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一股朗诵腔,从天京大学教师宿舍三楼的窗户传来。
“哎呦,王老师,你这心灵鸡汤煲的不错嘛。”
“去去去,我在干正经事。”一个脑袋从窗口向下张望,楼下果然又是那个烦人的大嘴张。
“哎,我每天早上从这儿过大约有一个月了吧?”
“我哪知道。”
“我做梦都想不到,才一个月,我竟然瘦下去十斤。”
“为什么?”
“说来也神了,每天早晨听了你的心灵鸡汤,我滴个乖乖,我能恶心一天。”
“快滚!”
“哈哈哈……”
大嘴张,男,真名张淼,一个月前来天京大学学生食堂作厨师,每天早上上班都要经过这教师宿舍楼。每天早上,他都能听到从三楼传来的朗诵,每次他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心若在,梦就在,只要你认准自己的目标,哪怕是摔的遍体鳞伤,也要笑着对自己说坚强!”
大嘴张,性格直率,第一天便对着三楼嚷嚷:“我滴个乖乖,楼上的,真是酸死我了。”
然后楼上就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手里拿着牙刷,嘴角还残留着牙膏:“喂,你谁啊?”
“我?”大嘴张一提自己手里的瓶子,“打酱油的。”
后来,两个人在学校食堂碰到,一个在窗口内,一个在窗口外。
“呦?辅导员王帅?”大嘴张看看眼前那人胸前的岗位证,撇撇嘴,“能取这样的名字,该是有多自恋。”
窗外之人也毫不示弱,看看这大嘴张胸前的胸卡:“厨师张淼?你是五行缺水么?三水叔。”
“叔?我看你比我大吧,帅哥!”
就这样,两个人就这么相识了。一个叫另一个“帅哥”,另一个叫这个“三水叔”,总之这个辈分,有些混乱。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人也熟了。大嘴张大笑着离开,王帅也不恼,缩回自己的脑袋,对着镜子照照自己:“你是最棒的,加油!”
今天,是大一新生报到的日子,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一批新人的到来,往往也代表着一批老人的离去。而王帅,去年便应是那批离去老人中的一员,可是他比较幸运,幸运的可以留校当老师。
经过培训、实习、试用等环节,终于在一个月前他正式走马上任,成了老师中的一员,司职大一新生辅导员。
说是老师,可是待遇比起那些正式的授课老师要差上一大截。说的好听点,叫辅导员,说的难听点就是打杂的,专管大一新生的琐碎事儿。脏活累活都是他管,像什么个课表、填个表格、统计下成绩、督促下考勤什么的,权威性没有,却又是可不或缺的职位。
不过,王帅依然很努力、很乐观,因为他一直记得自己初上大学时那位美女辅导员的话——大学就像个大熔炉,好坏都要靠自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对于这句话,王帅一直视为圭臬。这或许,就是同届同学毕业就失业,而他还能有份看似体面工作的缘故吧。
不过说实话,这份工作的工资是真的低,所以他才会住到学校的老师宿舍。
拿起桌子上的一叠儿课程表和一张奖学金名单,王帅便下了楼向第一教学楼走去。开学第一天,他要把新的课程表下去,还要宣布一下大一一年奖学金的获得名单。
王帅不是授课老师,所以对这些学生的不是特别了解。不过他第一次看到那张奖学金名单的时候,还是有些诧异。因为名单上的人,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想象中,这奖学金的名单,应该有一名艺术学院安安静静的女学生的,可是他看了几遍,都没有。
“难道,自己看错人了?”他和那个女学生见过几次,感觉她是安静、认真、努力的类型,在他自己的学生历史经验看来,这样的女生最可能获奖学金。
……
校园,应该是非常纯净的地方,那里的空气应该是最新鲜的。但此刻,在第一教学楼楼道内,却传来了阵阵烟味。
这烟味不像一般烟那么浓,一眼望去,几只纤纤玉手各夹着一支女式香烟正透着窗户向外张望。
少女的青春与活力在她们的身上尽情的绽放,手中的香烟,让她们染上了几分这个年纪不应有的成熟美。
“潇潇姐,这奖学金的事儿,我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
窗前,一名少女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不是因为她的样貌,而是因为她的穿着打扮。一身紧身皮衣、皮裤,将那一双42寸大长腿衬托的淋淋尽致,头上挑染的大波浪卷加上烟熏妆,带出几分糜烂的情怀。
她仿佛不喜欢烟味,皱皱眉:“把心放肚子里,喏,你们的名字,都在那上面。”
“那里?”其他少女从窗户向外望去,那里王帅正夹着一叠表格走到楼下。
……
过完了一个暑假,升到大二的同学,完全没有了大一时候对校园生活的敬畏,逃课、迟到对一些学生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几个班级在百人大教室坐在一起,三五成群的分享着暑假时候自己的见闻。这个去了哪里哪里旅游,那个又去亲戚家窜门,聊的嗨到不行,整个大教室人声鼎沸,王帅远远的就能听到传来的嗡嗡声。
回想一下大一那些青涩、认真的脸庞,王帅不由感叹这人事变化之快。
教室的门敞开着,王帅拿着手上的东西便走了进去。
因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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