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峥明白，他知道边姐的身份和她所做之事，以及最最不能传扬的，戚将军的身份。如果让大众知道，军部大拿是个传承了几百年的黑势利现任老大，这可就热闹了。
“九……九尾！”方峥突然瞪大双眼。
“没错，你应该猜到了。”边姐耸了耸肩膀：“她比你更可怕，她能在几秒钟之内，就让消息传遍全国各大报纸、媒体，以及所有隐藏在角落里的电脑主页。曾经有人说过‘群众就是有利用价值的傻瓜’，所以我要保护我们的群众不被别有用心的恶人欺骗。”
“谁会说这种混蛋话？”方峥不信。
边姐对他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门开，呼呼拉拉跑进来二十多人，外围有拿着长枪等重火力的人压阵。
“回房间吧。”
一名身穿黑西装的男人，抬手搭在戚寒玉肩头，示意她不要抵抗，乖乖听话。
但戚寒玉是什么人？
就听“啊”一声惨叫，那男人的手臂断成了三截。
方峥是新伤加旧伤，旧伤叠新伤，身手不免有些慢，但生死关头，也只能拼命了。他转身一脚将戚寒玉背后的人踹了出去，那人在地上滚出三四米才停住。
戚寒玉毫不领情，冷声骂他滚远点。
她整个撞进一人的怀中，扬肘打在那人下巴上，那人身子踉跄，她食指关节凸起，直打在他太阳穴上，那人立刻就爬不起来了。
就看戚寒玉即快又狠，招招要害，没有人能近她两米之内。
但这无异于困兽之斗，垂死挣扎。
那些拿枪的始终没有开枪，不过是想抓活的而已。
突然间方峥和戚寒玉都不动了，表情呆滞，瞳孔收缩，好像要死了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戚寒玉没有回头。
“在普陀饭店的时候。”身后是粗重的声音，巴图拿着枪，抵在戚寒玉的后脑。
“咱们是一起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戚寒玉眼神向上，尽量止住要流出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都是想让她哭的人，而她偏偏不哭。
“是，我们是喝过血酒的战友。”巴图声音低沉，能感受到他在控制自己的感情。
戚寒玉深吸了口气，颤抖道：“你这样做，我们的情谊就结束了。老猫、吕阳、九尾、大头、食尸鬼，还有杨队……”
“别说了。”巴图手枪向前顶了顶，打断她，语气痛苦：“祖国利益高于一切，我会永远记住他们，他们的牺牲是值得的。”
“在普陀饭店绑架冉冉的根本不是台湾人，是你！”方峥盯着他，对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可笑。
“是我。”巴图没有否认：“我们要对付的是祖国的敌人，但你的态度过于暧昧，始终是模棱两可，所以我必须给我们找到一个共同的敌人，这样才能让你集中到该做的事情上，而不是患得患失，整天胡思乱想。而且，边姐也需要一个借口与你们接上头，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别说了，送他上路吧。”
边姐打断二人谈话，比划了一个砍的手势。
“是。”
巴图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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