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寰与周振威是周家孙子辈中最有出息的两个,且从外貌到体型,竟有七分相似,同样高大威猛,浓眉深眼,高鼻方口。.qiuye要说有何区别,周振寰自幼萤窗苦读,后入仕途,浑身散发着股子斯文气质。而周振威,自幼却进了军营帐,战马驰骋,浴血疆场,整个人被打磨得,粗犷而冷硬。
周振寰是瞧不上周振威的,夹杂着诸多原由,从小两人就很疏远,在他眼里,周振威是个不学无术、无教养、粗鲁、只知打打杀杀的野蛮人,却有让他嫉妒到咬牙的好运气。
比如周振威轻易就留在晏京城有了一官半职,他却还在苦苦等候回京调任的机会,比如周振威破了几个案就名声鹊起,而他干得在出色,也乏人问津。还比如,他才要来迎娶内阁中书的女儿,周振威竟将楚太傅的千金搞到了手。
幸好他听母亲提起那是个不能生养子嗣的女子,这心中多年的愤愤不懑,总算是得到了平复。所以在前去祖母正房的路上,巧遇到前来寻妻的周振威。
他便带着某种兔死狐悲的心绪,主动的上前与周振威寒暄。也仅是寒暄,不出几句,他终满面同情,语气近乎愉快道:“振威不必懊恼,正妻不能生养,多纳几个妾室即可,无用惧她父亲权势,谁让他将这样的女儿也敢许配与你!”
“楚太傅倒不愿将她与我为妻!”周振威看他一眼,淡淡道:“这姻缘是我强求得来的!晏京百姓皆知道的事,堂哥刚回转京城,再过两日便会明了!”
“我不信!”周振寰扶额摇头,言词激烈说:“没有哪个男人不想传宗接代,儿孙满堂的!你这样玩世不恭,怎对得起叔叔婶婶的在天之灵?”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惊诧堂哥的义愤填膺,周振威不动声色,抬眼瞧到已至祖母屋前,他的面庞竟带着抹笑意,然后看向周振寰,不紧不慢道:“堂哥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总是要有个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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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四爷来了!”丫鬟脆生生的传话,帘子打起,有脚步声粗重,玉翘随声望去,一眼就瞄到周振威也朝自己看过来,四目相对,又在这许多人面前,她心怦然,抑不往唇角甜蜜弯起,只觉脸热羞涩,忙侧过脸去,恰老太君看她道:“振威、振寰我这两孙儿最能耐,你方瞧到了没有,他俩模样像极,幼时外人皆以为他俩是双生子!连府里丫鬟婆子也总认错!”
玉翘如今眼里皆只有周振威,其他男人自是入不了眼,听老太君这么一提点,也就端起茶碗喝茶时不落痕迹的瞄了一眼,心下吃惊,只觉确实有些相像,便又多看了几眼,突然视线被一遮,抬眼,周振威立在自个面前,黑眸觑着她,神情若有所思。.qiuye
“你来做什么?正和你媳妇说话呢!”老太君笑道。
“来看看!”周振威答得随意,从旁扯过一把太师椅靠近榻沿,坐在玉翘的身边儿。
老太君此时看着周振寰,疑惑道:“你媳妇呢?这都什么时辰了,怎就你一人来?”
周振寰立在二夫人身边,脸泛红潮,神情显了几分不自在,他也不言语,倒是二夫人走到老太君身前,凑近,手足局促,轻说道:“昨振寰酒宴上多吃了几杯酒,洞房花烛行事过了些,可儿天蒙亮就乘了软轿,回娘家去了!”
“胡闹,你怎现才来告知我?”老太君不悦,沉吟了下,扫了一圈房里人,道:“你们都各行其事去吧!大媳妇、二媳妇、振寰留下!”她又看看玉翘和振威,想想,说:“你俩也留下!”
周振威拧眉,他来是打算带小翘儿去熟悉一下周府的构局,然后回房让她好生休息的,昨她并未睡多久,又做了恶梦哭个不休。现眼圈儿还红肿着,看得他一阵心疼。
他正欲开口,衣袖却被拉了拉,是玉翘,朝老太君呶呶嘴,又摇摇头。周振威立即领会她的意思,便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想想,逐伸长手臂环在玉翘背后腰眼处,轻轻按摩。玉翘咬咬唇,轻扭了下腰,只觉被按处起了舒爽之意,又扫了一圈众人,并未察觉两人间的亲密,便媚眼如丝的挑了他一眼,让周振威瞬间黑眸一睐,有火苗簇燃。
这厢周振威与小美娘情意深浓。那边二夫人还在丧气道:“辰时看门小厮来报可儿回娘家后,我即催着振寰去张府陪罪,顺便把可儿接回来,结果不仅可儿不理,那张大人也寻了借口避而不见,只有张家夫人出来随便搪塞了几句!”
老太君生气道:“这张大人及其夫人实不懂礼,嫁出去的女儿未经夫家允许,就私自回门,总是要遭人说三道四的!小辈不懂规矩也就罢了,怎连着长辈也纵容包庇?”
“老太君实不知其中内情!”二夫人看看周振寰,见他阴沉着脸,面无表情,逐无奈叹气:“振寰在外做官,张家舍不得女儿嫁出京城,又碍这婚约是当年太后指的,总是心里不情不愿。听张家夫人的话意,昨振寰确实孟浪了些,那可儿自小就是个娇养的......!”
“这话我不爱听!”老太君冷笑说:“这些女孩子谁不是娇养来着?谁又能比谁精贵?振寰是个文人,行为举止又能鲁莽到哪里去?如是振威,我倒是担心着,他原是武将,粗糙惯了的,倒是会把娘子唬了跑,玉翘不现在好好在这么?论娇贵,谁有她娇贵来着?”
众人一时皆闭嘴默然,周振威突然看着老太君笑道:“祖母赞错人了!你该赞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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