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梅雨刚过,酷暑即来,树上的蝉蜕了透明如水晶玻璃般的皮壳,在枝头唱着今年最初的戏。带着海咸味的暑风刮过,蝉鸣被风蹂躏...
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个吸血鬼三个月零九天还活着”的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更令人不知所措的是,最近跟的还挺悠闲的:抓抓鱼啊爬爬树啊什么的,他更是面不改色的做着他的事,似乎一点都没受什么影响。
我完全不着痕迹的融入了他的日常生活。
盯着那如果是女人,绝对“倾城”却可惜是男人的背影,我承认我嫉妒了。不禁即惋叹又郁闷起来:“我是跟你出来寻死的喂,你反而打消人家的念头是要闹怎样?”
其实,就这样一直跟着也挺好...
让我发现“生活如此多娇”的,就是眼前这头曾被人称为“染红天空的一抹白”的“残忍野兽”的吸血鬼——冥。
是在茶屋中听道士们讲的。道士叔叔在我的卖萌攻击下还请了两盘丸子!
(作者:卑鄙,我也想要。羽兮:不吃白不吃,再说,就你那见光死的长相...咳。)
想当年我能装可怜从厨师那里骗吃的,卖萌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当然,那时候他还在睡觉。我睡不着在附近逛了一下才偶然发现的。
还听说他在几百年前曾一怒之下屠过整座大城(也就是一个小国家的灭亡)。
就他?和他现在的形象对比一下...完全,想象不出来啊!
这个看起来很有范儿,其实只是靠一副帅到惨绝人寰的皮囊撑起来的、实际上白天晚上都会半眯着眼睛、迷糊到会被脚下的小石头绊一个踉跄的...他。(你,orz了幺?)
而且经过这几个月的“保养”,我身上的伤都已经好到连疤都看不见了,整个人隐隐还有“丰满”一圈的迹象...(这只是我的错觉...嗯,一定是!跟着吸血鬼反被养肥了什么的绝对不能说出来!)
突然手腕处一片刺疼,“诶?”呃...在刚才发懵的时间里,居然不小心划过了一根较锋利的树枝。我向刺伤的地方看去——嘶...出血了。
举起手臂,猩红滚烫的血就沿着手臂一路滴滴嗒嗒地滴在了地上。口子不大,但是运气不怎么好,是不是戳到了小动脉?好像在短时间内是止不下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带甜的铁锈味。
一想,这貌似是打村子里出来以来的第一次流血事件。暗叹一声倒霉,边走边低头吮伤口,希望能借唾液止血。走着走着...却还没走几步就一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不过软软的,一点也不痛。抬头,迎上的就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毫无波...澜...
有点不对...
现在那双眼睛里好像还有些什么?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起了我还在往下掉血的手。在有些发白的嘴边犹豫了一下,本就殷红殷红的石榴色兽瞳又亮了几分,在漆黑的夜晚是显得那么耀眼、妖异。
他的舌尖颤抖着伸了出来,沾了一滴从手腕边欲要坠下的血珠,若有若无的望了我一眼,看我没有太大反应,就接下去缓缓的舔了起来...
“舔...舔舔舔...舔了???”我不是没反应,而是意识直接凝固了。
舔一口后他就索性微微弯下身,保持和我一个水平线。(也许要站着舔角度会麻烦)
而原本满脑袋只有“疼疼疼”和“太不小心了”的我,现在脑海里就只剩下了刷屏似的一堆无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了。
他眼睛微眯,近到能看到那长长密密的睫毛。那个眼神渐渐沉醉在对原始本能的yù_wàng里,闭上眼下意识就想用狰狞的白色獠牙咬下去。冰冷的吐息已经散在了我的手腕上。
这象征着死神的接近。熟悉的人,陌生的气息。
如果他真咬了,也许我会因手腕骨折、大动脉受损和失血过多而晕倒。
而这时我却根本没想这些,大脑一直处于死机状态,意识停留在眼前他漂亮而有光泽的银白色头发上,整个人像是在做梦一样,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想去想。
后来想起来,这也是吸血鬼的能力之一吧,因该是下意识放出来的。
就在最危险的时刻——他醉红的眼眸中亮光一闪,甩开我的手后就以比掩人耳目有过而不及的速度捂着嘴...瞬移掉了!?
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像石雕一样...石化并风化...
待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找不到一点儿人影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呵呵呵...呵...下意识抬起手腕一看。
闭眼。
再一看。
唔哦...伤口已经不见了!!!
还不可置信的用手摸了摸、摁了摁,触碰到的却是温软光滑的肌肤,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的痊愈了!书上有看过,吸血鬼的唾液有治愈伤口的能力...好吧这确实比我的脏口水要管用多了。
我一边勉强自己找一些理由胡思乱想,希望无视掉刚才差点被冥袭击的事实,可、可是一边还有些心有余惊。
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才有些后怕?
明明从第一眼以来就清楚的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也亲眼看过无数次他吸人血的样子。
那些人...都死了吧?为什么就是没有想象过那个被吸干的就是自己呢?
明明一开始就是打着那样的打算才跟着他的,却一次也没有面对过事实。
也许,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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