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么晚了你还来巡视,真是尽忠职守啊!”
满脸谄笑的狱卒麻溜地打开长链重锁,提着一盏黄纸灯笼迎进林霖。
“我这不是刚上任嘛,哪里敢玩忽职守,你们几个守夜的警醒点!”林霖身着飞鱼服,配着绣春刀,大步走进天牢。
这座天牢,既不是刑部大牢也不是锦衣卫诏狱,而是位于皇宫内的私牢,本用于关押犯禁违法的宫女太监侍卫以及后宫妃嫔,只因是皇家专用,才冠以“天牢”之名。
几个褐杉圆领的东西厂番子吊儿郎当地把守着通道口,唯一的一间休憩室里,挤满了懒洋洋的锦衣卫校尉。
“千户大人!”
这些校尉被派来看守天牢本身就地位不高,只是小旗、总旗一流,林霖一进来,便一个个肃然站直身子。
“今晚没什么事吧?”
林霖在休憩室唯一的一张桌子前坐定,伸手拿过桌上的名册。
实际上这名册并没有什么卵用,被关进来的宫女太监这些守卫难道还能知道每一个人的本名不成,所以只是简简单单写个今天关进来多少人,放出去多少人,哪个牢房的犯人因故身亡……
“孙公公手下的小太监带来一个不安份的小子,还被我们教训了一顿。听说是关几天等着净身的。”
一个校尉低眉顺眼地凑上来。
“关在哪?”
“乙字八号。”
“我去看看,”林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从墙上摘下钥匙,“等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事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要靠近不要理会,懂吗?”
“……”
一群人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意思?若是被关押的是犯事的宫女还可以理解,但……喔!这位新头的口味有些独特啊!
看着所有属下诡异的眼神,林霖脸色一黑。
喂喂喂!请你们保持古人的淳朴好么!
…
……
“冷静,冷静,冷静……”
成是非坐在牢房简陋的床榻上,一边嘴里念叨,一边手里抓着块石头在墙上划拉,整面墙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冷静”二字。
“冷静,冷静,冷……静……哈欠——”
结束了短暂的笔生,石头被成是非随手一扔,靠着床榻上一层薄薄的稻草,一股股困意袭来。
碰!
坚固的牢门被人粗暴地踹开,困倦的囚徒睁开惺忪睡眼,看到一个佩刀的英武少年来到了自己身前。
“啊,大人呐,我是冤枉的!”
他一个激灵,从床榻上跳起来,一边喊冤一边想冲向洞开的大门。
然后尴尬地停了下来。
作为一个混迹市井的小混混,成是非能够识文断字已经很了不得了,更不可能学过什么拳脚,所以他的战斗力简直不堪入目,脸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和至今未干的鼻血都在提醒他,在看守面前强行越狱绝对是痴心妄想。
“既然是冤枉的,就说说怎么回事吧。”
林霖越过成是非,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榻上,“本千户明察秋毫,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呃……”成是非看着对方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甚至略带些稚嫩青涩的脸孔,心中狐疑,这真的是一位官老爷?年纪也太小了吧?难不成从十岁开始就处理公务了?
“哼哼~~”林霖双眼一瞪,右手在榻上一按,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大人明鉴!”成是非当场就跪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来历以及为什么被送进皇宫关进天牢统统说了出来。
林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腕表,在任务二结交知名人物那一栏……完全没有动静啊!
“看来重点果然在知名两个字上,现在的成是非只不过是个小混混,只有日后成为护龙山庄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兼郡马,搬倒了曹正淳朱无视,才算得上知名人物。”
“而在一个真实衍化的世界里,作为中原枢纽的京城除去原著曾经登场过的角色也绝不缺少名动天下的人物……”
既然如此,林霖也就没兴趣跟成是非磨蹭下去了,先是“咦”了一声,然后故作疑惑地站起来看向了用砖石垒成的床榻。
轰隆——他举起刀鞘砸了下去——稻草、木板、砖石纷纷倾塌下去,露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幽深大洞。
“这!”
正在滔滔不绝的成是非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逃生通道。
下一刻,他本能般地解释道:“不是我干的!”
“你不过进来片刻工夫,能完成这么大工程?”林霖绣春刀一指,“和我下去探探究竟,算你戴罪立功,回来之后本千户就放了你,你也不用去净身了。”
“好嘞!”
傻大胆的成是非为了下半身的幸福,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床榻下的暗道虽然幽深,却异常狭窄,成是非和林霖两个不得不趴下身子钻入,慢慢膝行。
这通道似是有些年头,四壁略带些湿气,甚至生长着些许苔藓和虫豕,而且远远的,还透来一些光亮。
林霖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成是非身后。
待会儿,他将要面对一位绝世高手,还不知道会发现怎样的情况。
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飞龙斩将刀,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唔哇!”
成是非忽然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带着恐惧意味的惊呼。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熟知剧情的林霖扒拉开成是非,前面不远处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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