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正在屋子里面鼓捣他的那些神秘的东西,王六一脸焦急的从外面快步而进。一般王六要进来的时候多会在外面敲门才进,今天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忙问道:“小六子,出了什么事情?”
王六咧着嘴,难过的说:“云睿云大人回来了,不过却受了重伤,刚进了寨门,和我说了一句粮食都被山贼截了就昏了过去。”
“就他一个回来?伤的重不重?其他人呢?雷大人呢?”
“恩,就他一个人回来,伤势很重,现在还昏迷着呢。雷大人没有看到,骑兵营的那帮人也不见踪影。”
闻听此言田羽忙将手中的笔放下,从炕上站了起来,连鞋都顾不得上穿好,半趿拉着就冲了出去:“走,快随我一起看看他去。”
云睿左胸上中了一刀,伤口足有一寸多长,流出的鲜血在青色的儒衫前襟凝成了刺目的青紫色,看起来非常恐怖,一章***的脸无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王六已经派人去请跌打大夫,这时还没有来。屋子里面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将领,低声议论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和推测一路上可能遇到的山贼。王氏几兄弟更是焦急万分,围在云睿的身边,王守礼不停的给云睿擦着头上渗出的汗水。王守智小声的呼唤了几声云弟,但云睿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王六在屋子里面走了几个来回,焦急的骂道:“王跃鹏这个混蛋,让他找个医生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等他回来我非收拾他不可。”
正巧王跃鹏领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听到王六的话,王跃鹏无辜的说:“六哥,你又在背后骂我,这能怨我吗,你不是让我找大名府最好的大夫吗,你以为我容易啊,跑了足有二十多里路。”
“行了,行了,一会再收拾你,神医来了没有?”
“来了,这不。”话落指了指身后的那个老头。
大伙朝着他后面一看。不由有人忍俊不止。差点笑了出来。要不是云睿生死不明。恐怕这些丘八早就笑成一团了。原来王跃鹏身后地神医个头不高。头上戴着个破了几个洞地毡帽。眼睛如同金鱼一般向外夸张地突出。上面布满了血丝。一幅没有睡醒地样子。让人看着生厌。一缕花白地山羊胡子上面还沾了几个已经风干地米粒。穿着地大袍也不知多久没有洗了。血迹、油渍、汗渍到处都是。几乎看不出原来地颜色。双手抄在袖子里。脖子畏缩在双肩之中。脸上一块肌肉不断地抽搐。越发显得狰狞。
王六一看王跃鹏找了这么一个活宝。不由骂道:“我让你去找最有名地大夫。你怎么给我带来个叫花子。”
王跃鹏一脸地冤枉相。耸了耸肩头说:“我可是打听了好多人。都说这位老先生是方圆百里。不。整个大名府最有名地大夫了。连沙府有人病了都请这位老先生去看呢。”
田羽知道一般真人不愿露相。白了王六一眼。然后朝老者深深一辑说:“老先生。有劳你了。”
那老者根本就没有将王六地话放在心上。对田羽也不还礼。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然后就朝躺在旁边地云睿走了过去。弄得田羽非常尴尬。不过田羽只是无奈地笑了一下。自己前世遇到地那些能人何尝不是这种风格。
老者先是慢慢地揭开纱布。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云睿胸前地伤口。又掀开云睿地双眼看了看。沉思了一下方才坐下把脉。虽然闭着双眼一幅怡然自得地样子和那些老年地大夫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地。但他把脉地方式不同其他地大夫。放在云睿脉门上地三指如同舞蹈般不停地跳动。
良久才睁开双眼说:“这位公子外伤无妨,只是流血过多,加上他一直体虚,又经过长时间的大体力活动才致使他一直昏迷不醒,待老夫开张药方,抓几味补气益血的药服了,休养几天就会恢复了。”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松了一口气,但老者下面的话又让大家将心提了起来:“不过这位公子有先天暗疾在身,如不及时医治,恐怕他活不过明年了。”
王守智急忙问道:“老先生,舍弟到底是什么病?”
“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你们知道是心脏的病就可以了。”
“那有什么法子没有。”王守礼也着急了。
老者负着手在地上走了两圈,然后满有信心的说:“给我一年时间,我有信心治好他的病。”
王守智惊呼出口:“一年?”
“不错,他只要和我一起呆一年的时间,这个病就没有问题了。”
王氏兄弟都沉默了,一年时间虽然很短,但是云睿现在正是随着田羽大发展的时期,一旦失去了这个机会,不知等猴年马月才会有下一次机会。不过良久王守仁开口说:“我看云睿就和老先生治病吧,把身体养好,再来田大人处。”几兄弟无奈的都点头同意。
就在这个时候,营门的士兵来报,有几个骑兵营的兄弟回来了。田羽一听,忙和那兵士朝营门而去。只见骑兵营的骑兵三三两两的进了营门,一个个灰头土脸,有些还带着伤势,田羽不由心中暗怪自己太大意,没有多派人马前去护粮,才会有此结果。
田羽将回来的骑兵叫了过来,详细的问明事情发生的经过。原来云睿带着人到了顺德府,受到顺德府罗田岭等一些乡宦士绅的热情招待,席间许多人慷慨解囊,捐粮捐钱,因此云睿的收获颇丰,最后从顺德府一共筹集了一万多石的粮食,还有七八千两白银,一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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