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十几里外的一间驿站,周毅轲现在就在这里。
“这么大的驿站,连一个活人也没有。”说话的是施恩,李府事了,李员外一时也不会再有危险,他就随周毅轲来到了这里“全部是剑伤,出剑人的剑法一定很快,也很准,都是一剑毙命没有多余的伤口。”
周毅轲点了点头“不错,从死者伤口来看是老邋遢的手法。”
“你这位朋友的剑法不容小觑,堪比当年的太白八剑,逍遥三仙。”施恩叹道“有没有看到你的朋友。”
周毅轲摇了摇头“没有看到,他应该是被那个神秘女人带走了,那女人武功那么高,老邋遢就算受了再重的伤也会没事的。”他喃喃道,像是在安慰自己,毕竟没有看到郭子胜他也不会完全放心。
施恩拍了拍周毅轲的肩膀道:“放心吧小兄弟,你这位朋友剑法通神,一定不会有事的。”
“嘿嘿,嘿嘿。”这时突然传来了几声笑声,在这样的一个凄清,到处都有死尸的环境里,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你杀不了我,嘿嘿,你杀不了我。”
施恩没有说话,周毅轲也没有说话,施恩指了指驿站后面,突然向驿站后面掠去,周毅轲紧跟其后。
他们看到了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蓬头垢面,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自言自语,一直重复着那句,你杀不了我,你杀不了我。
这会儿那人看到了周毅轲跟施恩,又缩起起了身子,蹲在那里瑟瑟发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白面书生冠玉,怎么是他!”施恩显然是认出了这人
“冠玉!”周毅轲冲过去一把将他提将起来“我师叔呢!?”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冠玉抖得更加厉害,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凄惨。
施恩觉得有些不对,他皱了皱眉,走了过去,伸手给冠玉把了把脉。这时他突然脸色一变,赶紧扯开冠玉的衣服,冠玉的脊背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手掌印“好厉害的手法,他不仅让人一掌打得功力尽失,还被打散了神智。”
周毅轲也是脸色一变“从掌印来看,这人手掌纤细,一定是个女人。难道是那个神秘女子!”
“有可能,可是她不是说冠玉已死吗?”施恩道。
周毅轲一笑道“冠玉这个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看来她并不想杀人,只是用这种手段废了冠玉,让他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他随手像丢垃圾一样把冠玉丢在了地上。
“很有可能,这女人武功奇高,而且神秘莫测,想不到我远离江湖多年,江湖中竟又出现了个这么厉害的角色。”施恩叹道“冠玉已经疯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先离开这里,官驿死了这么多人,我想官府一定不会不管。至于老邋遢,那女人说他死不了,他就一定不会有事。”周毅轲道。
“恩,走我们两个去喝一杯,我知道这儿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酒馆。”施恩看了看东方擦亮,点了点头笑道“这事儿让秋人凤那小子头疼去吧。”
天蒙蒙亮,露水很重,街上渐渐有了行人
街上一家小酒馆里,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这里,举碗对饮,这两个人正是周毅轲跟施恩,下酒菜很简单只是一些卤味,但是酒确实是好酒。
“小兄弟,我对你很好奇。”施恩突然道。
“哦?”周毅轲又喝了一碗酒笑道“施大哥,有什么好好奇的。”
“你这个人年纪轻轻,武功却很高,不知师承......”施恩道。
周毅轲笑道:“是我疏忽,小弟周毅轲,家师太白凌虚子。”
“哦?昔日的太白八剑之首凌虚子!难怪,难怪。”施恩叹道。
“施大哥见过家师?”周毅轲道。
“何止是见过,我知道他是八剑中唯一一个出家修道之人,十多年前我自持飞刀无敌,意欲以飞刀挑战群豪,哎,想想当年的无知我就觉得惭愧,后来我就遇到了他。”
“结果呢。”
“结果我在他的手上只走了七招不到,就已惨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快的剑,我的飞刀根本穿不过他的剑网,人家都说我有八只手,飞刀极快,可是我的飞刀还是没有他的剑快。”施恩说着,一脸的回味,看来他很怀念当年的情景。
周毅轲没有想到自己的师父,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凌虚子虽然武功极高,但是性子很温和很少出手,尤其是这几年,一直在秦川雪岭很少下得山来,没想到这样的一个老人也有热血少年时呀。
“来吧,看到你就跟看到凌虚子先生一样,更应多喝几杯,来。”施恩很是很是豪迈。
“来,小弟舍命陪君子。”周毅轲与施恩相视大笑。
这时街上乱了起来,一队捕快从酒馆前飞马而过。
“呵呵,看来秋人凤那小子终于发现驿站死人了。”施恩放下酒碗笑道,很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如果他发现死了的是沈玉经的人恐怕就再也做不住了。”
“施大哥好像很生秋人凤的气呀。”周毅轲笑道。
“哼”施恩冷哼一声“这秋人凤当年受过我家老爷大恩,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想刺伤老爷,他居然连动都没动一下,看来这人的舒服日子过得太多了。”
周毅轲没有说话,他一个江湖中人,又怎么管得了官场的事情呢。
“兄弟,看来我待赶快回府一趟,那秋人凤恐怕很快就会往府上去了。”施恩道“不知小兄弟住在哪里,来日再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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