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身断而不死的事实让我脑中白光闪过,即刻我便想到另外一个情况:
之前桑皛说她是在掉入冰潭后被冷水刺激醒的,可当下我的衣服却是干的就差没冒烟了,这样说来我和桑皛根本不是从一个入口来到此地的!
当我把心中想法传述给桑皛后,对方表现出的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是这种情况下就算有想法也无法做到立刻金蝉脱壳,毕竟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确定这半截蛐蟮是否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叶沐,想不想报仇?”
桑皛从牙缝中摩擦而出的声音给幽静漆黑的耳室平添了一抹诡异之色,如此气氛之下对方为鬼为蜮的姿态确实让人觉得寒入骨髓,从第一眼见到桑皛时我的直觉便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而后来的接触更加证明了我的直觉准确无误。
“你想干什么?千万不要弄巧成拙了。”其实我并不提倡桑皛有仇必报不计后果的行为,但忌于这女人不久前才狠狠抽了我一巴掌,眼下我可不想再次踩上母虎的尾巴,点清的我明白招惹母老虎等于找死。
桑皛闻言并没有回应我,只见她走到了那半截蛐蟮的身边,此时这东西已经开启了自我修复模式,而桑皛可能觉得趁人之危乃生存王道,所以她才会动作利索的将手中匕首横插进了蛐蟮的体内。
面对桑皛的赶尽杀绝蛐蟮毫无反击之力,而桑皛这会也已经杀红了眼,只见她双手托着刀柄将蛐蟮横切开来,没一会功夫这只躲在暗处‘养伤’的蛐蟮便被开了膛剥了肚,至于让我嗔目结舌的并不是死相惨烈的大虫,而是眼前宛如宰场出来手法娴熟的蛇蝎屠夫。
目睹了整个宰杀过程我只觉得胃里的东西再次开始翻江倒海,同时自己在心里暗骂道:‘md,叶旧是怎么教出如此变态女魔头的!’
“这是什么?”正当我思考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一个碗口大的黄褐色东西突然从蛐蟮肚子里脱落出来,说罢我就准备伸手去拿此物。
不过自己的手还未伸到蛐蟮跟前桑皛却一把拉住了我,并且厉声说道:“别动!这玩意看着有些像人头菌。”
我听人说过人头菌是尸气滋养出的一种毒菇,据说在苗疆一带有养蛊人专门培养类似的毒菇下蛊害人!
桑皛说罢就用匕首的利刃挑动了一下人头菌的表皮,瞬间一股其丑无比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被熏死的我立刻捂住了口鼻:“狗日的,这他娘的就是一臭囊,这酸爽怕是没几个人受得了。”
桑皛闻言嗤之以鼻的回应道:“你懂什么?臭气越是逼人证明这人头菌的年龄越大……”
然而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我竟然看到那跟人头极为相似的毒菇竟然裂开嘴巴冲我笑了笑,如此诡异的画面让我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但是自己的后退并没有跟这个恐怖的人头拉开距离,因为对方就像一只大蚯蚓般弓动着身子向我靠近,见此情景我立刻转头去拉桑皛,谁料这女人此时正大把大把的将蛐蟮的尸体往自己嘴里塞。
一时间我的神经全部被崩断,没有了脑神经我根本无法去思考如何是好,不知断片了多久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压根就不是人,鬼知道真正的桑皛是不是已经被大蛐蟮和吸血虫蚕食干净了,想到这里我抬脚就把津津有味享用‘美食’的桑皛踹翻在地,然后自己双手用力一撑就站起了身子。
立足未稳的自己以一种极其滑稽的跑姿逃出了耳室,因为时局所逼我根本来不及捡起掉在一边的狼眼手电,所以此时自己只能凭借耳室透出的光摸索着寻找藏身之地,当然跳进大蛐蟮的澡盆避难那叫羊入虎口,这么说来我只能先躲进另一间耳室听天由命了。
来到新的石室以后我先是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经历了一系列碰撞之后这支手机的触摸屏已经裂开,不过显示屏还能亮起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借着这点光亮我开始扫视置身之地的情况。
这是一间用来放陪葬品的耳室,从铜器的造型来看它们应该都属于墓主人生前所用的器皿,搜索可以藏身之地的时候一只大鼎吸引了我的注意,靠近后我便看到这件青铜大器是只立耳且鼓腹下垂的两耳柱足鼎,只见此鼎的口径处环绕着一圈夔龙摆尾纹,而鼎腹上则是刻画着百凤朝鸣图。
我听昌叔说过两耳直立,三腿柱足的鼎是西周早期的的铸造风格,想到这里我不由惊叹自己在鉴别古董上有着可造的天赋,怪不得那唐老爷子一心想把我和唐瑾瑜凑成一对。
思绪还未跑远我便抽了自己一记大嘴巴子,这都到了火烧屁股的地步我竟开始盘算婚后如何经营昌叔的古董店,要知道我对唐瑾瑜和她家的店可并没有非分之想,刚刚回神便见一道狼眼手电的光芒闪过,我立刻意识到桑皛那臭娘们可能已经追过来了,危急存亡之秋为了保命我想都没想的就翻进了身边的夔凤立耳三足鼎里。
蜷缩在大鼎里的我大气都不敢喘,当时自己的想法是眼不见为净,这种情况下就是死我也想死个莫名其妙,毕竟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目睹自己步入死亡更加可怕了,没一会功夫缓慢的脚步声便停到了耳室门口,我猜测对方此时应该正用手电扫视着石室里的情况。
事已至此,我是确实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步入了插翅难逃的地步,那几分钟里我甚至开始寻思死后见到爷爷该怎样开口询问事情的原委……
但是有道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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