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呼吸声非常沉重,向后一瞧,他手中的墓砖也不知扔在了哪,脸上挂着一个诡异的笑,我全身一颤,脊背全是寒意,却见三胖张开了嘴,探向正在发呆的老头。他狂犬病不会又发作了吧!此刻也无暇顾及老头的安危,那青面人扑了空,非常暴怒,变本加厉地狂咬过来,我抽出腰间那只没有电量的电筒,顺势一甩,砸在青面人眼窝处。这时,老头尖叫一声,只见三胖已经把头埋在了教授的肩膀上。
我拉住唐雨白向后撤了一步,模糊中,两个高大的身影从我们面前直奔过来,一个人握着一把半米长的砍刀,电光火石般朝我们身后劈下去,卡擦一声,砍刀竟然断了刃,那人不死心,又是一刀砍去。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叫一声不好,他背着我就向前冲去,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有门,背着我的这个彪形大汉不正是二叔嘛。
我回头一望,蝎子和青面人已经展开了架势,蝎子是何许人也,岂能让那粽子占了上风,但青面人最大的优势便是极其皮糙肉厚,蝎子几拳上去,像打在一块石头上,不由缩着手直叫痛。我想起唐雨白和教授,怕他们遇到不测,就让二叔停下来,前去搭救。二叔身形肥胖,跑了几步便气喘吁吁,听我说还让他去救人,就有些不耐烦,"有蝎子在,你有什么好担心,回去好好养身子,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
我哪能相信二叔的话,他说话从来就跟放屁一般,二叔和蝎子这对组合,遇到紧急状况,战略部署从来都是二叔先跑,蝎子在后面拖着,等二叔处于安全状态,蝎子便撒手撤退,两人再做会合。我一看现在的状况,两人又要秉承一贯的做法,蝎子才懒得理这些累赘,说不定等二叔跑掉,就把弱势群体抛到九霄云外,撒丫子就逃。以我对这两人的了解,他们打的破注意极易被洞穿。
我从二叔背上跳下,由于重心不稳,摔在了地面。我也是迫不得已,作势蛮横无理,对他道:"不行,你一向说话不算数,好歹几条性命,你要是不搭救,我就死磕。"
二叔双手叉腰,喘着粗气,"哎?你这小子是不是存心找茬?"
"二叔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这幅德行,也没想活着出去……"
"好好好!"二叔打断我,伸手拦住我的话,扭头望向唐雨白,脸上写满了不屑,"你个驴小子,竟然敢背着我家姑娘吃荤,看我不出去收拾你。我也不和你啰嗦,你这人年纪轻轻和老太婆一样……"二叔啧了一声,不情愿地返了回去。
二叔不慌不忙闲庭散步般向前踱步,我很怀疑他那副悠哉的模样是不是心系几人的性命,但我干着急也没用。等三胖又一次朝教授脖颈咬去时,他才一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因为惯性大,二叔没立刻停住,一下子把两人给撞到。唐雨白乘双方打斗正凶,悄悄溜了过来,她被吓得够呛,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拍了拍唐雨白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你看与粽子搏斗的壮汉,他那身手别说是一只粽子,就是来十个,也不在话下。"
蝎子正打得热火朝天,脸上的汗水反着光,听我在夸赞他,扭头就喊道:"你他娘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暗骂,你他娘还真有闲工夫扯淡。唐雨白嫌我手脏,缩了一下肩膀,厌恶地瞪了我一眼。我没好气道:"刚才还搂搂抱抱,现在就成冰清玉洁的贞烈女子了!"
"滚开!"唐雨白柳眉倒竖,握着电筒狠戳了一下我的肋骨,她用手电扫了一遍四周,目光锁定在对面的砖壁上,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你看,好像有个洞!"
我看去光圈的位置,光线照亮一个椭圆形洞口,那洞打在砖壁中间位置,里面似乎还有很长的距离。从洞口的构造来看,洞壁上也是和甬道中一样的土砖,质地应该不会有太大波折。摆在我们眼前的墓道,极有可能是陷阱,指不定里面机关重重,冒冒然进入肯定会凶险万分。"管它是什么鸟洞,既然有人能进来搭救,一定知道通途在何处,你也别疑神疑鬼的,安安生生在这里等着唐教授。"
一时无语,唐雨白瞅着满是血迹的外套,神经近乎崩溃,她嗅来嗅去,拍着腿一阵抓狂。还好我没有洁癖,要不然像她这样子,活得也太麻烦,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赔在了清洁上。我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眼中容不得半点和肮脏挂钩的事物的唐雨白,为何会进入古墓。当时在墓室中来不及祥问,现在一想,就觉得十分奇怪,她好端端不在单位上班,要来这地方作死,而且还带来了十多个人,难道是考古研究?我正想问她,突然唐雨白一哆嗦,挎住我的胳膊,指着对面的墓道,紧张地说:"好大的屎壳郎!"
"嗯?"我非常纳闷,屎壳郎不都在草地上?转头一看,我为之一怔,额上开始冒冷汗,这哪是什么屎壳郎,明明是一只巨大的尸鳖!我不多想,举起电筒把尸鳖砸个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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