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院长的努力并没有产生结果,第二天的比赛如期举行。
过老在棋界的影响力可不是前面出场的业余棋手所能相比,到现场观战的不仅有业余棋手,在京的十几位职业高手闻讯也放弃了休息赶来观战,其中还有象曹灿这样的一流棋手。为此,nhl公司不得不又包下了一套房间做为观战室,这才让人满为患的房间略为减压轻了力。
对于比赛的前景,多数人并不乐观,过百年虽然曾经是能代表中国围棋水平的一代国手,但那终究是五十多年钱的事了,如果光从实力方面评断,大体相当于现在的职业八段到九段之间,尽管略强于田村平治朗,不过也仅只是略强而已,完全谈不到优势。更何况五十年的时间里,围棋的理论,战术,思想上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就算过老还保特着原来的水平也未能占到上风。
而且不能不考虑的还有身体方面的因素,也许有些爱好者不能明白,两位棋手只不过是坐在那里,除了需要动手摆摆棋子外并没有其它的体力活动,为什么跟身体有关,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你只是把下棋视为消遣解闷的工具,抱着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娱乐态度,那自然和身体好坏没太大问题。可惜,这样的事情只能存在于业余爱好者身上,而对于以棋为生的人们来说,那只能是遥远的梦想。职业棋手是下棋前思考,业余棋手是下棋后思考,这是最经典,也是最基本的区分方法。对于两者来说,计算的深入与否、视野的宽阔与否,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棋手的身份也许会随着具体地情况而转变。如现在的田村平治朗和过百年,但思维模式一旦确立,那么便终生难以改变,而这两种思维模式里所要需要脑力活动可谓天差地别,所以职业棋手在下完一盘重大比赛之后,其感觉并不亚于进行了一次长跑,更有甚者,几天乃至几十天不能恢复正常也不少见。
虽说这次比赛采用的是业余比赛惯常的每方一个半小时,比通常职业比赛每方三个小时少了一半。但对年过八旬,走路尚要拄拐杖的过百年来说依然是个严峻考验,他的精力能否到比寒的终局呢。
比赛还是下午一点准时开始,出于对年长者并且是棋界前辈的尊敬,这场比赛的先后手由现场猜先决定,而不是照原来地规定,由挑战者执黑。不管在哪个国家,对长者的尊敬都是必要的。
猜先的结果是田村平治朗执黑先行,随着公正人的一声宣布,比赛正式开始了。:
田村平治朗选择的是错小目开局。过百年则是应以二连星,第五步黑棋挂左上角,待白棋小飞应后隔四拆回。在上边形成了变相中国流。他打算用快速的布局打开局面。
下一步,过百年高壮右下小目,田村平治朗应以二间高夹。假若白棋照常识走一间跳出或是村正妖刀的话,黑棋准备就先在下边占得实利,然后看对方在右边的打入点再决定攻击方式。
略一思索,过百年在右边星之旁反夹,这一手有些出人意料。
“过老的斗志很旺盛啊!”曹灿评价道,正常走法白棋并无不利,但过百年显然并不想按照对手地意图走棋。
黑棋理所当然地三路尖,分开白棋上下两边。准备分而攻之。
过百年则是先在三路拆二,暂时安定反夹之子,等黑棋单关守角之后便超大飞宽宽地罩住右下小目。
“怕是不太好吧?”曹灿对这一招棋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不好呢?右边中间黑棋两子很强,白棋不在这里做过多纠缠应该是符合棋理的吧?”程晓鹏在旁边插口问道,这样重要的比赛《围棋天地》当然是不能错过,郝主编特意派出业务能力最强地干将现场采访就是为了将这一具有重大意思地比赛全面记录下来。
“的确,这是很正常的思路,要是我下大概也会这样选择。但过老地选点似乎步子有点大了,假如黑棋搭断,白棋是可以借机在右下角就地做活,这样中间黑棋两子效率太低,白棋可以满意,但黑棋可以不去搭断,而是三线拆一,这样白棋大概也只能四路压住联络,黑棋挺头,白棋粘住,如此鼎枉虽然被压在了三线,但白棋整体漂在外边并没安定,中间两颗黑子的厚实就能发挥出力量来了。”曹灿解释道。
“那您觉得应该怎么走呢?”程晓鹏问道。
“还是普通的走大飞吧,黑棋要是分断,白棋就弃去角上一子抢占大场,双方都可以接受。”曹灿说道,最强的未必等于最好的,过于强调棋子的效率有时反而会过犹不及。
果然,田村平治朗在长考之后走出了三路拆一,过百年可能对这冷静的一招准备不足,半晌之后才走出了四路靠。
黑棋老老实实地三路长头,这是此时唯一的一手,虽然也有虎起后打出地手段,但难免会对中间的黑子产生影响,日本棋手在布局阶段极为重视金局的均衡,田村平治朗也是如此。
白棋托三三,黑棋扳角,白棋顶,看到这一手,曹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手棋不好吗?”极善察颜观色的程晓鹏发现了曹灿脸色的不同。
“现在还不好说,过老大概是想彻底切断黑棋中间两子和右下角的联络,但问题是这一手和对方接交换过后,当白棋再在四路粘的时候,黑棋就可以从三线跳出头了。而要是没有这个交换,黑棋只有先爬一手再跳出,这样双方的实地和厚薄都差了不少。现在白棋先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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