许能改写两国的历史。
在这座竞技场,他创造了七年不败的神话。
王浩虽然很质疑角斗,却不得不承认此人的彪悍,七年时间,他几乎每天都在战斗,对手有时候是别处调来的强敌,有时甚至同时对战几个强敌,有时干脆就是猛兽,每次都只有一方能活下来,这家伙竟然活下来了。
“他是战神!”戴天豪满脸歉意,赤塞关这种小地方拿不出像样的节目,唯有边陲独有的角斗,能博贵客一笑了,至少能看个新奇,男人对这种血腥的游戏通常是不会排斥的。
关在笼子里的战神?感觉好笑的王浩突然想起被玄门尊为战神,为他剑指苍穹的兄弟,想起那孤独的背影,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难道缘分尽了吗?
这种败军之将空有一身勇武,却被人关在笼子里取乐,连个屠夫都不如,居然被称为战神?简直是对战神二字的侮辱。
挑战萨克雷的是十三个来自外地的角斗强手,长刀,锁链,短矛,战况从一开始就很激烈,血腥味十足,虽然在技巧方面令人叹为观止,可惜缺少实力的支撑,难免让人感觉可笑,随便一个青铜圣徒都能轻易冲破这看似坚固的铁笼,然而,身份高贵的圣徒可不会被关在笼子里供人作乐。
萨克雷再一次证明了无可争议的实力,获胜的他不像别人耀武扬威,孤零零的站在铁笼里,他并不因为胜利快乐,甚至不愿意炫耀,一个败军之将,供人作乐的囚犯本来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
站在台上的萨克雷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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