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如倾如盖,乌云将整个滁阳城遮盖的昏黑一片!
但此刻滁州城最为豪华的天福酒楼前却是人声嘲杂,大量行人冒着暴雨围在高高的楼城之下,观望着其中传来的一阵阵张狂至极的笑声。
“砰!”
夹杂着骨肉碎裂的一声闷响之中,一道人影砸破了古色古香的窗户,抛飞了出来,砸落到两丈之外的青石路面上,众人的惊呼声之中,血液与雨水一起四溅如飞,让得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再次退后了几步。
“哈哈!”惨烈的笑声之中,少年的身体不断的颤抖,他的胸口露出见骨的伤口,背部更是被粗糙的石板擦的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抽搐,口中咳出大团的鲜血,但其苍白的脸上,却依旧是无法压制的怆然的笑意。
“王太冲!你就这么一点本事么?是不是你把你所有的力气都浪费在了怡红院女人的肚皮上了!”
无法爬起,少年干脆就此仰面躺在倾盆的雨水之中,一面用早已经糜烂的双拳在地面猛砸,一面咬牙切齿的骂道。听着声音,众人这时才明白,方才酒楼之中那张狂的笑声,竟然是出自此少年之口!
“李太白!”
少年骂声刚落,上方的酒楼之中,一道白衣的人影立刻飘飞而出,气急败坏的嘶吼声之中,他将手中的一截断裂的桌腿猛的向下一插,躺在地面上的黑衣少年的一条大腿立刻被贯穿,翻起的血肉瞬间被雨水冲刷,周围的雨水顷刻间殷红一片。
“你居然还敢骂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么!一个连悟气都没有到达的废物!”
“吼!”腿上传来的剧痛让黑衣少年双目猛的鼓起,身体紧绷如弓,足足数呼吸的时间之后,才再次砸落在地面上,口中爆出低沉的闷吼。
他口中喷出鲜血,头更是浸入了肮脏的水洼之中,狼狈到了极点。但其目光之中的凶狠却是更加的浓烈起来,如同两柄尖刀,要择人而噬。
“骂你又如何,除了在我这个废物身上找些自信,你还能做什么!连一个废物都不敢杀,哈哈,王太冲,你才是真正的废物!”
“你!”王太冲的双拳紧紧握住,毫无疑问,李太白的话,狠狠的戳到了他的痛处。不过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他的脸色平静下来,看着脚下正颤抖抽搐不已的李太白,伸出脚踩在后者大腿的伤处,猛力踩踏。
“哼,我现在的确不能杀你,不过两个月过后,滁州城将会选出新的城主,你赖以凭仗的少城主身份将不复存在,别人不是称你为打不死的废物么,到时候,我会让你死的渣都不剩!”
王太冲哈哈大笑,手掌一挥,大片的污水飞溅而起,往李太白身上冲去,刺激着后者鲜血淋漓的伤口。
“而且,在这期间,我会坚持不懈的折磨你的!”
从小到大,折磨李太白,一直都是王太冲最大的乐趣。但后者的身份,却让他一直都无法将这个废物彻底的踩死在脚下。
其实不光是他,王家的年轻一辈,几乎都对这个寄居在王家的外人百般刁难。
在雨水的冲击下,后者的脸色已经越的苍白,但李太白嘴角的嘲笑似乎更加浓郁了,这一刻他身上的伤痛都消失了一般,奄奄一息的瘫倒在水泊之中,嘴角咧开,用终于渐渐微弱的声音说道:“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你这个废物依旧杀不了我。”
说完这一句,他的双目终于闭上,身上的沉重伤势,本应该早就让他昏迷了。
已经迈开脚步离开的王太冲,身体忽然一顿,怒气几乎就要再次无法压制,但在这一望之中,他看到已经昏迷的李太白脸上最后的表情,居然是坚定的自信。
“一个我随手都能够捏死的废物,我在担心什么!”
摇了摇头,他不再关注这个他心目之中的蝼蚁。
大雨似乎更加激烈了,来往行人如流,但谁也不敢上前扶李太白一把,只能暗自指指点点,偷偷议论,目光各异,或者怜悯或者叹息,或者鄙夷或者幸灾乐祸,任凭他消瘦的身体蜷缩在大雨之中,忍受着痛楚以及寒冷。
“哎,真是可怜啊,三天两头的被毒打欺负,还能有比他更加凄惨的少城主么?”
“能够如何,一个叛逃城主的儿子,还想要什么样的待遇……想当年侠肝义胆的李城主,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废物儿子……”
“哼,谁说李城主是叛逃了,上府都还没有定下罪来,你就在这里胡言乱语,想当年整个滁阳城,谁没有受过李城主的恩惠!”
“别说了,王家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敢随意评论的。”
“两个月之后就是新城主继任的日子了,少城主寄养在王家,到时候可就惨了。”
“……”
在周围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之中,时间渐渐过去,一直到深夜漆黑如墨,街市已经空无一人,李太白才被冰冷的寒意唤醒,他全身上下无一不在撕裂的痛,后背断裂的骨骼更是随着他身体的动作而咯咯作响,但此刻他居然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撑着坐起,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让视线更加的清晰起来。
良久,他才再次攒够了足够的力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口中噗嗤噗嗤喘着剧痛以及疲累的粗气。
刺啦!
天空之中有惊雷炸响,撕裂的电光,将李太白苍白的脸映照的雪亮无比,随即倾盆的大雨再次泼洒而来,让其眼角的血泪融入了雨中,不见踪影!
“该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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