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柳听了,顿时心里哀叹:哎,您还真是不解风情呀!
但当她接过来这两个树枝时,便不由得目瞪口呆!
因为这两个桃枝竟然完全相同!
两人挥剑斩枝的力道、速度、切入点、出口点竟是丝毫不差!
朱柳不由得惊叹道:“我是看不出来哪个是自己砍的了!”
欧阳云微微一笑,道:“我也看不出来了。”
朱柳真心佩服道:“不不不,我只是随手一砍,而你却是仿的!你比我厉害,不!是您远在我之上!……天呐!您是怎么能单凭着一根树枝,就看出了门道?”
欧阳云缓缓一笑,道:“朱公子,您应该年满十六了吧?”
“嗯,对呀。”朱柳点点头,不解道:“怎么了?”
欧阳云微笑道:“十六岁的人了,你就应该承担起男人的责任。做为男人,我想向您挑战。”
“呵——!”朱柳道:“你这不是欺负人嘛!这,我已经认输了。”她摊开自己手里的两个桃枝,皱着眉一脸苦相。
欧阳云微笑道:“我说的不是现在,这儿风光秀丽不宜舞刀弄剑。等我一切安置妥当后,我再约你来。”
朱柳道:“你这是……螃蟹吐沫——没完没了了!”
欧阳云道:“既然咱们是朋友了,而且都是习武之人,就权当以武会友,好吗?”
朱柳道:“不行不行!我打不过你,肯定挨欺负!”
欧阳云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呀,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不会以命相搏。你也知道,我既然想挑战御龙,就必须要广览百家、知己知彼,多探讨一些武学。”
“哦——,”朱柳道:“那既然是探讨,现在就可以呀。”
欧阳云笑道:“还说那!昨天你一个人在乌篷上睡着了,我怕扰了你,没敢碰船,哎,在石头上休息,我可是没怎么睡安稳,所以我要先歇息一阵,等有了精神再来向你探讨。”
“嘿嘿。”朱柳傻笑道:“好吧好吧,何时何地?”
欧阳云遥指远处的那艘小船:“黄昏申时,江中孤舟,咱们故人重逢。”
而后,他拍了拍朱柳的肩膀,深情道:“好兄弟呀,我这次可是真心的,你可决不能辜负。”
朱柳抿唇嘻嘻一笑,点点头道:“兄长,我一定会准时来到的,你放心吧。”
“嗯,一天了,你也该回去和自己的兄长报个信,省得他担心了。”欧阳云劝罢扭头就走,而后回眸一笑,道:“你可一定要来。”
朱柳微笑着点点头,看着欧阳云离开的背影,她又不禁叹息道:
“哎呀,哥哥?怎么办呀?我还从来没和他顶过嘴啊,哎,以后怎么见他啊?”
朱柳皱眉苦思,不由得叹出声来。
在鸿胪寺,朱文得到了家父十万火急的传书,大体意思是:
在京师的线人给金陵通信说:京师有变故,不知何处之人三番两次搅扰,小王爷若继续在京师恐遭人暗算;再者东宫万氏深知大体,绝不会和藩王一心。故而王爷念在骨肉之情,速召回小王爷,以免生变。
“京师的线人?”朱文看了一遍后,疑惑着问信子道:“他为什么要给千里之外的金陵报信,而不是给我报信?”
那信子也是一知半解,含糊其辞道:“下臣也不知晓,但听闻好像是林总管在京师安插的线人传来的信,让他告诉王爷——京师有难,速召公子回府。”
“……”
朱文听了呵呵一笑。
孟黎亦是冷笑,说道:“林立是挑夫出身,他又何时学会安插线人了?”
朱文微笑道:“怕这些都是父王的藉口吧,应该是他想我们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幌子。”
孟黎道:“我倒感觉是林立报的信,并不是王爷的幌子。”
朱文道:“孟叔,林立不过是劳力出身,他怎么会编故事骗人那?”
孟黎沉思道:“王爷办事向来缜密,如果真的只是想两位公子了,绝不会随便编这么一个不经推敲的理由。这本来是我和文英两人保护公子,可如今文英不知下落,林立身在王府怕我独得大功,故而希望咱们回去。”
朱文听了点头“嗯”了一声,叹道:“现在如何是好?若是回去,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孟黎又看了看书信,忽然笑了笑,问信子道:“王爷只是说召公子回府,对吗?”
信子点点头。
孟黎微笑道:“那就好了。大公子,咱们可是来了两位公子,不如让少公子先回府。这样咱们既回了王爷的令,还可以留在这儿继续找机会。”
朱文沉思道:“父王向来不喜欢柳儿,若只是她自己回家,怕是会受到父王冷待。”
孟黎劝慰道:“大公子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王爷心里肯定还是有柳儿的,绝不会责罚,再说公子柳也是个能言善辩之人,一定也会懂得宽慰王爷。”
朱文道:“也好吧,事已至此,咱们绝不能原地踏步,不然早晚被削爵。”
孟黎问道:“嗯。少公子现在何处?”
朱文微微一笑,道:“这柳儿呀,不知道怎么了,给她介绍她的未婚妻,好像把她给惹恼了,现在不知道躲哪儿生气那。她还不知道被指腹为婚的事,所以我还得和她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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