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宅里,盈盈、玉婉和方静三人对此毫不知情,正在院中闲淡。
盈盈问:“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为相公生个孩子?”
玉婉回问:“你呢?”
盈盈实诚地说:“当然有,我是女人嘛。”
玉婉道:“我也是女人,当然也有。”
盈盈笑嘻嘻地说:“你说是你先有还是我先有?”
玉婉道:“当然是我先!”
盈盈不服输地说:“肯定是我先!”
玉婉道:“妹妹,不管我们姐妹情谊怎样,相公的事上,我再也不会让你!”
一旁的方静心里偷偷笑了。
正此时,学士和张居正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院中。
三个女子一见,急忙迎接,屈身行礼。
玉婉见学士和张居正均脸色严肃,问:“爹爹,有什么事吗?”
学士道:“皇上今天在朝堂之上赐封你为二品诰命夫人!”
玉婉出生官宦家庭,很在乎身份,少不了有几分欢喜,但她很清楚,世宗只册封她一人,更是看在学士的情面上。
玉婉道:“这都是托爹爹的福!”
学士生硬地说:“你知道就好!”
盈盈急问:“义父,相公呢?”
学士没有作答。
张居正道:“他被皇上打入了天牢!”
三个女子都是惊诧万分,顿时陷入了忧虑。
玉婉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
盈盈气道:“相公一片忠心,屡立大功,他凭什么把相公打入天牢!”
学士道:“出言不逊、藐视皇威!”
学士很清楚,世宗最开始只字没提灵儿与瓦硕的事,也就是说根本没打算就这些事治书生的罪,后来书生的话惹得世宗不开心,世宗才以书生与瓦硕之约治罪书生,书生获罪的根源在于出言不逊、藐视皇威。
“出言不逊、藐视皇威”,这八个字在书生身上的确可能出现。玉婉愣住了,随即问学士:“你为什么不替他求情?”
这不是疑问,而是责备。
学士什么也没解释,而是看着玉婉说:“你们早作打算吧!”
这个“你们”其实只是“你”,学士没法明说而已。
学士扔下这句话就和张居正走了,留下玉婉和盈盈等人焦急不堪。
盈盈横下心说:“我这就打入天牢,将相公救出来!”言毕就要往外冲。
玉婉赶紧拽着盈盈,道:“妹妹,你别冲动!”
盈盈嚷道:“姐姐,相公在天牢啊,万一被狗皇帝杀了呢?”
此刻的盈盈哪会管什么大不敬,骂的就是狗皇帝。
玉婉沉思小刻,道:“妹妹,你觉得区区一座天牢关得住相公吗?”
是啊,以书生的武功,只要他想出来,天牢怎么可能困得了他!
盈盈害怕地说:“可万一他要做岳飞呢?”
玉婉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他绝不是愚忠的人,他更不会如此不值地失去性命,舍弃你我!”
盈盈想了想,玉婉说得对,书生绝不是愚忠的性格,他没有这么傻!盈盈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玉婉道:“等!皇上的江山还需要段世昌,就不可能杀了他,更杀不了他!”
盈盈心中稍微安坦了一点。
这一夜,世宗坐在寝宫中思虑重重。
杨公公小心地问:“圣上,难道你真想杀了段大人?”
世宗叹了一口气,道:“你觉得我想杀他吗?”
杨公公道:“您不想杀他,今日在朝堂之上,段大人言语太烈,您下不了台才治罪他的。”
世宗摇了摇头,道:“朕不是想治罪他,所谓忠言逆耳,他只不过是把太多人不敢说出的话说出来了而已,他是一个忠肝义胆、文武双全的人,他是我大明真正的栋梁之才,朕怎舍杀他!”
杨公公道:“恕奴才愚钝,不能明白圣上的远虑!”
世宗道:“如今内忧外患暂无,不会再出什么大乱子,可将来呢?段世昌年轻,他的路还很长,有他在,我大明江山就不会有恙;但他太厉害,朕不得不作长远打算,倘若不治治他的傲气,将来谁能压得住他!”
杨公公道:“奴才明白了,圣上是在替后世着想!”
世宗点了点头,道:“拿圣旨来,拟旨,北虏南倭皆除,普天同庆,朕要大赦天下!”
聪明时的世宗的确让人拜服,但一个聪明的人离一个贤明的帝王还很遥远,因此,当好一个皇帝绝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天牢中的书生好吃好睡,全然没将所处境况放在心上,就算世宗真要杀他,他若想活着出去,谁能拦得住他!
然而书生不会想到,将来的某一天他还会来到此处,且九死一生,引发出一场全国动乱,这是后话。
次日早朝,世宗命杨公公宣读了大赦天下的圣旨,随后命人将书生带到朝上。
书生依旧精神饱满,照例拜道:“臣段世昌参见圣上!”
是“臣”不是“罪臣”,书生并不认为自己有罪!
世宗告诫道:“段世昌,朕大赦天下,又念在你频频立功、才智不俗的份上,不再追究你与瓦硕公主之事。但你年轻气傲、不知轻重,视朝政大事为儿戏的心态已可见一斑,再让你位居要职恐百官不服,朕亦觉不妥,贬你去做个知州吧,先把一个州治理好了,再来见朕!”
书生竟犹豫。
学士向书生道:“段世昌,圣上对你已是极大恩宠,你还不谢恩!”
书生仍然犹豫。
世宗瞅着书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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