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野鸡族二十前锋就成了亡hun。
这一变故,让在山口外远远瞭望的李乞埋大惊失多疑,怀疑官军是否在此设了个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否则凭这一队二十来人的官军守卒怎么敢如此捋他虎须?
李乞埋毕竟眼高手低,独自掌兵经验太少,此时又从极度自信掉到了极度不自信的地步。
这一犹豫,李乞埋在山口外足足浪费了半个时辰,止足不前。
半个时辰后,李乞埋才试着一小队一小队地往前派人,直到全军一千人马过去了五百人,这才大着胆子通过前面狭窄的通道。
清风寨已经空无一人,丁大郎逃了。狼烟却至少燃了大半个时辰。
上过一次当的李乞埋,感到羞愧,他用大声的命令在族中最精锐的战士面前掩饰着:
“大道通路就在眼前,沿着大道,杀向前去,见到两条tui的四条tui的,不用多问,全给我杀了,找到官军的粮仓,一把火烧了他。让官军瞧瞧我们的厉害!”
过了清风寨,路变的宽敞起来,有的地段本就是官道,宽的地方甚至可以让十匹马并驾齐驱,野鸡族最精锐的战士被压抑久了,见到大路便嗷嗷叫着向前冲刺。
丁大郎和他的部下们没有跑出多远,因为他们要通知路上所遇到所有的运粮草的壮丁逃跑,这难免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一耽搁,让李乞埋追了上来。
看到丁大郎等人在前面的身影,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野鸡族战士立刻冲了过来,而那些没有坐骑的民壮就成了刀下之鬼,遭了无妄之灾。
“兄弟们,且战且退啊!杀一个,保本,多杀一个,赚了!”丁大郎一边吆喝着,一边回头望月引弓怒射。
箭矢飞奔处,一名追在最前头的野鸡族战士躲闪不及,仰面倒下,野鸡战士余众见状稍退,那些民壮这才有机会逃命。
眼见着丁大郎等人又要扬长而去,这十足是在戏弄他们,野鸡族战士带着羞辱嗷嗷叫着奋起直追。
丁大郎等人不得不仗着精湛的箭术且战且退,一攻一退之间,几名部下不幸中箭倒地。
“希望大军在前方有所准备,为我等血恨!”丁大郎撂下部下战死之痛,心中想道。
横山以南渭河以北的地形主要是高土高原,到处遍布着巍峨的山丘和深沟,明明对面相望,却因为那深深的沟壑阻挡而不得不绕个七八里路。这一地形因为没有太多开阔之地,并不适合大规模骑兵对决,凡是在沟里行军,必须防备被人前后截断,来个瓮中捉鳖。
前方又是一条深沟与高高的土峁。
丁大郎等人的逃跑过程,看上去根本就不应该受到怀疑,他们如惊弓之鸟拼命逃命。此时此刻,他们只想着活命而已。
“兄弟们加把劲,过了前面的山口,就是生天!”丁大郎回头又放了一箭。
山口越来越近了,身后的追兵越来近了。
眼看就要冲了出去,突然坐骑往下一沉,丁大郎便意识到不妙。好一下丁大郎,他左手一按马鞍前桥,甩开右蹬,就在战马就要失足摔到的一刹那间,飞快地跳了下来,借着去势往前飞奔。剩余的十位部下奔在前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丁大郎已经失了坐骑。
“丁大麻子,快跑啊!”
丁大郎以为自己已经活到头了,他甚至已经闻到寒风带来一股身后追兵战马的膻味。
老黑,这是老黑的声音。
他不是报信去了吗?为何在这里。丁大郎一边奔跑,一边往声音望去,前面的山口赫然变成了一座枪林,装在战车上的长矛挡在了面前。
老黑站在车上奋力呐喊!
丁大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过那枪林,他只觉得一个大汉用枪将他挑了起来,然后自己被那大汉给硬生生地甩了过去。
野鸡族战士的瞳孔紧缩,枪林阻挡了去处。
蓦地,一侧山峁上战旗突起,一个个官军的身影出现。“折”字大旗与“韩字”大旗围着“周”字在旗,在山峁上高高飘扬。
紧接着,如雨的箭矢带着啸音,呼啸而下。
野鸡族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少主人,我们中了埋伏!”野鸡族战士哭着禀报。
李乞埋大惊失se,当即命令部下掉头急退。
然而这一退,部下们早已经丧失了斗志,进退失次,相互推挤着,不少人连人带马摔到深涧之中,转瞬之间,折损不下三百人。剩下的人如果站着不动,就成了活靶子,只好蜂拥着往回奔。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战。当李乞埋决定突袭清风寨,就的末日注定到来了,就连丁大郎也不知道自己原本是个you饵,谁叫他们只是一群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呢?
所以出于某种愧疚之情,战后折从阮和韩奕重奖了丁大郎和他的部下们,当然这是后话。
后路已经没有了,折从阮亲自率领子弟兵用大车将退路堵死。
野鸡族战士徒劳地反扑,他们甚至无法靠近堵在前面的大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沟,另一侧是高不可攀的山峁,李处耘带领着军中神射手居高临下放箭收割着生命,折德明则挥令部下从高处将大石、巨木推下,将野鸡族战士撞下深渊。
地上尽是残肢和血红se的泥土,深沟里堆满了人畜的尸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李乞埋悲哀地看着族人倒下,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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