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夜,注定不会平静。
铜城的另一头,小村庄的楼房里,传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村中的的人却似乎习以为常。
“嗷嗷嗷嗷!”老吴手中的钢鞭上下舞动,在薄景升白胖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鞭痕,风声呼啸,皮开肉绽。
种独冷眼看着这一切,半晌,他叫停:“老薄,你让我很失望啊!”
薄景升被抽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钢鞭停歇,奄奄一息的他急忙哀求道:“四少爷,四少爷!我也想不到啊!怎么怎么就有人敢在太岁上动土啊!我他都敢抢!”
“看清了是谁吗?”
“没啊!我就感觉背后被顶了一把刀,然后头一疼,就晕过去了,等醒过来身上值钱的就都被抢光了啊!对了对了,他一口京城土话,可能是京城那边流窜过来的!”薄景升叫苦不迭,混着他那一身鞭痕,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老吴听到这里也赶紧道:“监控录像查过了,出入的几个倒是有两个北京人,但都有不在场证据。”
“唉。”种独叹了口气,“老薄,按说你爹当年跟着我爹出生入死,你岁数又比我大,我该叫你声哥,你说你都能当我哥了,你怎么还这么蠢?”
薄景升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是在搞笑吗?被抢了?这他妈在铜城,我们种家的人被打劫了!”种独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吼道:“我他妈宰了你的心都有了!”
听到最后一句,薄景升一身肥腻的肉颤了颤,哀求道:“四少爷,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啊!放我一马吧!”
老吴也在一旁帮腔道:“四少爷,老薄虽然这次有点失策,但其实影响也不大,他郑富强又不知道老薄被抢了,郑富强还被我们捏在手心里,这件事还算圆满。”
种独冷眼看着二人,直到老吴低头,薄景升冷得打颤,他才狠道:“最后一次,再有下次,谁都保不了你!”挥了挥手:“下去涂点药,明天还要去上班。”
老吴搀着薄景升出门,宁静的小村庄复归宁静。
但种独的内心却没有那么平静,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常年来行走在风口浪尖,他直觉感觉到了危险,但却想不明白危险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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