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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就算是月神教,又有什么好怕的!”舞倾烟被何安朔抓着手腕跑了半天终于是忍不住抱怨起来,“还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非要跑这深山老林里来。”
“你以为我想带着你么!”洛心芷站在前面高高的树梢上显得略有些不耐,眼前是一望无际,郁郁葱葱的辽阔森林,走这里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是一条去独弦小筑的近路,快的话应该三四日就能到达。即使这样,此路也并非绝对绝对安全。
“你现在最好安静点,别再给我惹麻烦。如果你继续留在客栈,神月教迟早会找上门来。到时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哼,这像是你么,能孤身在寒门的大殿中杀掉影戮的人,怎么还害怕日渐式微连教主都未曾上任的月神教?”
洛心芷本来还在上面寻找走出森林的捷径,听得这话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随音而落,仅半息之间,裹在油布包中的剑尖就不偏不倚的正好抵在了舞倾烟的喉咙口,“你到底是谁?”
洛心芷此刻的失态已经毫不掩饰她的震惊,她为了隐匿身份,在刺杀的时候并未用未央宫的剑术和身法,更也没有用惊天,甚至连用内力都没有用。可如今却竟然被这样一个毛丫头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到底是什么来路?仅仅是苏千瑜的坐下弟子吗?
洛心芷的担心不无道理。她这一路已经极力避免了很多的麻烦,要知道一旦自己的行踪暴露,招惹势力事小,耽误行程可就真的就麻烦了。
舞倾烟看到洛心芷的突然出手,反应已是很快,但是她的手才刚刚搭上剑柄就已经被惊天抵住喉咙,这个女人刚才在院子里竟然隐藏了实力么!
何安朔也是一惊,当时他的手还抓着倾烟,却竟被惊天的剑气生生震开。虽然还在布包中,但以惊天剑的锋利,一个油布包又有何用。
舞倾烟也被这霸道的剑气震得略有些气血不稳,但嘴巴上却毫不示弱,气不打一处来的反问,“我是谁,我还问你是谁呢,不经过我同意。莫名其妙把就我哥带走了。”
“哥……”
而就在舞倾烟扭头对上何安朔那有些尴尬的眼神的瞬间,那源源不断的记忆碎片又开始和之前刚见面时一样,像潮水般汹涌而来,无法抗拒,舞倾烟的脑子中一下子就塞满了何安朔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关于苏千瑜,关于洛心芷,关于自己,但是这次不同!——有一些记忆似乎被关在一个黑色的屋子里,等舞倾烟好奇的想要走近的时候,那无尽的黑暗深渊就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将她吞噬而去。
而舞倾烟就在快要失去神志昏厥过去的一瞬间,似乎是看到了一张非常非常熟悉的脸,就像那张脸她也从哪里见过一样……
“她难道是神预者?”这个一闪而过的可笑想法立马被洛心芷摇头否定了,这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是神预者,现在整个中土大陆的三大神预者,未央宫的常夜颜,鬼残谷的冰孩,京都的皇崖,无一不是站在巅峰的人物。
看着篝火旁正忙里往外地照顾着已经昏厥过去的舞倾烟的何安朔,这么久了,果然还是只个孩子呢,满眼都是那种软弱的慈悲。
洛心芷一脸恨铁不成刚地苦笑了一下,似是在笑自己。随即一个翻身就跳上了树梢,惊飞了一片林鸟。
夜已经深了,繁星漫天。这片密林看似很安静,但是现在的状况着实让她着实安静不下来。
随着一些莫名的胡思乱想,坐在树梢的洛心芷竟然渐渐产生了睡意。作为一个剑客,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原始森林中产生这么强烈的睡意,洛心芷知道不对劲,挣扎着想要咬破嘴唇,恢复清醒,但是那迷蒙的睡意来的还是太快了,一下子就席卷了全身每一处肌肉,骨骼,她稍稍用力的下巴也渐渐松开,终是沉沉睡去。
“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何安朔看着显得有些赌气的洛心芷,也是莞尔,她竟然也会露出这个样子……
他知道舞倾烟突然的昏聩并不可能是连内力都没有的洛心芷所为。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看着在顽皮跳跃的篝火中映衬出的通红小脸,这些年容貌竟几乎无变,五官还是没张开,不过已经可以依稀看出她绽放后的动人模样。
何安朔在脑海中努力地想勾画出一个美女的模样,但是最后竟然成了洛心芷那张苦瓜脸,倾烟她会有洛心芷那样美丽吗,想到这里,何安朔随即也是拍了拍额头,唉,怎么能像洛心芷呢。
何安朔看着还是依旧一动不动的舞倾烟,突然想起小时候那躺在那病的几乎要死过去的她,难道是旧病?也不可能啊,她的病早就就好了,虽然最后也没有能查到过病因,但师傅苏千瑜也说过,她的怪病早就痊愈了。怎么可能突然复发?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舞倾烟的眼角似乎动一下,竟然渐渐得醒了过来,刚一醒来就对上了何安朔有些急切的脸,那仅仅只是一张脸,关于记忆的那一切感觉似乎又消失了……
“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何安朔看到舞倾烟醒过来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旧病复发,只是昏厥应该并无大碍。
“你才吓死我了!你脑子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舞倾烟刚一清醒就忍不住嗔怒道,但刚一说出口就想起苏千瑜在她离庄之前的告诫,她的这种能力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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