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是孙文东的秘书?得知这个消息,王仲明心中一沉孙文东他并不很熟,因为那时两个人走的是两条路,一个沉迷于胜负的世界,将几乎全部的jing力都投入到研究,训练,比赛之中,另一个则热衷于人际交往,事务xing工作(这大概也是必然的事情,棋院里高手如云,与孙文东水平相当者少说就十好几位,更不要说林海涛,陆一鸣这种以他的才能永远不可能追赶的存在,早早将奋斗的目标定为行政管理,从人生规划的角度来看,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不过,就算再怎么不熟,终究是曾经同在棋院大楼工作,生活了相当久的人,对其行事作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
那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表面一团和气,给人以一种朴实憨厚,甚至有一点儿‘木’的感觉,实则却是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论棋上的算路,孙文东在职业棋手里算一般,但棋盘外的算路,却是少有几个能比得上他,其最擅长的事儿,就是鼓动支使别人做事,事情成了,功劳有他一份,事情没成,犯错的是其他人,责任与他无关(当然,这也是一种才能,不承认不行),这一次,那个小姑娘出现在这里,到底是那个小姑娘恰好适逢其会?还是受孙文东的唆使呢?给赵恒充当眼线,将自已大盘讲解时的分析传到观战室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想到这晨,王仲明感觉头有点儿大,因为怎么分析,结论都指向一个方向棋院中有人在怀疑自已的身份,林海涛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被人利用。而从手法上看。很象是孙文东行事的风格幕后cao控。假手于人“糟糕!”
王仲明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叫出声。
“怎么了?什么就糟糕了?”林海涛奇怪问道。
“,如果这件事儿是孙文东的苦心安排,那么那个小姑娘一定就是他的耳目,换言之。刚才发生的事情,孙文东很快就会知道”王仲明分析道。
“嗯,是这么回事儿。不过那又怎么了?知道就知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是想说。孙文东已经怀疑到你的真正身份,搞这么多事儿,为了就是把我引来好揭开你的假面具?呵呵,揭开就揭开呗,除非你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比如杀人放火,拦路抢劫之类的勾当,怕曝了光被jing察讲去喝茶?”林海涛不以为然地讽侃道被人利用的感觉虽然不好,不过若是知道让自已认的人是谁,他情愿自已被利用。
“呵。我又你说的那么坏吗?”王仲明苦笑。
“反正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句话不留。说没影就没影,一失踪就是七八年,今天要不是有接老婆回家的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抓到你!你倒是说说看,我真的就那么信不过吗?就算你真的杀人放火,抢财害命,难道我会背信弃义,不顾十几年朋友的交情把你卖出去吗?”林海涛撇了撇嘴,很是不满地哼声道。
王仲明无语对林海涛的指责,他是无言以对,虽然当时是怕对方知道后会破坏自已的计划,不过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朋友,连张二指宽的字条不留就悄然离开,怎么也有点儿说不过去或许,那时自已根本就没想过会再次回到beijing,也许直至老死,两个人也不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所以才不想留什么消息吧?
“,对不起。”王仲明诚恳地说道这不是有理没理的问题,而是心意的问题。
盯着王仲明,林海涛半天没有说话,心情上,他很想上去照着对方肩膀狠狠捶上几拳,用以发泄这些年来牵挂担忧的不满,但几十岁的大老爷们了,这么做不就成了韩ri肥皂剧里的恶俗剧情,演的更投入,看的越恶心?
“唉,算了,对不对得起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职业棋手不做,跑到这里当什么讲师?你不知道以你的才能做这种事儿是在糟蹋自已吗?”终于,林海涛放弃了表演肥皂剧情节的冲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语气和缓些后问道。
“呵,刚才不是说了吗,‘一言难尽’,那不是三两句话解释的清楚的事情。总之,现在我还没有恢复身份的打算。认出我的事儿,请你不要说出去虽然不知道孙文东怎么就起了疑心,但他既然花费那么多心思以促成这次巧和,肯定是心里没底儿,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只要你咬死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我,他也没有办法可想,等等,嗯,从你这里得不到答案,他大概会打一鸣的主意吧?,还真麻烦呀。”棋的方面,七八年的时间,自已的心态和经历都和那时有了很大的不同,虽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现今自已的棋肯定还有那时的影子,但改变的地方也有许多,孙文东或许是从棋艺水平和年龄上起了疑心,不过以此为依据做断言就远不够了,所以他才会打起那时和自已关系最好的人的主意吧?
“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已,不过你这么做肯定有自已的原因。先说清楚,我是绝对不赞成你这样做,我会尽一切努力说服你振作起来,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暂时替你保密,至于一鸣那里,这样吧,这个月二十八号,我和一鸣都在beijing,咱们三个人找个地方聚一下儿,你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以后怎么办再另说,怎么样?”林海涛想了想后提议道。
还能怎么样?这大概是此时唯一可行的解决方案了,两个人在楼顶平台已经呆了十多分钟,再耗下去,只怕会有人跑厕所去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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