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看见察罕,勉力挣扎想要爬起来,跪地请罪。
察罕制止住,道:“临阵交锋,因大意失敌。导致前军败绩。论军法,当斩!”缓了下语气,接着道,“看在你往日功勋,权且饶你一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棍三十七。”军法官高声接令。
察罕又道:“权且记下,待你伤好,然后再说。”
貊高赤条条的伏在地上,兼且他刚受重创,又才昏迷中苏醒,风一吹,瑟瑟抖。察罕解下披风,亲手把他包裹起来,抱入帐内榻上。又教伙夫马上去做滋补的汤食。等做好了,亲自端着,喂他饮食。
貊高被感动的涕泪交零。
察罕作色,喝道:“涕泣甚么?”随即温言,抚慰说道,“杖,军法也。不得不为之。你今日虽稍微失利,哪儿有百战百胜的将军?好生保养。待的来日,战场上再把场子找回,不就行了么?”
貊高哽咽,道:“末将有负大帅所望。怎敢更劳大帅解衣推食?请大帅放心,来日再战,末将有死而已!”
“你今虽败,却也并非无功。”
貊高并榻下诸将,皆不解其意。察罕停下汤匙,顾盼诸将,胸有成竹地说道:“贼起海东,未见大敌。今侥幸胜吾一阵,必轻敌好斗。待我军营盘扎定,则可用计,诱其主力出城,围而歼之。然后攻城。”
虽然败了邓舍一阵,不过大意罢了。察罕虽败不馁。接下来该怎样对敌?他定下来的应战策略,简而言之,也是四个字:计诱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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