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小村子里,周青松独自行走在夜色下,寒风如钢针般刺骨,他用力裹了裹身上旧旧的皮大衣。
这件皮大衣是他过冬的唯一一件较为暖和的外套,这还是他结婚那年特意买的,已经穿了快十个年头了,劣质的皮质已经脱落了许多处,而他,依然舍不得扔掉。
沿着村子里的道路,周青松向着张阿贵家的方向走去,空旷的路上,只有他的脚步声传出,路过人家门口的时候,偶尔也惹起几声狗吠。
张阿贵的家在村头,坐落在一座几十米高的小山丘下,山丘上光秃秃的,仅有零零散散的一些掉光了叶子的树木。
而周青松与朱大哥等人就是相约在张阿贵家后面的小山丘上,处于高处,能够更加仔细的看到所有的画面。
他故意绕开了张阿贵的家门口,不从那里经过,来到了后面的小山丘。
在一株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老树下,朱大哥与狗蛋子,王杰,还有老高四个人已经在等待了,正在低声闲聊着。
“小周,是你吗?”朱大哥看到了正在接近的周青松,开口打了个招呼。
“嗯……”周青松刚要回答,却突然闭上了嘴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略有些震惊,因为,在朱大哥等几人的身后十几米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渐渐的接近。
因为是从下往上看,正处于背光的位置,只能大概的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形轮廓,缓缓地从后面走向了朱大哥几人。
他看不清楚是谁,之前也只是他们五个人约好的在此地见面,却为何突然出现了第六个人?
他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阿贵的谜题。
周青松没有再出声,而是弯腰摸了块大石头握在手中,然后背着手,将石头藏在身后,加快了脚步往上走。
就在那个未知的人影距离朱大哥几人不足三米的时候,周青松猛地抡起了手臂,就要将手中的大石头砸出去。
“是青松吧?就差你了,等半天了呢!”那个黑影突然开口了,对着周青松说了这么一句话。
周青松赶紧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由于前劲太大,差点没止住,整个身体一阵趔趄,差点栽倒在地,然后开口问到:“是张苗吗?”
“是的,就在你从阿贵家离开没多久,他就也过来了,于是我们就跟他说了今晚的计划,这不,安顿好老婆孩子,他也赶了过来。”狗蛋子在一旁解释着。
“呼…原来是这样。”周青松轻轻松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同时暗怪自己太过冲动大意了,差点闯了祸端。
“你手里握那么大块石头,刚才扬起来是要砸过来啊!啧啧啧…可真有你的,这要是被你砸中了,不死也得弄个半身不遂吧!”狗蛋子盯着周青松手中的半颗人头大小的石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个……我不知道张苗也会来,我还以为是谁呢…误会了…”周青松尴尬的说着,扔掉了手中的大石头。
“哈哈…看不出来啊!你的心也挺狠的嘛!这么大个石头,真要是砸在苗子的头上,恐怕他老婆非得跟你拼命不可。”狗蛋子在旁边幸灾乐祸一般的笑了起来。
“去你的,看到我没出事你还不乐意是不…”张苗从后面踹了一下狗蛋子的屁股,笑骂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对了,你白天去哪里了,怎么没见到你。”周青松道了声歉意,然后随口问了一句。
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却令在场的几人顿时沉默了起来,而张苗更是脸色大变,收起了笑意。
“之前我们也问了下,他…昨晚梦到了张阿贵,而且…我们几个也都梦到了,连梦境都是一模一样,都是在一条感觉十分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又异常昏暗的道路上,阿贵模样凄惨,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沉默了一下,朱大哥说出了这番惊人的话语。
“啊……有这种事…你们也做了这样一个梦?”这回周青松真的惊呆了。
他本以为只有自己做了那样一个奇怪的梦,却不料几人都出现了同一个梦境,这令他有些难以置信。
“看你的反应,看来我们猜的没错,你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对吗?”朱大哥问。
“是的,怎么会这样…”周青松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有些想不通,为何会发生如此怪异的事,难道真的是老朋友死后冤魂不散,找上了他们?
可是对于周青松这个从心眼里不信鬼神的男人来说,根本就很难接受这个说法。
当周青松说出自己的梦境内容后,几个人再次沉默了,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根本就难以解释清楚。
“如果仅仅是这样,苗子还不至于大老远跑到县城去求平安符…”朱大哥说。
“去县城求平安符?你的意思是…还出了别的问题?”周青松听出了朱大哥话语中的含义,不禁问道。
“是啊!阿贵他…先找上了苗子。唉…”老高叹了口气,跟周青松说了张苗遇到的事情。
原来,就在昨晚,张苗做了那样一个噩梦后,被惊吓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时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他起身去小便了一下,顺便喝了口水,拿毛巾擦了下汗。
当他回到房间时,突然的被惊吓住了。他的床靠着墙壁,旁边就是窗户,这个年代,普通人家都是木制的窗户,上面要么用胶带封上一层报纸,要么就是贴张防水布。
张苗的家里也不例外,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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