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邓伟,今年21岁,我要给大家讲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1995年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农村。据说那天我妈正好回娘家,走到半路突然感觉要生了,赶紧往我外婆家跑,路人都很吃惊一个怀胎9月的孕妇能跑这么快。如果知道后来我毁了我妈一辈子,我真宁可没来到这个世上。
出生在外婆家的我自然就和外婆一家人亲近,对我爷爷奶奶根本没什么感情。三岁那年,外婆旁边的那户人家有个比我大一岁的小女孩推了我一把,我摔倒在铺满石子的路上。听说嘴巴流了很多血,可是却没有伤口。第二天我妈喂我喝粥,嘴巴一张直接撕到下巴,我妈吓傻了一路边哭把我送到卫生站,医生说太晚了让伤口自己长,后来就有了这个陪了我十八年的疤。后来爷爷奶奶来把我接回去,说真的我小时候对爷爷家的记忆就是那个夏天,乌云密布下着雷阵雨,屋里潮湿阴暗得让人透不过气,曾祖母搂着我看着屋外的雨点滴滴答答。如果说爷爷家是阴暗那外婆家就是光明。
不知道在爷爷家呆了多少天,我妈把我接到了她工作的城市。一栋破旧的宿舍楼,就是我跟我妈的第一个家。那时候穷到什么程度呢,连门上的锁都买不起,晚上睡觉我妈就用一根木头撑在门后面,不敢合眼,就这样担惊受怕的过了一年。四岁那年厂里给上三班的员工盖了新宿舍,是一排有二十户人家的平房,一边是住的地方一边是厨房,中间是过道。为了能搬到好的环境我妈选择了上三班,我呢就被放在厂里的托儿所,一个在角落里阴暗的屋子。白天和别的小朋友玩遍了厂里的每个角落也算开心,就是到了傍晚别的小朋友被父母一个一个领走,我总是最后一个。外面一响起自行车的铃铛声我就一脸期待的跑到门外看我妈来了没。在托儿所照顾我们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奶奶,空荡荡的屋子一边一张长条椅,很多时候我就和那位奶奶一人一张,我躺这边她躺那边,她抽烟,有时也给我一根。我妈时不时的也会把我丢邻居家,我们几个熊孩子就到处逛。还记得我怂恿一个小女孩和我一起去我姑家,后来半路上她问我还有多远,我说还有很远。她立马就哭了,我也跟着哭了。可还是一个人走了两公里路到了我姑家,我姑说她有事让我走,我就一个人又走了回去。小时候再怎么顽皮我妈都不会揍我。周末是最开心的时候,每到周六我妈都会带我去附近的饭店吃早点,那时候觉得一碗混沌、一个烧卖就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了。
后来被我妈发现我抽烟了,不让我呆托儿所了。有段时间就把我关宿舍里,早上走的时候在枕头旁摆着糖果。中午回来我还在床上睡觉,手指上却套着糖纸,一个指头一个。头一天晚上我妈教我打最简单结,晚上回来看到我把家里绳状的东西全打了结,我妈也无奈了。一天,回来说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到了才知道是一户陌生的人家,我以为我妈要把我卖了,哭着闹着要跟我妈走。不过在一个姐姐给了我糖之后一切都好了,姐姐一家人对我都特别好,好吃的东西都先给我吃。阿姨特别喜欢我,我们合了很多张影。渐渐的我就喜欢上了这里。姐姐的妈妈就是朱阿姨,也我人生中的大恩人、第二个妈妈。到现在还记忆犹新的几个画面,一个是我喜欢姐姐的积木《哪吒闹海》,经过阿姨同意之后姐姐就送给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个礼物。第二个是我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水盆,一只脚换上了拖鞋一只脚上穿着耐克鞋(当时耐克鞋指的是一个种类而不是一个牌子)还到处跑,阿姨给我照了下来。
到了上学前班的时候,去阿姨家的次数就渐渐少了。刚开始是在一个私立的幼儿园上小班,老师整天就带着我们玩。我妈问我学今天学了什么,我说不出来。一年后我妈心一狠把我送到了当时最好的幼儿园“少年宫”,刚听到这个名字我特别开心,总觉得“少年宫”和“少林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来上了一天课我就傻眼了,回来跟我妈哭着闹着说我不去了。
那时候彩色电视机开始渐渐流行起来,我们那边就一户人家有,我经常赖在人家看电视,我妈叫也叫不回家。过了些日子我妈也买了一台,比那户人家的还要大,还要清晰。装了有线后,我就不怎么出去瞎逛了。小时候喜欢躺床上侧着看电视,一只眼睛自然就微闭着,以至我现在一只眼镜五百度一只眼睛一点都不近视。我很小就会自己做饭了,我有个比我年幼两岁的妹妹,跟我舅妈住在乡下,有时我妈会带到我家呆几天。一天中午,我妈上班回不来。妹妹饿了,我就站在小椅子上做饭,放油放菜炒几下就是炒菜。放油放菜再放水就是汤,最后都要放盐放味精。平时看我妈做饭,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时不时的爷爷会骑车带些吃的用的从乡下来看我们。前面说过我对爷爷奶奶没什么感情,一次天色不早,妈妈让爷爷住下来,我说:“我不要爷爷住我家,他太脏。”爷爷看着我说:“现在你还小,我不和你计较,等你长大些再这样我就要替你爸教育你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爷爷提起我爸。以前我问我妈,我爸去哪儿了?我妈都说出去赚钱养家了。因为从来就没有体验过有爸爸的生活,所以我不会羡慕,更不会在意别人有没有爸爸。也有时候别人问我,你爸去哪儿了?我说出去赚钱养家了。他们就会笑着说,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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