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风先前之所以肩膀上挨了方显的一刀,最大的因素,还是在他轻敌所为,现在他一旦开始抢攻,则方显接招便明显变得有些吃力起来。
他二人在此缠斗,几乎都已经快打了十多分钟了,按照张不凡的吩咐,这时候的张合快步奔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大声说道:“苏兄,凡哥下令,让你不可与此人缠斗,你赶快回来!”
这时候的苏清风,怎么可能去理会他。见苏清风不理会自己,也不答话,张合急得搓了搓手,高喊道:“苏兄,你赶紧回来!”
见他在那里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苏清风心中恼火,一脚震退方显之后,他退后几步,瞥了眼站于旁边的张合,冷声道:“今天,我势必跟对方那小子分出个高下!”
“哎呀!”张合急得惊叫一声,拉住苏清风的胳膊道:“苏兄啊,千万不要逞一时之气啊,一切还是要以大事为重啊!”
“你与我走开点!”一掌把张合推开,苏清风不再与他废话,迎上方显,两人又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
不远处正在指挥战局的严良观场面形势,冲着手下一名小头目说道:“今天的火拼,你看出来与往常有什么不同没有?”
小头目观察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良哥,恕属下眼拙,并没有看出哪点儿不同。”
严良笑了笑,指着苏清风所在的方位道:“你看到没有,今天的火拼,张不凡的人马大都稳扎稳打,一步步推进,可惟独苏清风那一块儿却异常凶猛,就好象。。。就好象要从我们中间撕开一条口子一般。”
听他这么一说,小头目再次举目望去,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沉吟道:“丝。。。良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这张不凡的其余人马虽然都在火拼,但与苏清风那块儿比起来,好象要相差了一截,苏清风那块的人马冲的最前,战斗力,看起来也是最为强悍的。。。”
严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说,这看起来有些古怪。”
“古怪?”小头目皱起眉头,凝声道:“良哥,你说的古怪是在苏清风那里吗?依属下之见,苏清风冲得最前,只能死得最快,一旦他深入我们腹地,那就将会被围剿而死。”
严良微微晃了晃手指,说道:“假如他要是一鼓作气,从我们中间撕开一条血路,即而拼命冲到我们后方,那将会是什么结果?”
听到他的解释,小头目倒吸一口冷气,凝声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到时候将会遭受两面夹击、背腹受敌的情况,即而阵脚大乱,必败!”
“分析的很多,凡善用兵者,往往都会把场面上最坏的处境考虑到,即便是看起来不可能生的事情,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样,方能百战不殆!”
轻声说完这句话后,严良反问道:“那你说,会不会有你分析的这种可能性呢?”
小头目考虑了一会儿,说道:“就如良哥所说,即便不会生,咱们也应该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说的对啊。”严良缓缓点了点头,随后、他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你即刻传令下去,让后方八百兄弟悄悄撤退,只留四百余人在前方战场上与张不凡人马火拼,不管苏清风是不是想从我们中间杀出一条血路,一旦时机一到,你就让顶在前方的四百余兄弟作败退之势,故意从中打开一条口子,引苏清风等人杀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头目就接口道:“随后,我们再与后方悄悄撤退的八百兄弟前后夹击,不理会张不凡的后援大队人马,把苏清风一众活活围剿在放入的圈子内!”
“你很聪明,一点就透。”严良眯缝起眼睛,微微笑道。
严良的策略,不可谓不高明,就好比他先前的所有人马跟张不凡作战,阵营就像是一条横线,而苏清风按照张不凡的吩咐,是从这条横线的中心点切入,随后冲到严良后方,与张不凡前方人马前后夹击严良。
可是现在,严良看破了这一点,立刻把这条横线变成了圆,到时候一旦苏清风动猛烈攻势,那么严良就会故意把这个圆打开一条小口子放苏清风等人进入,随后,这个圆将会迅回缩,苏清风,也将会插翅难飞!
严良调令八百兄弟悄悄撤退,现在前方与张不凡人马拼杀的仅仅只有四百余人而已,可观望起来,四百余人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数也数不清,火拼的场地本来就只有那么大,若不仔细研究,根本就不会现严良已经突然少了八百人。
所以只到这时,苏清风依旧不知道。
被苏清风一掌推开,张合无可奈何,只好又赶到后方去找张不凡,一到张不凡这里,他就急声说道:“凡哥,苏兄正在与对方那名头目单挑,打得很是激烈,根本就听不进我的一句话。”
他的情况,张不凡在这里都已经看见,见他根本就没有提苏清风还推了他一掌,张不凡暗暗点了点头,觉得张合此人心胸还算宽广,也识大体,最起码不会狭隘的告一些小状。
点了点头,张不凡说道:“清风这个人太自负了,我想,他肯定是认为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头目而已,而自己,却半天都没能拿下对方,反而还挨了对方一刀,由此,以清风的性格而言,肯定会心生浮躁,势必与对方分个高低。”
张合点头道:“是啊凡哥,苏兄也是这么说的,他告诉我,不放倒对方,誓不罢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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