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城是帝国南部最为繁华的城市,一切的一切只因为那座耸立在城池正中的天空竞技场。那里汇聚了帝国南来北往的人群,有普通人,有武者,有修念者,甚至外邦人,就是这些人,给天空竞技场打下了巨大的名气和财富,与之而来的,是天空之城的繁华。
事物往往拥有其两面性,这繁华同样是相对的,天空之城泾渭分明,即使已是深夜,也可看见城北和城南的巨大灯火,照亮夜空,还有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城北是贵族的居所,城南则居住着一些数量众多的富商。
低矮的层楼,昏暗的灯光,和城北城南的富贵堂皇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城东和城西,这边是穷人和一些潦倒武者的聚集地,被戏称为蛇鼠之窝。
辰星便在城东一条偏僻的街道上走着,他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袍,黑袍带帽,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一个同样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在他前面走着,有些瘦小,和辰星差不多高,那是那个一一零七号瘦猴老者。
颇有些走投无路之感的辰星没有拒绝老者的邀请,入夜之后,他跟着老者换了一套黑袍,便出了竞技场直奔城东而来。这还是辰星第一次有时间观察这座混乱而又繁华的城市,白日里辰星还察觉不到这种两极分化的巨大差异,然而在夜晚,这种差异却是格外明显。
沿途尽是睡在大街旁的乞丐和酒鬼,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有的嘴中喋喋不休,似乎道尽了酸楚。
辰星想起了红莲,那个拥有二阶念士境界的贵族大老爷,车队规模不大,也没有强有力的护卫,辰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贵族,如今看来,不需要护卫只是因为本身实力够强,而城北的住址更显示了这位贵族老爷的不凡地位。
又走出数条街道,辰星才看见一处亮着灯火的酒馆,酒馆外没有牌子,也没有招呼客人的酒保,灯火暗淡,却有不少人从中进出。他们大多和辰星一般,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老者毫不犹豫的进了酒馆,辰星赶紧追上,这里人十分怪异,打扮却都相差无几,若是走慢了,只怕马上就会跟丢。
酒馆不大,里面却十分嘈杂,老者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带着辰星穿来穿去,没一会便来到酒馆一处角落的小桌旁,一个同样一身黑袍的人正等在那里,不同的是,他戴着一顶斗笠。
老者熟稔的坐在桌旁,辰星犹豫了一下,站在老者的身旁,没有坐下。
斗笠中的人只是抬起头,大概看了辰星一眼,便看向了老者,“这次的活很简单,以往你可不会接的。”斗笠中的声音清澈,却带着一股子沙哑,像是个女性,这使得辰星有些惊讶。
“最近手头有点拮据,不接不行啊,”老者打了个哈哈,却是转首看向身后的辰星。
辰星懂了,知道老者提醒这是为了他,于是他点点头,以示谢意。
老者似乎很满意辰星的态度,黑袍下传来笑声,“拿来吧。”
斗笠女掏出一张卷纸,递了过来,“目标一个小时后会回城西的居所,一人,七级武者。”
卷纸被老者打开,只是看了一眼便立马卷上,收入怀中,辰星隐约看见那卷纸上画着一个男子。
老者起身离去,斗笠女却朝着辰星抛出一个小钱袋,“这是定金。”
辰星来不及细想,收入怀中就朝着老者追去。
辰星不知道老者所谓的“事”是什么,他有着同龄人所有的好奇,却也有着同龄人没有的自知和自制,看着手中的钱袋,那里面静静躺着数十枚银币,这还是辰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他不知道有什么工作能一次性赚这么多,他隐约猜到了什么,却没有再问。
他和老者静静蹲在城东一处角落,漆黑的袍子将他们与夜色完美融合在一起,加上老者随意找寻的位子,即使是一群人从眼前经过都未必能发现他们。
就是这样的潜伏让辰星越发不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或许就像一只偷腥的猫?不,辰星想起了竞技场里老者躬着身子的战斗姿态,就像一只潜伏的猎豹,等着猎物落入圈套。
即使只露出双眼,老者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辰星的不安神色,他似乎总能清楚的抓住少年的心思,“怎么,要杀人就怕了?”
“杀人!”辰星惊叫出声,他虽然隐隐有这种猜测,但当这种猜测被老者亲口证实时,他还是忍不住心里那抹骇然。
“没错,就是杀人,不过这人也是该杀。”老者将卷纸打开,丢给了辰星。
卷纸上画着一个男子的肖像,方正脸,眉目中却透着一股子凶神恶煞的味道。最下面用小字记载着男子的住址,还有一行标注:三个月前,在横断山脉抢劫商队,杀害二十余人,不留活口。
辰星有些无言,若这行标注的小字记载不错,男子杀害商队二十余人,实在是穷凶极恶,“他杀了这么多无辜之人,各省郡县的刑事院,刑罚所呢?三个月了,为什么不派兵缉捕?”
“呵呵,孩子就是孩子,若刑罚所会管,还轮得到我们出马?”老者摇了摇头,语气中不知是带着挪揄还是透着一股无可奈何。
“那这卷纸上的画像是怎么回事?谁让我们杀的?”辰星追问道。
老者收回卷纸,掏出火石,将卷纸烧为灰烬,拍了拍手,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
“是那些死去商队的家人吧。”
老者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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