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随着陈小曼歇斯底里的大喊,一个枕头重重地砸在我身上,我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她。.[774][buy].[com]请收藏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节,客官记得常来哦。她失去血色的双唇剧烈地抽搐着,曾经柔情似水的眼睛如今变得充满了怨毒与愤怒。
我默默走到她的身边,端起水杯轻声说:“小曼!该吃药了!”她死死盯住我的眼睛,仿佛我根本不是她相恋多年的爱人,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陆浩然!你不必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根本就不爱我,你早就厌烦了我这个垂死的病人,你看中的只是我们陈家的家业和财富!”
我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尽管我已经习惯了她想尽办法的折磨,仍然被她的语气刺痛了。陈小曼的唇角浮起了一丝轻蔑,仿佛只有对我的极度刺伤才能让她得到些许的快慰。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面对一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病人,你是不是有种救世主的感觉?”她仍然不愿放弃对我的冷嘲热讽。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的小曼,小曼!对!那个曾经让我无比迷恋的美丽女孩,她的欢乐、开朗、曾经带给我生命中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可自从她得了肺癌,我和她一起便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眼前的陈小曼显得如此的瘦弱和憔悴,长期的放化疗已经将她变成了一具行尸,只有在咒骂我的时候,她的生命才重新迸发出耀眼的火星。
“收起你的慈悲心肠!我不想用我的死来成全你的假仁假义!你的心中……是不是特别的恨我?”陈小曼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小心地拾起枕头嵌在她的身后。她忽然恶狠狠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我的肌肤,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要用我的全部精力来折磨你诅咒你……”
除了一如既往的笑容,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说来奇怪,身体上的疼痛,倒让我早已麻木的心中感到一丝的快慰。也许现在的我比陈小曼更像一具行尸。
房门刚好打开,苏芸推着输液车走了进来,她的适时出现刚好让我得到暂时的解脱。陈小曼放开了我,出乎意料地在我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浩然!你爱不爱我?”我的脸上仍然挂着那丝笑容:“爱!”说这个字的时候,我的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我知道自己在说谎,我早已经忘了爱的滋味。
苏芸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小两口呆会再卿卿我我,我先把水给你挂上!”我礼貌地向她笑了笑,趁机退出了病房。沿着这条我往返了数千次的通道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那里住着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和我相依为命的父亲,他病在垂危已有数日,昨夜我在他的病榻旁,替他拭去眉毛上的汗珠,听着他吃力的一呼一吸,我心里明白他可能支撑不了多久。
我生怕就这样失去他,害怕自己将面临二十四岁的生命中首次孤零零的生活。我是家中的独子,也是唯一的小孩。母亲在十年前过世,父亲是一个税务稽查员,靠着他微薄的薪水抚养着我一路走到大学的校园。在大学中我结识了现在的陈小曼。那时我们彼此的感情是如此的纯洁,不掺杂有任何的利益与机心,自从父亲被别人陷害除去了公职,卧病在床以后,这一切已经慢慢发生了变化。
我从大学毕业以后迅速地和陈小曼注册,我承认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优越的家境,就在我们积极的筹备自己的婚礼时,一件更为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陈小曼得了肺癌,从那天起她就再也不是以前的陈小曼,而我也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我开始陷入了日复一日的失眠中。
我望着父亲皱纹纵横交错的面孔,无声地流下眼泪,只有在父亲的病床前,我才能记起那个原来的自己。父亲已经整整卧床四年,如果没有陈小曼对我的经济援助我根本无法支付这笔昂贵的住院费用。上天对我始终是这样的残酷,正当我憧憬未来生活的时候,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击让我根本来不及去勾画自己的未来。
父亲被我的动静惊醒,他混浊的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我。干枯的大手努力的伸向我的面庞,我的身躯向前凑了凑,让他得以能够摸到我的面孔。父亲颤抖的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小然……”他的喉结不停蠕动着,呼吸变得有些艰难。过了好半天才又说出一句话来:“让……我……死……”我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我用力握住父亲的大手,这个我心目中永远的强者终于被病魔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和体力。我感觉的到父亲内心的那种酸楚,他极不情愿拖累儿子的生活。
每到吃饭的时候我会准时来到陈小曼的床边,随着她病情的加重,她对我的要求也变得越发苛刻。“砰!”她将饭盒重重地推到地上,这时我刚巧从门外走进来。她的眼睛死死盯住墙上的挂钟,时间指在下午五点三十一分,我迟到了一分零七秒。
我看了看地上,随手拿起了门后的扫把。陈小曼大声笑了起来:“陆浩然!你为什么不骂我?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我淡淡的笑了笑,对她的讽刺无动于衷。
父亲在凌晨时死去,他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我知道那是因为他对我的那份最深的牵挂使然。我来到他身边时甚至没来及听到他对我说些什么。我轻轻为他阖上依然半睁的双目,泪水一滴一滴的流淌了下来。
上苍对我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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