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麻烦你放手……”我皱眉道。
“之前我或许还会答应你,但现在,我绝不会再答应你。”秦以诺的声音淡淡地传来,没有了之前的冷漠和凌厉。
他的愤怒果然只是针对牧屿,而非针对我……
“为什么?”我不禁有些愣住了。
“那个人说得没错,不逼一逼你,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在乎我。”他接着说道。
那个人?
那个人该不会是牧屿把……
等等,难道这件事是秦以诺叫牧屿做的?
难怪牧屿会说,自己和人打了个赌……可要真是这样,牧屿怎么会轻而易举地答应秦以诺的要求,他和秦以诺不是商场上的死敌吗?
无数个问题浮现出我的脑海,我突然有些弄不懂,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牧屿重重挨了秦以诺一记拳头,这是我亲眼所见,做不得假。就算秦以诺再怎么威逼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也绝不可能让牧屿退步到这种程度……
我越想越乱,索性放弃挣扎,一口咬在了秦以诺肩头。
秦以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终于把我放下,眼里私有怒意,只不过这怒意很快就消失在了深邃的眉宇间:“这么久没见,你就是这么想念我的?”
“谁说这么久没见,前阵子不是才见过吗?”我不假思索地戳穿。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问。
“两年了,多大的气也该消了。秦以诺,我和你早就两两扯平、无冤无仇,谈不上谁生谁的气。”我极力将语气放冷。
“对,”他竟点了点头,点得那么认真,“我和你两两扯平,也算是互不亏欠,过去的都过去了,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重新开始,既然你说已经消气,那以前发生的事大可当作没有发生过,所以这一次,我打算重新追你。”
我听得一怔,险些没回过神来。
这居然是秦以诺说出的话,他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秦以诺,你脸皮还真是厚!”我忍不住嘲讽。
“不是现在脸皮太厚,而是之前脸皮太薄,”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云歆,那个人的确没有说错,不逼一逼你,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在乎我,我更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你。要是你对我早就死心,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回答牧屿?和他走出教堂的门,从此一了百了,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他说得我一阵发愣,我下意识地一咬自己的舌尖:“我只是……不愿意看到牧屿得意洋洋的样子而已。秦以诺,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这件事根本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抢伴娘这种幼稚的举动,麻烦你今后不要再做,免得我鄙视你的智商……”
“云歆……”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我的话。
说话的是ann,她显然是从教堂里追出来的,说起话来,呼吸有些急促:“云歆,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ann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忽然叫住我。
莫非,我回国之前交给杂志社的那批图片出了问题?
又或者,ann是见我被秦以诺扛走,所以特地追来帮我解围?
我见了ann就像见了救星,拉住她拦了一辆路边的出租车夺路而逃,回过头朝秦以诺道:“你最好别再追来,否则我真要不客气了……”
我原以为这软绵绵的威胁恐怕不会生效,哪晓得秦以诺竟真的没有再追,我坐在副驾驶座,盯着后视镜看了许久,再三确认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转头朝ann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已经处理好了……”后座传来ann的声音。
她的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歉意,没等我继续问,就岔开了话题:“可惜没能看完你那位芹菜朋友的婚礼,我可是好多年没参加过婚礼了……”
我点了点头,之前在法国,杂志社里也不是没有中国的同事给我送结婚请柬,我从来都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是因为不想目睹他人过得幸福,而是因为自己早就失去过这种幸福。
过去像一碗满满的水,我端着它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一不留神就洒了出来,以至于不敢看到那些容易让人感叹或者落泪的场面,我怕看了之后,那些在心里构建了很久的东西会忽然倒塌,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发现,我努力装得坚不可摧的表象下,是多懦弱、多挣扎的一团乱麻。
秦以诺没有说错,刚才我只要和牧屿一起走出教堂的门,就能一了百了。
对我来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
可我偏偏没有办法做到,就算重头再来一次,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秦以诺总是能轻易地抓到我的软肋,所以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留住我,又或者,他仅仅是想要留住梓南这个亲生儿子而已……
所有的事情都绕在了一起,分不清真假虚实,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额角发疼。
我没有回何芹家,而是和ann一起去了宾馆。没多久,手机就收到了何芹的短信。她问我到底去了哪里,需不需要她来接。我正要回复,手机屏幕却忽然闪出关机的画面,竟是已经没电。
插上电源,刚刚开机,一个电话就跳了出来。
尽管已经时隔两年,我仍能一眼认出那串数字。
那是牧屿的号码……
我不假思索地摁断了电话,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半个字。
牧屿和秦以诺的性格虽然是两个极端,但骨子里根本是一样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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