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丈悬崖的对面,可见,半边夕阳已没在了山的另一端,只剩下了半边火烧般的天在努力延伸,仿佛不甘就此沉沦。天地间,茫茫血色。
“哈...哈...”虚弱的*声在山林间不断回响,还时时地有野兽愤怒的咆哮。
由于长途不停地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密密的汗和从水桶里偶尔洒出来的水混合着淋在身上。几天内挨打的伤痕又裂开了,咸咸的汗水流过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紫红色伤口时,身体陷入了一种极端劳累的痛。
悬崖后的树林方向发出了一阵裤脚擦过篙草的悉悉索索后,被一个小人影拨开叶子冲出,直接滚到了山崖的最边际,手下刚撑过的地方粉碎成了石子掉下。
女孩看起来很小,六七岁的样子,却有着锐利的眼神,还带着深深隐藏着的沧桑和对世俗的厌恶、鄙弃。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就像只骨瘦嶙嶙却张牙舞爪的野猫。
向后瞟了一眼,可恶!那几只穷追不舍的,不行了...快没力气了!
狠狠地靠到边上的一棵树上,任命地闭上眼睛。
半晌,却没有想象中被撕咬的疼痛,“嗯?”
睁眼一看,野兽还在,不过都一副惊恐的样子。
她试探着向前走一步,它们便欲跳过来,但一回到树下,它们又不敢靠近了...
难道问题在这树上?这带着疑惑,她不敢稍有迟钝地爬上树,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边,这树的树叶都枯了,要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有一根细细长长的白线。
握住这根线,正想着没什么收获的时候,那几只野兽像是遇到天敌一般吼了起来,狠狠地盯着我手中装满水的桶...再看向另一边手里的白线时,还是不舍地离开了。
它们眼中的不甘是来源于对天敌的畏惧。女孩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难道这白线的主人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野兽不成,厉害到一般的野兽都害怕?那岂不是更危险了!按道理,这里还留着野兽的气味和毛发,证明它走了才不久,鬼知道它会不会突然返回来?
身上一哆嗦,想紧快离开这里了。
确定没有野兽的尾随后,才迈开步子狂奔起来。带着劫后重生的感慨,小心翼翼地把白线绑到了手腕。
虽然很累,但一想到可以吃饭,不禁加快速度。令人惊奇的是,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一只野兽了。
咬咬牙,不顾草鞋磨出的红肿起脓的泡,吸一口气,向山下的捷径跳去。
拨开挡在脸前的蜘蛛网、横在身前的灌木丛。渐渐的看到了大股大股的烟从村子的方向升起来,随着前往村子的小路在脚下变得越来越短,已经能闻到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了。
心里一惊,难道是火灾了幺?
干裂的嘴角不经拉起了讽刺的角度,希望如此,把整个村子烧干净了才好!人和建筑一起,都不见!干干净净!
抱着这个荒唐的想法终于跑到了村口。
来不及擦一下顺着脸边不断流下的汗水,映入眼睑的是一副地狱般崩落的景色:
人畜尸体横纵,硝火、鲜血和绝望摧毁了所到之处的一切。
踩着与汗混成一团的粘哒哒的血流,“咕隆”扔开手中的桶,任珍贵的水被溅洒,精神恍惚地走向了村长府...
当女孩穿过那一条条曾无数次提着水桶跑过的小路时,居然看到了陈管事...不,准确来说是她的尸体,全身赤裸,旁边躺着村长的尸体。他们的身上带着刀伤,很明显的,他们在临死前还不忘记爬到一起,做了一次。
陈管事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布满血丝。丑陋的嘴角边还流着未干涸的口水,脸上凝固着死前快感带来满足时的表情。
悲哀吗?一点不。
真想就这么踩爆她那双死了还不愿意安分闭上、曾一次次鄙视过她的眼睛。
实际上,也那么做了。
越踩越开心、越踩越来劲,仇人的血喷到了短短的裤腿,溅到了红润的眼角,心中不断闪过“活该、报应、去死”等字眼,直到踩着麻木了、累了,才停下...
往旁边村长的脸上蹭蹭脚,瞥了一眼那堆溅的到处是的肉沫,继续往前走了。
她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的推开了唯一一间还关着的门,大小姐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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