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捕司的人这次办事效率很高,毕竟死了近十位公门中人,还丢了一批军用级别的的正规陆战装备,在整个光晨共和国范围内都属于影响极大的恶劣案件,他们不尽全力最后很可能不仅仅是丢饭碗那么简单。
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搜查,缉捕司的很快锁定了一艘非法更改了涂装的运输舰,进入这艘船的内部一查之后果然发现了被劫的那批装备。这艘船随即便被查出是王家的商用运输船,只不过在一周前已经报失,王家的人声称它是人被偷走了。
在外海船只被劫很正常,来往于星海之中的海贼若是看中了了船只就会连船带货物一起抢走,但是在安东都护府这种几乎如刺猬一般的军事重镇偷船,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进出安东都护府的船只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检查,还要通过繁琐的验证程序,就算想离开也只有在申请通过之后,才能在港务局安排的时间内出行,而这种申请必须要船长和船只的法人同时申请才会被接受。
严进严出制度是各大商行推动施行的,在从前船长带着船和货物消失的事情时有发生,商人们在漫长的发展史中总结了很多经验教训才弄出了这么一套成熟的体系,目的是保障他们自身的利益不受侵害。如果船长就是船只的法人,那么船只属于他自己根本不存在偷不偷的,而船长若只是接受雇佣,没有东家的同意也不可能把船开走。
“犯事儿的是我们家名下商行一个跑运输的底层船长,据说那个人一直手脚不干净,前几天恐怕是感觉到要东窗事发,就再一次玩了个监守自盗,伙同几个亲信带着船和一船的货物消失了,具体的动向我们也不是清楚。”发觉全场的目光都在往自己这里看,王休赶紧摆手解释。
“切,别把咱们都当傻子行不行。”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
“苏磊,你什么意思?”王休的脸上闪过恼怒之色,这姓苏的一向跟他不对付。
“你听到什么,我就是就什么意思,难道亏心事做多了耳朵也会出毛病?”苏磊一点不给王休的面子,拿旁边李昂也当空气,不是他自己有多厉害,而是他有梁月这么一位强势的大表哥当靠山,“按照你的意思,你们王家商行的人偷了船还把一船的货物都转手了,结果你们花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找到,是你在搞笑还是说你们王家全是饭桶低能儿?现在船上被查出赃物来了,说是一点都不知情,呵呵。”
“照你的意思,这次的劫案是我王家在背后主使的咯?”跟街头的小摊乱起口角不同,世家子弟彼此之间嘲讽挖苦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指责别人做了什么事情,却需要负起相应的责任,被骂饭桶低能儿王休并不在意,因这种气话较真是争不出个所以然的,他更在意的是对方正式的指控。
苏磊不屑地摇头,目光越过王休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李昂,“这话可就说远了,你王大老板几斤几两咱兄弟哪个不清楚,要说是你们王家在背后主使的这次案件,怕是要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寻常人总是喜欢互称老板,有捧举之意,但是在这种场合苏磊口称老板却是在讽刺王家以商贾起家,直到现在还亲自管着不少生意。在历史的长河中,商人们总是以阴暗奸险的形象出现,会被贴上这样那样的标签,哪怕富可敌国权倾一方,也依然为士大夫阶层所不齿。然而抛去言语上的讽刺,与会众人都很认同苏磊的话,王家压根不缺钱用,没有必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是为了讨好某些人。
李昂看到众人的目光渐渐地汇聚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只是无奈地叹气,刚才他得到消息知道那些东西被发现在了一艘曾经属于王家的船上后,便明白这件事情肯定要算在他的头上了,苏磊那句若有所指的话更是把他推到了前面,“走吧,既然已经有了结果,这次的宴会也应该结束了。”
“李昂,不用过于担心这件事,你还是按计划专心准备,其他的自有我来关照。”梁月在李昂的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在众人面前表态,他既然在李昂身上做了大额投资,就不会允许有人搞事。
梁月自信李昂跟他是同一种人,绝对不会在紧要关头做这样无厘头的事情,这样的劫案必然是提前很久就要进行准备,而李昂若有这样的计划就不会到他那边去拉赞助分薄利润,所以这次明显是有人想要阻李昂的脚步才玩了一出老掉牙的栽赃戏码。
尽管手段有些拙劣,但不管是谁做了这件大案,在安东都护府的能力都相当不俗,军器监安东都护府分处的仓库蓝图只有极少数人能接触到,而在里面有高层内应的势力就更少了。
“你把其他的事情暂时放下,去查一查谁想搞我,这气氛总有点让人不安。”李昂离开会场后立马把马军叫到了面前,虽然他不觉得对方会这么容易被他抓到尾巴,但什么都不做却不是他的风格,“对了,王家那边重点盯一下,那家子都不是什么老实人,对于王休我也很不信任。”
马军领命,“您放心好了。”
“该死,这下我们处境更难了。”李昂回到车上,面对v.s时终于把脸色丢了下来,在外人面前他要保持风范,但是面对最亲近的人之一时却可以发点小脾气,“实在不行就只有用舶来品,而且还必须重新进行培训。”
李昂对幕后指使之人是真心佩服的,这一招釜底抽薪远比那些外行看到的漂亮,明着好像只是为了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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